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驚呼一聲,整個人頓時一下懸空,僅僅是一秒鍾的時間,安寧便明白了過來,自己是得逞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不忍蒼翟為了不傷害她和肚中的小家夥,而壓抑他自己太多,更何況……臉貼在蒼翟的胸膛,安寧的臉上浮出一抹暈紅,方才在馬車上,蒼翟的吻,雖然給蒼翟帶來不小的影響,而自己又何嚐沒有陷入那一吻帶給她的愉悅與渴望中呢?
蒼翟想要她,而她也是想要蒼翟啊!
安寧覺得,自己的作風日漸大膽了起來,在前世,這樣主動誘惑的事情,她是怎麼也不可能做得出來的,但是,這一世她卻感覺那麼的順其自然,或許是因為蒼翟,她滿心的愛戀著蒼翟,在心的指引下,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
整個人被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床上,隨即屬於蒼翟的霸道與溫柔,也在一瞬間將她整個人籠罩,他的吻炙熱而直接,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喘不過氣來,但這卻是她所喜歡的。
麵對蒼翟的熱情高漲,安寧也以同樣的熱情和力量回應著蒼翟的親吻,這似乎是又一記催化劑,蒼翟不由得低吼一聲,更加狂熱的擁吻著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別提方才在馬車上的那一吻在二人的心裏都悶悶的燒了許久,一經觸碰,就想是火上澆油般,瞬間烈焰滔天。
兩月的禁欲,蒼翟內心的渴望,如脫韁的野馬,奔騰而出,但他卻時刻謹記著寧兒懷孕的事實,巧妙的拿捏著力道,控製著自己排山倒海的欲望,努力讓自己不傷害到寧兒和她肚中的小家夥。
懷孕之後的安寧,似乎更加敏感,也越發熱情,這個發現,讓蒼翟興奮不已,好幾次若不是強烈的自製力,若不是腦中不斷的警醒著寧兒懷孕的事實,他便真的要給安寧一場如狂風暴雨的歡愛。
如火的熱情,最後化成細細密密的春雨,全數落在安寧的身上,這似乎是另一種體驗,二人皆是暢快淋漓。
不知道過了多久,蒼翟才將安寧抱在懷中,二人互擁著彼此,似乎依舊停在激情的餘韻中。
身體還殘存著對寧兒的渴望,可是,蒼翟卻知道,不能再來一次,饒是他再小心翼翼,寧兒終究是懷有身孕的身子,方才的激情,都是他最大的慰藉了,雖然遠遠無法填補他心裏的欲望,但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蒼翟不得不說服自己:已經足夠了!
“等到小家夥出生之後,你隻會是我一個人的。”蒼翟沉聲在安寧的耳邊宣誓道,他從來都不是色欲熏心的人,但是,此刻,他的腦中竟然有一個極其邪惡的想法,饒是他自己都感到震驚,他竟然想等到小家夥出生之後,要將寧兒綁在床上,變成他一個人的禁臠!
他愛寧兒,因為愛,所以會有占有欲,會渴望她,他喜歡和寧兒的親密,更喜歡和寧兒身體和心靈的徹底交融,緊緊的摟著安寧,蒼翟臉上綻放出一抹滿足的笑容,腦中一句話在回蕩著: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猛然,他想到了小時候,北燕皇帝是愛著娘親的吧,他對娘親的占有欲是否又像此刻他對寧兒這般濃烈?可是,即便是如此,那又怎樣?那個人的牽絆太多了,而那時的環境也太複雜,諸多的原因造成了當年的悲劇,但他卻明白一點兒,他絕對不會如北燕皇帝那樣,因為自己對心愛女人的愛與占有欲而對她造成傷害。
緊緊的摟著安寧,蒼翟幾乎是要將安寧揉入骨髓裏。
安寧聽著他霸道的語氣,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弧度,想到方才二人甜蜜,“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蒼翟眉心一皺,低吼一聲,猛地吻住安寧的唇,好一番親昵的輾轉,終於,吻得安寧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整個高大的身體赫然躍起,跳下床,快速的穿好衣裳,臉色難看的低聲喃喃,“真是磨人!”
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安寧依舊聽見了,起初安寧還沒有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蒼翟匆匆的近乎逃似的走出了房間,安寧才回過神來,竟是哈哈的大笑出聲。
蒼翟是逃了,在聽到身後屋子裏傳來安寧的笑聲之時,蒼翟大步離開的身體倏然一怔,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心裏禁不住暗自低咒,但卻不得不認命,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離開,便是方才經過一番折騰,接下來他對寧兒的渴望也依舊不會減少,除了逃,他還能怎樣?
若是八駿看到此刻的蒼翟,明了他此刻的心情,定會吃驚得無以複加,堂堂宸王,竟也有因為女人落荒而逃的一天啊!
用被單將身體裹著,安寧明了了蒼翟的舉動是為了什麼,十分滿意自己對蒼翟的影響,手輕撫著隆起的小腹,安寧低聲呢喃,“你這小家夥,還未出生,就讓你爹鬧笑話了,若是個小子的話,看你爹會怎麼教訓你。”
安寧如是說著,心裏卻是被濃烈的暖意包圍著,躺在床上,看著床頂,想到方才的激情,安寧原本就因為歡愛後的餘韻而彌漫著的紅暈越發的誘人了一些,整個人看上去,更是如嬌嫩的蜜桃,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若是蒼翟沒有逃走,此刻,怕是已經再次招架不住了。
自那之後,茵茵和銅爵身為照顧安寧的二人,時常看到宸王殿下,麵色怪異的逃出房間,有時候,甚至在晚上,本該是睡覺之時,也會如此,不過,等不了多久,王爺便又神色如常的回來,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銅爵一直跟在蒼翟的身邊,對於他家主子對王妃的愛意,他是一直都看在眼裏的,僅僅是如此幾次,他也是明白了王爺此番異常的原因,雖然知道,但他卻沉默不語,有時候晚上等到主子離開房間之後,他就會自動的站在房間外,擔任起守衛王妃的責任,直到等到主子再次回來,他才會離開。
不過,這倒是讓茵茵詫異極了,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探尋,可是,想到她在這裏的身份,宸王妃的貼身丫鬟,隨意探聽主子的事情,在刻意要打探情報之下,她是不願意做的,可是,過了些時日,她終究是承受不住內心的好奇,終於等到王爺進了書房,自己陪著王妃在涼亭中休息的時候,開口問了出來。
那時安寧正喝著茶,剛送入口中的茶水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一下子便被就這樣被噴了出來,臉色也是一陣脹紅。
“王妃,你怎麼了?”茵茵依舊是不解,她不過是問了王爺為何會有那樣奇怪的舉動,另外,她還想問,為何王妃這段時間,時常在一個人坐著的時候,不停的偷笑,這問題有這麼讓王妃吃驚的嗎?她竟然將茶都噴了出來。
安寧嘴角抽了抽,立即用繡帕將茶水擦拭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看了茵茵一眼,想到赤驥,安寧的眼裏,劃過一抹邪惡,“你想知道?”
茵茵點頭,但卻皺著眉頭,雖然她伺候王妃的日子不久,但對於王妃的某些特性,還是有一定的了解,每當王妃露出這樣的眼神的時候,便是有人要遭殃了,茵茵看了一眼周圍,除了站在涼亭百米外的銅爵,隻剩下她和王妃二人,莫非……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茵茵就有些後悔了,“我……我不想知道。”
安寧對丫鬟本就不曾苛責,當初對碧珠是這樣,對雪兒是這樣,此刻對茵茵也是這樣,況且,茵茵雖然是在伺候她,但確切的來說,倒不是一個丫鬟,至少安寧沒有將她當成一個丫鬟對待,所以,便不許茵茵隨時將“奴婢”二字掛在嘴上。
不知想知道?安寧眉毛一挑,方才害她將茶都噴了出來,她現在說不想知道,安寧又怎會讓她如願?
嘴角微揚,安寧眼中的邪惡蔓延到了嘴角,朝著茵茵招了招手,“過來。”
茵茵蹙眉,但還是靠近了安寧幾分,距離安寧僅僅一步之遙,安寧卻似乎不滿意這個距離,揚眉道,“附耳過來。”
茵茵身體僵了僵,沉吟片刻,附耳到安寧的麵前,心中除了疑惑,就是不安,王妃要對她說什麼?
僅僅是片刻,茵茵便有了答案,饒是安寧的聲音停歇了許久,她的話依舊在她的腦海中回蕩,“夫妻閨房之事,等到你嫁了赤驥,你就會明白了,以你的條件,定也能讓赤驥對你欲罷不能。”
王妃的意思是,王爺這段時間的異常,是因為王爺對王妃欲罷不能?仔細想想,倒也是那麼回事,畢竟王妃懷有身孕,這閨房之事……
不,茵茵怔了怔,她該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想到王妃方才說的話,茵茵的臉上刷的一陣通紅,她要嫁赤驥?她才不要讓赤驥對她欲罷不能?
“我……王妃,我和赤驥沒有任何關係。”茵茵加強了語氣,但是,即便是加強了語氣,那微微閃爍著的目光,卻讓她這句話,顯得沒有絲毫說服力,更加多了一些欲蓋彌彰的意味兒。
安寧斜睨了茵茵一眼,這反應就是她想要得到的結果,嘴角微揚,“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自然是真的,我是我,他是他。”茵茵再次強調,腦中浮現出那一抹身影,她的心裏卻似乎是在排斥著這句話。
安寧的眼睛是何等的銳利?更何況,她可是過來人,又是兩世為人,對於小女兒的心思,她可並不陌生,隻是一眼,她就看出了茵茵眼中的神思,她雖然不知道,茵茵和赤驥之間發生過什麼,但她幾乎可以肯定,茵茵是喜歡著赤驥的。
“好吧,你是你,他是他,也對,你也知道,赤驥現在頂著四皇子的身份,五皇子都已經有五皇子妃了,四皇子娶妃,也是遲早的事情。”安寧意有所指的說著,果然看到茵茵的臉色立即垮了下去,眼中竟然淚光在那一瞬間冒了出來,安寧身體一怔,茵茵從來不曾在她的麵前流過淚,可今日卻……
安寧斂眉,明白自己一定是刺激到她了,不過,這對茵茵來說,或許真的不是壞事,安寧起身,上前拉著茵茵的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輕拍著她的背,“幸福這東西,是要自己去爭取,喜歡赤驥,為何又不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