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變故,刺激讓他瘋狂(1 / 3)

這邊安寧滿麵笑意,而對方太子楚卻是一臉陰沉,聽安寧這麼一說,太子楚心中的不悅更濃,喜酒?他的新娘子都被那銀麵公子給搶了,他還有什麼喜酒可以喝?

不過,他卻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韶華郡主給搶回來,斂了斂眉,太子楚再一次吼道,“哼,廢話少說,快些將我的新娘子給交出來,不然今天,不死不休!”

安寧眸子一緊,不死不休?好一個不死不休!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安寧嘴角的笑容依舊燦爛,看向太子楚,眉宇之間竟還流露出些微的挑釁,“太子楚這是瘋了嗎?找我要新娘?你的新娘不在你的手上,你倒是跑到我這裏來要新娘子,當真是笑話,難道你的新娘被你弄丟了不成?嗬……你們看看,連自己的新娘子都能弄丟,這世上怕也隻有太子楚一人了吧!”

安寧可絲毫沒有嘴下留情,她已經得到消息,最近這段時間,太子楚和璃王趙景澤走得非常近,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那敵人的朋友,便也就是敵人了!

所以,對於敵人,她安寧可不會給好臉色看,並且,經過今天這麼一出精妙的掉包計,以太子楚前世的狠辣手段,以及他的霸道性子,他們便也無法成為朋友了。

安寧的話一落,在場的賓客頓時轟然大笑,麵對這個南詔國來的質子,他們可沒有什麼忌諱的,不過,反而二公子就不一樣了,二公子現在的名望如日中天,別說還不知道人家搶沒搶太子楚的新娘子,即便是搶了又如何?

拜了堂,入了洞房,那就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了,若真是那樣的話,便隻能怪太子楚自己沒本事,連自己的新娘子都保不住。

“你……”太子楚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激烈,但很快他便平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二公子,憶起這二公子曾經可是廢了沉香,沉香是他的妹子,雖然二人沒有什麼兄妹之情,但沉香對南詔國來說,卻是一個很不錯的利劍,可是,那日在四國祭上,他親眼看著二公子將這把利劍給硬生生的折斷。

一直以來,太子楚對這個二公子都心懷怨恨,若還在他的南詔國,他定會讓二公子死無葬身之地,可是,他在東秦卻隻是質子的身份,所以,便也隻有將這口氣往肚子裏咽。

正所謂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這竟又撞上了,沉香的事情他能忍,但韶華郡主的事情,他是怎麼也忍不了的!

韶華郡主身後所代表的利益是多麼的豐厚,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隻要自己讓韶華郡主成了他的女人,控製了韶華郡主,那麼他回國的日子,也會提前許多。

他終究是南詔國的太子,總不能在這東秦國無限期的做一個質子吧!

“哼,我不和你說,我們直接去新房看看,坐在裏麵的新娘子到底是不是韶華郡主,便知曉誰是誰非!”太子楚心中盤算著,他十分肯定韶華郡主是被他們搶了,若是讓所有人都見到真人,那麼,形勢就會對自己有利了。

這二公子掌握著大家急需的資源又怎樣?他也定要讓皇上主持公道,畢竟,自己和韶華郡主的婚事是經過裕親王和皇上共同應允的,無論到哪兒,他都占理,不是嗎?

說罷,太子楚便朝著大廳後院兒衝去,隻是,這裏可以算的上是高手雲集,又怎麼會讓太子楚得逞,他剛有了動作,腳才往前踏出一步,就連安寧都還沒有來得及吩咐什麼,一旁的蒼翟便朝著銅爵使了個眼色,銅爵是蒼翟的貼身護衛,幾乎是一個眼神,銅爵便能夠領會自己主子的意思,當下便一個閃身,在場的人甚至沒有察覺到銅爵是怎麼出來的,卻已經見到銅爵站在太子楚的麵前。

太子楚眸子一緊,他的武功弱嗎?不,在南詔國,他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以往隻是刻意掩飾著罷了,但此刻,太子楚心中的理智可沒有多少了,當下便擺下了陣仗,“想阻擋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安寧挑眉,這才是真正的太子楚!終於不偽裝了嗎?哼,她倒是高估了太子楚的隱忍,竟也因為這件事情淡定不了了,很好,順道激發了他的本性,那很多事情就更加對他們有利了。

安寧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蘇琴便展開折扇,吊兒郎當的模樣,眼中滿是不屑,上下打量著太子楚,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嘿,想要進去,也要看看你的本事。”

今天他雖然領著老爹給的使命來喝喜酒,但這個熱鬧,他正好十分感興趣,不插上一腳,不就可惜了嗎?

太子楚臉色變了變,這個蘇琴看似玩世不恭,可就連自己,也摸不透他的深淺,斂了斂眉,卻聽得廳外一個聲音響起。

“太子楚,雖然你是太子,但你別忘了,你隻是南詔國的太子,這裏可是我東秦國,還容不得你撒野。”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帶領軍隊將南詔國徹底打敗的南宮天裔將軍,要說南宮天裔對南詔國的威懾力,無疑是最直接的。

南宮天裔有的可不僅僅是軍事頭腦而已,指揮作戰,上場殺敵,除了他的智慧,還有那一身過硬的功夫,他站出來,太子楚心中慎了一下,要說單獨對陣,他怕是贏不了南宮天裔的,況且,這裏除了南宮天裔,還有其他人。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太子楚估量著形勢,壓下心中的衝動,皺了皺眉,“你們以多欺少不成?”

“以多欺少?以多欺少又怎樣?許你私闖民宅,就不許我以多欺少麼?”安寧挑眉,她本身是安排了人的,飛翩手下訓練的那些人,足夠對付這個太子楚了,可沒想到,她還沒有將他們叫出來,這幾個人就將太子楚威懾住了,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嘴角的笑意亦是越發的濃鬱。

太子楚臉色僵了僵,手早已經緊握成拳,額上更是青筋暴露著,“好,很好,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便是理論到皇上那裏,我也要尋一個交代。”

安寧聳了聳肩,“隨你便,隨時恭候,慢走,不送!”

安寧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好似將他當成透明人一般,不再理會,轉身看向一眾賓客,朗聲招呼道,“大家繼續喝,今日食為天大喜的日子,等會兒本公子定有驚喜給大家。”

二公子一說驚喜,在場的賓客都來了興致,完全沒有再去理會那太子楚,各自喝著酒,皆是說著恭賀之詞。

太子楚的臉好似被人踩在地上糟蹋了一番,憤恨的離開,心中暗自發誓,今天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今日的羞辱,他也會找機會還給他們!

這一夜,原本該滿是喜慶的質子府,卻是陰沉得不像話,趙景澤看著一臉怒氣的太子楚,眼底劃過一道光芒,上前安慰道,“流芳,那食為天也欺人太甚了,不就是二公子嗎?他還是天皇老子不成,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太子楚心中雖然憤怒,但從二公子那裏回來之後,他的情緒也稍稍平靜了幾分,至少表麵上平靜了許多,他是太過氣憤了,所以才會如此衝動,靜下來一想,太子楚發現,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今日本打算進宮麵聖,向皇上說明情況,請皇上主持公道,但天色已晚,到了宮門口,宮門卻已經緊閉,他這個南詔國的質子根本無法進入。

去了一趟裕親王府,裕親王聽到這個消息,不但沒有給他解決問題,倒是當場昏厥了過去。

所以,他現在隻能等,等到明天一早,他一定要進宮麵聖。

“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璃王殿下,流芳方才去二公子那裏,卻是看到蘇琴,蒼翟,以及南宮天裔,許多人都那裏,甚至連豫王的管家都在,可見,這些人怕是連成一氣了啊。”太子楚意有所指的開口,他不笨,東秦國的這幾個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他又怎會看不出端倪?

自從豫王回了京城之後,豫王便成了璃王趙景澤爭奪皇帝之位的最大阻礙,他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說話,才能讓趙景澤和自己更加緊密。

果然,趙景澤原本有些許幸災樂禍的表情僵了僵,眼底劃過一抹深沉,“流芳,這事情,本王自然會支持你,你若需要什麼幫助,便直接跟本王說便可,不用客氣。”

太子楚心中浮出一絲得逞,對上趙景澤的視線,“璃王殿下,我們以前的約定依舊算數,希望到時候,東秦的下一任君王會是璃王殿下你!”

趙景澤眸中凝聚起濃濃的堅定,冷哼一聲,“不怕告訴你,對於那個位置,本王誌在必得!所有擋路的人,本王都會一個一個的解決掉。”

前一世,趙景澤確實是印證了他的這個宣告,所有擋他路的人,他都一一解決,對他有威脅的幾個兄弟陸續死亡,就連豫王趙正揚也不例外。

二人相視一笑,眸中更多的是陰狠與算計……

翌日一早。

新房內,格外的寧靜。

韶華郡主醒來,便感覺到自己趴在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上,腦中浮現出昨夜的畫麵,臉上迅速的浮出兩抹紅暈,她依舊為這個結果而興奮震撼著,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上,來到他的臉頰上,輕柔的觸摸著他臉頰的輪廓,臉上的笑意更濃。

猛地,手卻被一隻大掌抓住,韶華郡主心中咯噔一下,整個頭更是埋進了他的胸膛。

低低的笑聲從頭頂傳來,隨即便聽得雲錦滿是寵溺的聲音,“昨晚,累壞你了。”

一想到昨晚的洞房花燭,韶華郡主心跳更是亂了頻率,她更加確定那日在自己房間中,不是自己的幻覺,錦哥真的來看過她啊!

昨夜一夜春宵,雲錦更是神清氣爽,懷中的女子讓他心神蕩漾,他真想再次將她壓在身下,肆意愛憐,隻是……韶兒昨夜初經人事,又怎受得住他這般不知節製的索要?

壓下身體和心裏的欲望,雲錦在她的頭頂愛憐的印上一吻,“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去看看父王。”

昨日,他和寧兒設計將韶華搶了過來,今日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善後,尤其是裕親王,他必須得到他的諒解與認可才行!

韶華心中一怔,聰慧如她,自然是明了他的意思,昨天的事情,一定有不小的影響,想到那個太子楚,韶華微微皺眉,無論如何,她都要告訴父王,這是她的錯,和錦哥無關。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韶華坐起身子,正要下床,那雙美眸之中卻隱隱泛著一絲不安,好似在掩飾什麼,又好似怕被人發現了什麼。

韶華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又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隻是,但她的手壓在某一處之時,卻引得身下男人的一聲悶哼。

“啊……對不起,錦哥……我……”韶華心中大窘,斂了斂眉,忙不迭的道歉。

此時的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方才不小心壓到的東西是什麼,但雲錦卻明了,看到韶華郡主流露出來的無辜,心中一陣歎息,眼中的寵溺更濃,但不知道為何,眼前的韶華總是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好似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但他卻說不出是哪裏的問題。

起身將韶華抱下床,韶華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二人穿好了衣裳,雲錦正要出門叫丫鬟進來替韶華梳妝,卻猛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巨響,一回頭,赫然看見韶華的身體趴在桌子上,麵容似十分痛苦。

“韶兒?”雲錦快速的飛身而前,忙查看著她的狀況,“可有撞到?這是怎麼了?怎的這般不小心?要是撞壞了怎麼辦?”

韶華感受到他的關切,心中一緊,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我沒事,隻是方才不小心而已,以後,韶兒會小心的。”

雲錦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心中滿是擔憂,隻是,當他的手鬆開,他卻明顯看到韶華眼中有一抹無助與慌亂一閃而過,正在思索期間,剛踏出一步的韶華卻再一次撞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雲錦意識到什麼,心中猛然一怔,腦中一片空白,再一次扶住韶華,身體隱隱顫抖著。

“錦哥,你看我,我竟變得笨手笨腳的了。”韶華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依舊強裝著鎮定,臉上溫婉的笑著,隻是,那笑容在雲錦的眼裏,卻好似一把刀子,剜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