蘇羨瑜怕藥溢出來,浪費了,連忙用去抓蓋子,被燙得立馬‘哇’的叫了一聲,收回了手。
“你沒事吧……”祁墨玨見狀,連忙拉過她的手。
見她的手被燙的通紅,一時之間身邊又找不到冰的東西,幹脆就用嘴巴含住她被燙紅的手指。
哄的一下,蘇羨瑜剛剛恢複正常的臉頓時紅了個透徹。
低著頭,縮著肩膀,像個蝦球。
祁墨玨含了一下,之後又吹了吹她的手指,神情專注,根本沒意識到不對勁。
“你……很疼嗎,我去買點燙傷藥膏吧!”見蘇羨瑜低著頭不說話,還以為是燙疼了,找出剩下的幾個銅板就要走。
“咳……沒事。”蘇羨瑜咳了咳,將手縮了回來。
她起身找來了一條濕布,用濕布捏著才將那蓋子掀開,一股中藥的味道彌漫開來。
蘇羨瑜盛了一小碗藥,遞給祁墨玨:“這藥一天要喝兩次,你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這至少得喝小半年,才能有效。”
“好。”祁墨玨點了點頭,接過了那碗藥,眼睛卻還看著蘇羨瑜的手指。
祁墨玨吹了吹,見涼得差不多了,便一口氣喝完了。
正要再盛一些,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幾個人走了進來。
“喲,這屋裏頭怎麼一股藥味啊?”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穿著不錯,隻是一臉的刻薄相,看起來就格外醜陋。
一進屋便用手扇著鼻子,滿臉都是大寫的嫌棄。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祁墨玨的後娘張秀蘭。
跟在張秀蘭後頭的,就是昨天往蘇羨瑜臉上抹藥的那個女人,祁家的二女兒祁喬欣。
蘇羨瑜在看到兩人以後,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她皺了皺眉,知道是這副身體殘留下來的原始反應。
“娘,二妹。”祁墨玨見到兩人以後,便將手中的碗放了下來。
張秀蘭哼了一聲,看到那土罐子,眼底閃過一抹狠毒,抬腳就踹翻了。
那土罐子摔在了地上,裂成了一片片,裏麵的藥流了一地。
“娘,你這是做什麼?!”祁墨玨沒想到張秀蘭竟然會直接將那土罐子給踹翻,臉色頓時冷了,這裏麵的藥可是蘇羨瑜熬了一個時辰的成果!
“做什麼?哥,我聽那藥房裏的掌櫃裏說,你們今天去買藥了?你這病可是生了十幾年了,你真以為熬些黃精湯就真能治好啊?有那錢,還不如給娘補貼家用,買藥就是白瞎了。”祁喬欣上前一步說道。
昨天祁墨玨把蘇羨瑜帶走,她就憋著一肚子氣呢!
今天聽說他倆竟然在藥店花了八十個銅板,立刻就把這事告訴了張秀蘭。
“先不說能不能治好你這病,娘就問你,你們這買藥的錢是哪來的?我告訴你們,我們祁家的人可是不能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要是壞了祁家的名聲,可得打斷你們的手腳!”張秀蘭目光在屋子裏巡視一圈,也接話道。
她話說的婉轉,其實還不是想知道錢的來源。
一時之間,祁墨玨氣的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