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問:那腳步聲,走的很急嗎?
餐館老板:當時,真沒注意,救人要緊啊。
老板娘:我想起來了,腳步聲很平常,那人走的不緊不慢的。
蘇眉說:這人的心理素質夠硬的。
老板:你們要問什麼,趕緊問,這裏,真住不下去了,我們明天就搬家了。
陳落沫和外公外婆住在五樓,家境寒酸,桌椅陳舊,牆皮剝落的地方,貼了一些舊報紙和掛曆,鏡框裏的老照片已經泛黃。陳落沫的外公是一名退休石油工人,名叫張紅旗,外婆有些耳聾,警察問什麼,她都擺手,然後指指耳朵,意*
畫龍抬完梳妝台,躺在床上,他看著天花板說道:小眉,你有沒有一種家的感覺?
蘇眉擦拭著鏡子,回頭笑嗬嗬的問: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畫龍說:我對家的感覺,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電視上播放著新聞聯播。
蘇眉環視房間,笑著說:那咱們家也太破了。
包斬走進來,把一盆花放在蘇眉梳妝台上,用來給她裝飾房間。
畫龍說,小包,你從哪偷來的?
包斬說,不是啊,這是別人不要的東西,快要死了,小眉姐別忘了給花澆水。
這盆花在家屬院牆角處快要枯死了。有些人走了,有些東西還原封不動的保存在昨天的位置。花盆裏土壤枯裂,葉片幾乎落盡,枝頭還有一朵殘存的花兒,那麼小,那麼慘兮兮的開在枝頭。花盆裏插著一個卡片,卡片上寫著:生日快樂!
所有人都忘記了蘇眉的生日,大家都在為掏腸案忙碌,蘇眉自然也沒心思提起,隻有細心的包斬還記得,他可能跑遍了整個城市都沒找到一家蛋糕店,也沒買到像樣的生日禮物。
晚上,指導員殺羊煮酒,設宴款待特案組。
當地有一種美食叫“清泉羊肉”,宰殺後,羊肉用香料和清泉水浸泡一整夜,然後將整隻羊放進鍋裏燉,配以30多種調料、10多種藥材,肉香濃鬱,不膻不膩。
夜幕降臨,星光璀璨,公安局家屬院的白楊樹下架著一口鐵鍋,鍋裏燉著一隻全羊,肉湯翻滾,下麵的柴火燒的正旺。鍋的旁邊擺放著一個長條木桌,一名警嫂割下四條羊腿,盛放到木盆裏,端到桌上,每人分一把小刀,用來切割羊肉,然後蘸著椒鹽和辣醬吃。
當地民警招呼特案組坐下,指導員熱情好客,又抱來一壇好酒,這壇酒在土裏窖藏多年。
警嫂端來紅棗,煮好的玉米和毛豆,大家喝酒,吃手抓羊肉,一邊吃喝一邊談論案情。
畫龍和指導員碰杯,笑著說,要是每次案情分析會議都這麼開,就好了。
梁教授對手抓羊肉讚不絕口:這是我吃過的最好的羊肉。
指導員說:我們這裏有個羊肉館,就是個路邊攤,一個木頭棚子,很多人慕名前來,還有老外,就為了吃羊肉,那口大鍋,有十年沒熄火了,一直燉著羊肉,鍋裏的老湯噴香,夜裏能把老鼠招來,木頭掉鍋裏,嚼著都是香的。可惜……搬走了。
梁教授說:咱們這個掏腸案,讓我想起一道菜。
警嫂好奇的問道:菜,什麼菜?
梁教授說:生摳鵝腸,成都火鍋店裏,就有這麼一道菜。我曾在雙流縣中和鎮一家火鍋店目睹過“生摳”現場,店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