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開場,巧妙反擊氣得夠嗆!(1 / 3)

不會拒絕?在皇太後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心中有一個聲音就已經拒絕了,追封趙昭陽為皇後?這怎麼能行?

“不,不行,絕對不行!”皇太後連忙搖頭,一連說了好幾個不,似乎是在昭示著她反對的態度。

“母後方才不還說,對不起昭陽,怎麼又說不行了?難道方才母後說的話,都是假的嗎?”北燕皇帝嘴角的諷刺更濃,看到皇太後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頓了頓繼續說道,“母後若是同意,昭陽的在天之靈也會高興。”

高興?她在意趙昭陽高興與否做什麼?況且,趙昭陽已經死了這麼久了,不是嗎?

對上北燕皇帝的雙眸,皇太後知道,皇帝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在和自己對著幹,他終究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在怨恨她,他是在報複自己啊!

眸光閃了閃,皇太後坐在了椅子上,神色之間多了細微頹然,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幾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皇太後的身上。

北燕皇帝依舊是滿眼的諷刺,二皇子蒼焱和五皇子蒼瀾,二人一顆心都緊緊的揪在了一起,他們知道,他們是無法左右父皇的決定的,現在,也就隻有皇奶奶有希望阻止父皇,千萬不能讓父皇追封趙昭陽為皇後。

而安蘭馨和蒼焱蒼瀾二人都是將所有的期待都壓在了皇太後的身上,不過,她和他們卻不一樣,她希望皇太後答應皇上的條件,那麼,她就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時之間,在場的各人神色各異,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好似壓著一塊大石,又似一根弦緊緊的繃著,他們都在等著皇太後接下來的反應,安寧將所有人的神色看在眼裏,饒有興致的挑眉,和蒼翟一樣,她的心中亦是浮出一絲諷刺,皇後之位麼?安寧倒是覺得,昭陽長公主那樣淡雅的性子,又怎會將皇後之位放在眼裏?

不過,既然北燕皇帝有意要追封昭陽長公主為皇後,那麼,他們樂見其成又如何?

當年北燕皇帝,沒有為昭陽長公主爭取,既然他想彌補,便就讓他彌補,且看看他能夠彌補到什麼程度。

與其說是在乎那皇後之位,倒不如說樂意見到北燕皇帝和皇太後因為這件事情的對峙,二人各自的堅持,他們都看在眼裏,無論誰妥協,到最後安寧都樂得看一出好戲。

和安寧一樣,蒼翟也是懷著這樣的心思,隻是,他心裏的諷刺意味兒更加的濃烈罷了。

北燕皇帝的那一句指責的反問,讓皇太後的神色煞是難看,禦書房內的詭異氣氛依舊持續著,沒有絲毫緩和的趨勢,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太後的神色慢慢的恢複了過來,銳利的視線,看向北燕皇帝,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皇太後又何嚐不是一個精明的人,皇帝是要和她做交易啊,他同意賜封蘭馨為蕙妃,那麼,她就必須同意追封昭陽為皇後,如果自己不同意,兩件事情就都休想進行。

皇帝果然是皇帝,但是,卻已經不是她曾經的那個兒子了,連她也開始算計,心中浮出一絲苦澀,答應嗎?利弊權衡,皇太後的眉心深鎖著,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北燕皇帝許久,二人的視線對峙著,在外人看來,沒人知道,這眼神的交鋒誰輸誰贏,隻是,片刻之後,皇太後終於是開口,“好。”

吐出這一個字,皇太後眉心依舊沒有舒展,就連整張臉,也是在那一瞬間垮了下去,而反觀北燕皇帝,俊朗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明顯帶著幾分得意,得意之中,眼神依舊沒有絲毫溫度,甚至夾雜著些微的諷刺。

皇太後之所以答應,是因為,她了解她的這個兒子,方才的眼神對峙中,皇太後好似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一日,因為趙昭陽懷孕,她和北燕皇帝大吵一架,那日,母子二人的針鋒相對甚至比此刻還要激烈的多,但是,皇帝眼中的堅決,卻和那個時候,如出一轍。

那次,即便是自己氣得病了,他也依舊固執己見的讓趙昭陽生下孩子,甚至還賜封趙昭陽為貴妃,她怒不可遏。

那一次,造成了他們母子二人生出裂痕,饒是過了這麼久,二人表麵上關係還好,但是實際上,裂痕依舊存在,皇太後知道,自己便是不答應,皇帝怕也不會理會,依舊會堅持己見。

既然這樣,她答應了又如何?趙昭陽已經死了,不是嗎?而蘭馨還活著,隻要蘭馨當上了妃子,她就再想辦法,她就不信,蘭馨這麼年輕的身子,會引不起皇帝的興趣。

方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皇帝終究是男人,心裏雖然深愛著趙昭陽,但已經死了這麼久,別的女人有的是機會。

心中如是盤算著,皇太後老練的眸子微眯,臉上恢複了笑容,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

皇太後的回應,讓安蘭馨心裏大喜過望,眸中的興奮饒是她刻意掩飾,都掩飾不了,皇太後答應了,這意味著什麼?皇太後答應了追封昭陽長公主為皇後,那麼也就等於,皇上同意了冊立自己為蕙妃的事情了。

蕙妃?她終於要不再是那個卑微低賤的小宮女了嗎?

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安蘭馨怕是要激動得跳起來了。

在安平侯府,因為自己是庶出的女兒,又因為娘親身後的背景不高,她就算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千金小姐,但終究是活在別人的陰影當中。

開始的時候,是大小姐安茹嫣,後來是二小姐安寧,在世人的眼中,好似從來都沒有她這個安平侯府三小姐一樣,她活得卑微,活得落寞,後來娘親死後,她的生命更加沒了光明,甚至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想到那段時間自己在安平侯府所經曆的,安蘭馨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此刻,幾乎無法形容她心中的激動,人上人,她那時,就想著,要做人上人,現在,她的目標,就要一步步的實現了嗎?

安蘭馨喜不自勝,但是二皇子蒼焱和五皇子蒼瀾二人眸子中卻是一片陰沉,在皇太後答應的話說出口之時,二人的心裏不僅僅是震驚,還有濃烈的失望,皇奶奶怎麼能答應呢?

她不是最不喜歡昭陽長公主的嗎?她是東秦國的公主啊,皇奶奶怎能讓父皇追封一個東秦國的公主為他們北燕的皇後?

皇奶奶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那個女人若是被為皇後,蒼翟的身份,便就更加不同了啊。

“如此便好,朕代表昭陽,再次謝謝母後的通情達理,昭陽一定會高興的。”北燕皇帝朗聲道,笑聲在整個禦書房內回蕩,似乎在向人昭示著,他才是最大的贏家。

皇太後臉色沉了沉,十分不滿皇帝的反應,目光掃向地上跪著的安蘭馨,冷冷的道,“蘭馨丫頭,還不快謝謝皇上的賜封?”

安蘭馨回過神來,立即忙不迭的磕頭,雖然無法說話,但是,撞擊在地板上,發出聲響的額頭,卻是昭示著她此刻謝恩的心是多麼的真誠。

北燕皇帝眸子眯了眯,銳利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安蘭馨,眼底一抹濃烈的厭惡躍然於上,蕙妃麼?蕙妃又如何?他皇宮內的妃子多了去了,一個蕙妃,終究是會被湮沒在這高牆之內,他會有他的方法讓她知道她今日趁機勾引他的代價。

北燕皇帝心中正盤算著,該將蕙妃安置在哪一座宮殿,才能讓她遠離自己的視線,還未想好,便聽得皇太後的聲音再次響,說出的話,卻是讓北燕皇帝的眉心大皺,整個人立即散發出一股危險之意。

“蘭馨丫頭,哀家就替你做主了,你就住在昭陽殿吧,那裏離哀家的宮殿近,平日裏沒事,你也好經常去看看我這個老人家。”皇太後先聲奪人。

雖然同意追封趙昭陽為皇後,但是,她心中依舊不甘心,鬱結著一股濃烈的怒氣,此時決定讓安蘭馨住在昭陽殿,真的是為了讓安蘭馨看她時方便麼?

事實上,昭陽殿距皇太後的寢宮並不近,隻是離皇上的寢宮近罷了,當初北燕皇帝修建昭陽殿時,就是專門選擇了一個距離他寢宮最近的地方,精心布置與修建。

皇太後知道,安蘭馨此次是利用了趙昭陽才能成功的引誘到皇帝,既然利用了一次,又為何不能再利用第二次,第三次?

說是替身也罷,她和安蘭馨一樣,要的隻是一個結果,安蘭馨想要做人上人,能夠掌握住自己的命運,而她,想到什麼,皇太後斂眉,眸光閃了閃。

“不行!”

幾乎是皇太後的話剛落,這兩個字便在禦書房內響起,開口的不是北燕皇帝,而是一直都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出好戲的蒼翟。

他的出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蒼翟麵容陰沉,渾身所散發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皇太後眸子一緊,“宸王,如何能不行?”

“那是我娘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許玷汙它。”蒼翟緊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

“嗬嗬,宸王,你怕是弄錯了吧,那可不是你娘的地方,你是東秦國的宸王,昭陽殿是我北燕皇宮的東西,宸王雖然是我北燕的貴客,但也沒有立場對我北燕國的宮殿指手畫腳吧。”皇太後淡淡的笑道。

蒼翟眼神一沉,正要開口,卻是被安寧拉了拉手,疑惑的看著安寧,卻隻見安寧的臉上已經綻放出一抹笑容,隨即柔柔的聲音便傳來,“太後娘娘,如果寧兒沒記錯的話,方才太後娘娘說了,寧兒肚中懷著蒼家的血脈,不知道蒼家的血脈,有沒有說話的立場啊?”

安寧輕撫著隆起的小腹,話落,果然看到皇太後原本帶著笑容的臉色一僵,嘴角隱隱抽搐著,似乎是沒有料到安寧會將她方才所說的話,拿來堵她的嘴。

皇太後心中浮出一絲不悅,在安寧還是那個小侍衛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小侍衛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這等伶牙俐齒,這等思維敏捷,若是用來對付自己,還真是讓人憋屈的很。

目光落在安寧的小腹上,想要說什麼,但她卻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是自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