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做什麼?」話是這麼說,她兩眼卻離不開他肌肉結實的胸膛。
「隻是擦傷。」海洋轉身,讓她自己看。
裸男耶、裸男——
天啊,這個畫麵太刺激了,她鼻血要噴出來了。
她捂住口鼻,下一秒,她兩眼卻瞪得更大。
他背上的確有傷,可大部分都是不嚴重的小擦傷,隻有一兩道比較長一點的傷痕,是滲了些血,但也還好。
重點是,他壯碩的身體上,除了那些小擦傷,卻有更多痕跡淡去的舊傷。
幾乎是反射性的,她伸手輕觸他腰後那道最嚴重的刀疤。
她粉嫩的指尖才剛碰到他的皮膚,他立刻轉過身來,下一瞬,她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那……是怎麼回事?」
看著她蒼白的臉、烏黑的眼,海洋暗暗咒罵一聲。
該死,他隻顧著想說服她,完全忘了那道差點要了他的命的舊傷。
「海洋?」
「一場意外。」他鬆開她的手,重新套上T恤。
「等一下!住手!你這個笨蛋!」見他又穿起衣服,她連珠炮似的忙開口製止他,還雙手並用的拉住他抓著T恤的手臂。
「妳看過了,擦傷而已。」他再皺起眉頭。
「擦傷也是傷啊,不擦藥止血會感染的你不知道嗎?可——哈……哈……哈啾!」她話說到一半,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卻還是不放棄的抓著他的手,瞪著他說:「可惡!我不想和你比力氣,你到底要不要坐下?」
他擰眉低頭瞪她,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瞧她全身濕得像隻落湯雞,都冷得在發抖了卻仍堅持的抱著他的手臂,海洋拿她沒轍,終於著惱地棄守開口。
「去把妳自己弄幹。」
「然後你就會讓我替你擦藥?」她挑眉要求保證。
這女人真是……
他一瞇眼,幹脆又將她扛回肩上。
「喂,屠海洋,你——」
她抓著他的肩頭撐起自己,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又將她放下了。
在浴室裏。
「洗澡,弄幹。」他說完,轉身就定。
「你去哪裏?」見他要走,怕他跑掉,她忙又跟上。
「關門。」他頭也不回的說。
「我也——」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他猛地停下腳步,臉色鐵青的回過身,惡狠狠的伸手指著浴室門口。
見他麵色不善,桃花立刻縮腳改口,「我去洗澡。」
但到了浴室門口,她握著門把,還是忍不住回身看著他,威脅道:「如果我出來沒看到你,我就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有,你要是把我的電話線弄壞了,萬一我三更半夜跌倒撞傷出了什麼意外,又因為電話壞掉沒辦法叫救護車,枉死在屋子裏時,我一定會死不瞑目,然後變成背後靈,糾纏你一輩子!」
語畢,她才得意洋洋的將浴室門給關上。
這女人也太會胡說八道了吧?這麼可笑的事情她都說得出來,呿!
「還有!」她突然又打開門,探頭出來警告,「不準你去動我的機車!」
她說完砰地又關上了門。
海洋瞪著那關上的門,然後看看那條掉落在地上的電話線,隻覺得荒謬,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笑不出來,腦海裏還浮現她意外跌倒撞到頭,血流滿麵卻無法求救的恐怖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