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上場,當眾反目徹底決裂!(1 / 3)

蒼璘聽了安寧的話,眼裏的驚恐更濃,讓他當眾宣布這件事情?不!他不能,他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宣布之後的後果,如果宣布了,那麼,他所做的犧牲也就完全的功虧一簣了,那麼,他現在所受的痛又算什麼?

從蒼璘的眼裏,安寧看到了抗拒,不過,抗拒又如何,安寧眉毛一挑,“你覺得我真的仁慈麼?”

是的,對待敵人,對待對手,安寧並不仁慈,這一點,饒是這個僅有幾麵之緣的蒼璘也知道,這小侍衛方才所說的話,完全沒有分毫的作假,那麼,自己被他強製吞下的那一顆藥……

蒼璘這個時候想要吐出來,可是,早已經來不及了,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小侍衛,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這麼倒黴,似乎從遇到這個小侍衛開始,厄運就不斷的纏著他,他是和這小侍衛犯衝麼?

“六皇子,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知道我方才讓你畫的押是什麼嗎?”安寧從懷中拿出剛剛寫下的東西,展開在蒼璘的麵前,當蒼璘看到上麵的內容之時,臉色更是抽搐得發抖。

這小侍衛他……他竟然在方才胡亂的寫下了他的供詞以及二哥的罪狀,而那個血紅的手印兒,不就是他方才被小侍衛強行按下的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原本肋骨受傷,胸腔就疼得厲害,現在堵著這一肚子的氣,更加的讓他難受得慌。

安寧重新將那一紙罪狀收好,“看清楚了吧,便是你不當眾宣布,你二皇兄也是休想逃得掉了,結果都是一樣,你何必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呢!別到時候,你吃了罰酒,倒沒了解藥可吃了啊。”

安寧雲淡風情的道,目光依舊若有似無的停在蒼璘的身上,現在,她倒是絲毫也不擔心,反正二皇子休想逃得掉,哼,想要陷害蒼翟,被她抓住了把柄,她自然是要好好的把握住的,那供詞,是為了防範於未然,將供詞拿出來,必定沒有讓六皇子蒼璘親口當眾宣布來得震撼,而安寧所要的,就是蒼家人的震撼。

眸光微轉,滿眼的狡黠,最後深深的看了六皇子蒼璘一眼,“你自己琢磨吧!最後的決定權在你,別忘了,你剛剛吃下的,可是我的獨門秘藥,哦,順便告訴你,那藥的名字你可能有必要知道,我給它取了一個不錯的名字,叫‘閻王招’,六皇子不笨,應該知道什麼意思吧?”

安寧嗬嗬的笑了,所謂閻王招,便是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而那毒藥也一樣,過了那個時辰若是沒有解藥吃,那等待他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蒼璘眉心大皺,閻王招?他不笨,又如何能不明白?

閻王招……閻王招,他若不順著這個小侍衛的意思,這條命怕真的要被閻王給招去了吧。

不,他似乎不想死!那麼……他唯一的選擇便隻有……眼神閃了閃,蒼璘緊咬著牙,似乎依舊做著掙紮,但是,安寧卻是已經看出了他的決定,滿意的一笑,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你自己好好斟酌,我從來不會勉強人。”

蒼璘看著這個小侍衛,恨不得將他掐死,但是,他卻無從下手,這種感覺更是讓他憋屈至極,從來不會勉強人麼?此刻,他竟然還說得出這句話?

這小侍衛,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看著憨憨厚厚的,無辜無害的,可是,在那憨憨厚厚,無辜無害的背後,卻是隱藏得比誰都深!

這一次,他算是栽在這個小侍衛的手上了,不,不僅僅是這一次,還有前一次……他想到了二哥之前跟自己說的話,和這小侍衛鬥,吃虧的確實是自己啊!

安寧不知道他心中的這些糾結,此時,看蒼璘這邊她已經給製服住了,而接下來的好戲嘛,必須還要有一個開場。

想到接下來的好戲,安寧身體裏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不過,她表麵上卻是顯得極其鎮定,出了內堂,所有人的注意力依舊圍繞著受傷的北燕皇帝,安寧第一眼便望向了蒼翟,正好,蒼翟也看了過來,二人對視一眼,安寧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那一刹,精明如蒼翟,便明了了安寧的意思,她已經將事情辦好了麼?

笑著搖了搖頭,寧兒啊寧兒,他倒是想知道,有什麼東西是她做不到的!

安寧走到蒼翟的身旁,低聲的在蒼翟的身旁開口,“王爺,現在就該王爺出馬了。”

“那麼,我要做什麼?”蒼翟低低的聲音之中,夾雜了幾分笑意。

安寧奇怪的看了蒼翟一眼,他要做什麼?他要做什麼,他會不知道?蒼翟那般精明,自己是知道該做什麼的。

可是,蒼翟卻想要聽安寧的安排,就好似安寧是將軍,而他甘願為安寧的馬前卒,對上安寧的視線,蒼翟挑眉,似乎是在等著安寧的安排。

安寧聳了聳肩,用隻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王爺隻需要開口提出履行方才的約定,查明真相,要一個清白,再詢問六皇子真相便可,其他的事情嘛,就隻等著看好戲就行。”

“哦?”蒼翟饒有興致的挑眉,他知道寧兒方才這一進去,定有收獲,不過,他倒是想知道,寧兒所說的好戲,到底能不能讓他驚喜。

眸光微斂,蒼翟附身靠近了安寧幾分,“小的謹遵王妃旨意,不過,小的替王妃辦了事,小的要討賞。”

說話之間,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大掌不安分的撫上安寧的腰身,“討賞”二字這一刻從蒼翟的口中說出來,那渾厚的嗓音,竟是說不出的曖昧,經不住讓人遐想連篇。

安寧腦中浮現出二人獨處時那些羞人的夫妻閨房的旖旎情事,臉上頓時一熱,若不是她戴著人皮麵具,此刻,定會讓人發現她臉上的通紅一片。

安寧心中大窘,這個時候,竟沒個正經,抬眼看向蒼翟,卻隻見蒼翟神色泰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亂作一團的幾人,嘴角隱隱含著些微的諷刺。

“太醫,皇上他怎麼樣了?”皇太後滿臉的焦急與擔心,此刻倒也沒有了方才的淩厲,眼中隻有她兒子的安危。

“皇上多處……”太醫正要彙報,剛說出幾個字,便被硬生生的打斷。

“行了,朕沒事!”北燕皇帝坐起身來,此刻他的臉上是無光的,他雖然已經在蒼翟的手中落敗,並且受了不小的傷,但是,若要太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再次一一數出他的傷,他的這張臉又該往哪裏放?不僅如此,母後若是知道了他的傷勢,勢必又會對蒼翟多加刁難。

北燕皇帝心中歎了口氣,暗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饒是他這個皇帝,在處理起這些事情上,也算不得是一個好手。

“北燕皇上既然沒事,那麼,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接下來的事情了?”蒼翟的聲音驟然在整個大殿之中響起,異常的洪亮,頓時硬生生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拽到了他的身上。

北燕皇帝眉毛大皺,皇太後和鳳皇後臉色更是一沉,尤其是二皇子蒼焱,目光閃爍之間,隱隱多了些微的不安,他知道蒼翟要幹什麼,而蒼翟所要做的事情,正是他最害怕的。

“你還想幹什麼?”鳳皇後厲聲道,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她想看蒼翟受到懲處,最後竟是這麼個結果,比其皇上受傷,她似乎更加因為蒼翟沒有受到懲處而可惜。

“鳳皇後,本王不想幹什麼,本王隻是希望幾位能夠履行方才的約定,本王要查清楚六皇子肋骨到底是誰打斷的,以還本王一個清白,這一點,幾位應該是不會阻撓的吧。”蒼翟清朗的聲音傳遍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內堂榻上躺著的六皇子也聽得一清二楚。

“查清楚?還不清楚嗎?我的兒子親口所說,是你將他打成了那副模樣,你還想抵賴不成?”桂嬪張牙舞爪的上前,似乎是想要教訓蒼翟,但是,在蒼翟那威嚴的威懾力下,她卻是立即轉向了北燕皇帝和皇太後,“母後,皇上,你不知道,方才璘兒有多痛苦,他一直呻吟著,便是在昏迷之中,都還感受得到痛啊,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讓璘兒的痛白受了啊。”

皇太後眼底的不悅更濃,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她也想替璘兒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蒼翟,可是……想到方才皇上和那蒼翟二人的交手,皇太後此刻隻有沉默。

蒼翟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若北燕是不守信用之人,那麼,本王不查也罷。”

話落,果然如蒼翟所料的,北燕皇帝,就連皇太後也是皺了皺眉,似乎對“不守信用”這幾個字十分的不滿,不滿麼?蒼翟要的就是他們的不滿啊。

“好,要查你便查吧。”北燕皇帝方才也是看出了細微的端倪,他有預感,若是蒼翟查出來,那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可他現在卻不能阻止什麼,他現在隻能在心中祈禱,蒼翟查便查了,最好別查出什麼才好,不然……

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控製,更加超出了另外某些人的控製,但是同樣的,事情的控製權依舊有人掌握著,而至於掌握在誰的手上嘛,那可就不好說了。

得到北燕皇帝的準許,蒼翟眸子中的光亮更甚,“如此,那本王便去看看六皇子殿下了,如果各位不放心的,便跟隨本王一起。”

蒼翟笑得意味深長,那分明就是在說:你們不跟來看著,別六皇子到時候又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北燕皇帝,尤其是皇太後以及桂嬪娘娘等人,是絕對不會放心的讓蒼翟去看六皇子的,幾乎是在蒼翟帶著安寧走進了內堂的那一瞬,幾人都立即跟了上去。

蒼焱竟是跑在最前麵的人,蒼焱心中忐忑著,第一次如此的不安,他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蒼翟這人,還真是不好對付啊,可他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蒼翟查,而無所作為?

蒼焱意識到不對勁兒,立即大步走進了內堂,繞過蒼翟和安寧,走到了蒼璘躺著的榻上,“六弟?六弟你醒了麼?你怎麼樣了?你告訴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