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怎麼回事?”
沒有再看小玉兒,多爾袞問著地下跪著的兩名婢女。
這樣的多爾袞,小玉兒是第一次見到,此刻她也是第一次認真的大量多爾袞,十幾年來,她似乎從未認真的看過他一眼,嚴肅而充滿威儀,與皇太極身上的氣勢有些相似,兩人不愧是兄弟,不愧是史上努爾哈赤眾多兒子中最優秀的兩個。
可在那件華貴而又彰顯優雅的雪白狐裘下,使他威嚴的氣勢有些被壓製,看上去他不像統攝千軍的將領,更像一個才華橫溢俊逸不凡的文秀貴公子,整日隻知吟詩作畫飲酒作樂,不知人間疾苦不知烽火硝煙。
看到那幾人用朝鮮語言交談著,小玉兒也不吃驚,她知道,多爾袞也是多才的,精通朝鮮語也不足為奇。
小玉兒隻裝作根本聽不懂他們的話語,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四人。
目光移到李馨音身上,看到她身上的火紅披風,小玉兒愣住了,那樣柔情似水的美人本是淡雅秀麗的,可在這片火紅的襯托下,淡雅秀麗還在,卻多了一絲嬌媚惑人,看到多爾袞偶爾投向她時那含著一絲憐愛的目光,小玉兒明白了許多事情。
那是一個萬分惹人喜歡愛戀的姑娘,她本以為她最適合穿白色或藍色衣衫的,因為那兩個顏色最突顯她的氣質,但此刻她才看出,紅色才更適合她,讓她看起來更美,她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可一身火紅的她比那傾國傾城的美人更美更光芒萬丈。
多爾袞王爺也是一個風流多情的男人,無論他如何的才能卓絕無人能及,無論他也算是一個人品高尚氣度不凡的極品男子,但是他也是一個男人,逃不過大多數男人的劣性,逃不過美人柔情,溫香軟玉。
小玉兒還明白此刻她應提醒那個美人幾句,雖她向來討厭這古代的數不盡道不完的繁文縟節,可這麼多年來她再怎麼膽大妄為也還是小心謹慎的去遵守著,不敢視禮法於無物,因為這是這個世間的生存法則,可她都如此小心的行事總把握著一個恰到好處的度,這個美人怎敢如此,是她不知還是多爾袞故意為之。
那件火紅披風她記得是他們大婚時皇太極賜下的,賜給她的,況且是和他們大婚時的諸多賞賜一起賜進了多爾袞的阿哥府,可那明顯是一間女式披風,應該不是給多爾袞的吧!
她向來不喜動物皮毛製作的衣物配飾,那件披風她便讓管家仍在了庫房,說起來,那件披風算是努爾哈赤所賜衣物中最貴重的一件,當時她還暗歎可惜了,不過誰讓她實在不能接受它是火狐皮製成的呢,如果不是,單看那顏色,她就會愛不釋手,更別說那做工那流彩飛瀉的圖案,那點綴的寶石……
“小玉兒,你囂張跋扈,恣意大罵下人,有失嫡福晉身份體統,本王罰你禁足三個月,靜↓
但到沒有的時候,她又從新開始積累新的。
不過幸好,她不是想把什麼人毀了,那樣簡直就太可怕了。
“你滿意了!”
多爾袞看著小玉兒,冷冷的說道。
“還有事沒解決。”
小玉兒看了他一會,笑了,轉頭又看向那兩個婢女。
作者有話要說:
☆、縮減
小玉兒坐在院中,聽著阿達海向她彙報這幾日的事情。
那日晚上,睿親王府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當然那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的。
可惜從第二日開始,她也被多爾袞被禁了足,這是多爾袞找借口想罰她,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讓多爾袞抓住了把柄,又恰好在她要對府中改革一番的時候,如果她不按規矩來,又如何去約束府中這些下人們按著府裏新定的規矩來呢!
這一年自她懷孕起,她想了很多事情。
這麼些年來,她一直把自己當作這段曆史裏的一個看客,周圍的任何人任何事似乎都與她無關。
可隨著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長得,她才真的似乎感覺到她是生活在這個世界裏,真正存在的,而不是一段虛幻泡影。
送走了孩子,進了一趟宮她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經對睿親王產生了歸屬感,那裏畢竟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亦猶如她對待多爾袞,她似乎已經把他當成了這個世界上離她的心最近的人。
她的一生裏,雖然她知道並沒有多長,但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是與他在一起的。
在茫茫人海中,隻有他讓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