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消息,以牙還牙死不瞑目!(1 / 3)

原本因為章皇後的舉動而錯愕呆愣的人,在蒼翟的那一聲驚呼之下,好似猛然驚醒了一般,一時之間,大殿中的人都慌亂了起來,看著那朝著北燕皇帝刺下去的尖銳發簪,幾乎是所有人的都在那一刻提了起來。

“快,快救駕。”詹灝驚呼道,原本,他比其他的官員先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在明了此時的情況之時,他是樂於見到那尖銳的簪子插入北燕皇帝的身體的,隻要皇帝一出事,皇室就亂了,那麼,他要做什麼,就要便利許多。

不過,在察覺到北燕皇帝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之時,詹灝則是明白,皇帝終究是皇帝,又怎會沒有防備之策,況且,皇上曾經帶兵打仗,就連現在的無敵大將軍蒼寂,都不是他的對手,又怎會讓他自己被一根小小的簪子給要了性命?

權衡之下,詹灝立即改變了自己的對策,這個時候,與其見到皇上受傷,還不如以身擋駕,至少也可以博得一個護駕有功的嘉讚,詹灝在叫出這一聲之時,人已經朝著北燕皇帝衝過去。

隨著詹灝的這一聲喊,其他的官員也都立即朝著北燕皇帝而去,要知道,皇帝的命,比起他們的可是要珍貴多了,寧願這一刺是刺在他們的身上,也不能讓皇上有什麼閃失啊。

北燕皇帝在章皇後舉著簪子朝著他撲過來之時,有過片刻驚詫,不過,以他的反應力,在稍微的驚詫之後,便就鎮定下來,眾人還在呆愣但中之時,他聽見蒼翟的喊聲,心中有過一股暖流劃過,蒼翟的提醒,這是關心他嗎?

隻是,在朝著蒼翟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他的心中卻浮出一絲失望,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苦澀,是啊,蒼翟恨他,又怎麼會關心他,他怕是恨不得章皇後這一刺,就要了他的命吧!

想到蒼翟方才提醒的內容,北燕皇帝眸光閃了閃,僅僅是在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太多的東西,也明白了許多東西,心中的苦澀更是無邊的襲來,蒼翟並非是要提醒他注意危險,而是在提醒著眾人,章皇後所犯的罪名。

隻是一想,北燕皇帝便明白,章皇後的這一次“行刺”怕是有什麼貓膩啊,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去追究這其中的貓膩的時候。

刺殺皇上嗎?行刺皇上可是不小的罪名啊,看來,蒼翟是要置章皇後於死地啊!

也罷,今日是追封昭陽為皇後的日子,便用章皇後的性命來祭奠昭陽的在天之靈。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北燕皇帝瞬間明白了自己要怎麼做,來配合這一出好戲,看著朝著自己傾斜過來的章皇後,她手中尖銳的簪子異常的駭人,以他的身手明顯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過,可是,這個時候,他卻不能躲,不然,章皇後這刺殺皇上的罪名,如何能坐實了?

此刻,他隻能微微側開身子,預計著簪子刺來的方向,稍微避開要害的部位。

北燕皇帝看蒼翟的那一眼,蒼翟亦是迎上了他的視線,而北燕皇帝的舉動,讓他的嘴角下意識的上揚,不過,他的心中的恨卻並沒有因為北燕皇帝的舉動而動搖,即便是他將他的身體送到那簪子之下,即便是他因此丟了性命,也彌補不了娘親當年所受的苦。

眼底凝聚起淡淡的冷漠,靜靜地看著這一出好戲的上演。

而此時見機設計這一切的安寧,輕靠在蒼翟的懷中,好似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閑然的勾起嘴角,似乎是在等待著消息的傳來。

刺殺皇上的罪名,夠章皇後受的了。

章皇後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她隻感覺到腿上的關節處一痛,整個身體便一個踉蹌,在她努力的想要穩住自己的身體之時,身體早已經失去了平衡。

開始的時候,她慶幸,皇上離自己不遠,這一記“投懷送抱”或許能夠達到意外的效果,讓皇上收回方才撤掉她西宮皇後之位的命令。

可是,在餘光瞥見那些人的驚恐,以及聽到那一聲“她要行刺皇上”之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中還握著方才刺傷鳳舞那賤人的簪子。

一時之間,這一切竟然讓她忘記了反應,耳邊不斷回蕩著那一句“行刺皇上”的話,行刺皇上?不,她沒有要行刺皇上,她怎麼會行刺皇上呢?

她向皇上求情還來不及,又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若是她真的做了,別說皇上的怒氣會火上澆油,便是皇上不追究,這些大臣們也不會容許有這麼一個隱患存在,更何況還讓這隱患坐在皇後的位置上。

而想到行刺皇上的罪名?章皇後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那代價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她幾乎是想也不敢想那後果,她寧願這一刺,落在自己的身上,都不願落在皇上的身上。

這一切的發生,說著長,但卻僅僅是在那一兩秒中發生的事情,衝忙救駕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趕到北燕皇帝的身旁,章皇後手中根本就來不及丟開的簪子,就狠狠的刺入了“沒能”避得開的北燕皇帝的身體,利器刺破皮肉的聲音,在這詭異的氣氛中,讓人心生寒意。

“唔……”疼痛傳來,北燕皇帝悶哼出聲,這一刺,刺在他胸膛靠上的肩胛處,他雖然避開了要害,可是,簪子沒入的深度,卻是他無法控製的,他似乎感受到那尖銳的利器已經刺穿皮肉,觸碰到了骨頭。

“皇上……”眾人驚呼,看到北燕皇帝傷口處不斷滲透出來的鮮血將明黃的龍袍染成了深色,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快,快傳太醫。”混亂之中,有人開口道,方才曾經的鳳皇後受傷,沒有叫傳太醫,但是北燕皇帝可就不同了。

宮人更是手忙腳亂的四處亂竄,而刺殺北燕皇帝的罪魁禍首——章皇後,此刻手依舊握著簪子的一端,雙目不可思議的睜大著,裏麵盛滿了驚恐。

她傷了皇上……怎麼辦?她傷了皇上!

章皇後搖著頭,心在這一刻沉了下去,猛地鬆開握著簪子的手,章皇後抬眼看向北燕皇帝,不斷的搖頭,“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皇上,你聽臣妾解釋……臣妾不是故意的!”

北燕皇帝緊皺著眉,眸子一緊,眼底一股狠意激射而出,他可不會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又如何?他要的隻是一個結果,而這結果更是蒼翟願意看到的。

“大膽章氏,竟敢刺傷朕,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朕拿下。”北燕皇帝怒喝一聲,話一落,候在一側的侍衛立即上前,抽出腰間的佩劍,將章皇後團團圍住。

這樣淩厲的氣勢,讓章皇後心中大駭,就連身體也是一陣虛軟,加上方才關節處的傷痛,她險些無法站立起來,神色更是夾雜著些微的瘋狂,“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你們……你們別過來!”

章皇後此刻更是亂了方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口中隻能不斷的呢喃著這一句話,她希望皇上相信她,可是,方才這情況,這麼多人的看在眼裏,別說是皇上以及在場的人不會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就連她自己也有些無相信。

看著明晃晃的刀劍朝著她逼近,章皇後整個人被無助包圍著,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別說她這個時候,想不到緣由,就算是在她鎮定之時,怕也難以想得到,她竟成了別人眼中的一個祭品。

侍衛都是接受皇上的命令,又怎會去聽章皇後的話?不斷朝著章皇後逼近,幾個侍衛,將章皇後牢牢的架著,章皇後奮力掙紮,隻是,她的掙紮在侍衛的力道之下,卻是蚍蜉撼樹,無法撼動分毫。

太醫很快被請了來,看到北燕皇子身上的鮮血,立即上前替北燕皇帝處置傷口,北燕皇帝倒也不急,任憑太醫替他將傷口處理好,自始至終,所有人都緊皺著眉,麵色一片凝重,似乎是在等待著北燕皇帝對章皇後的處置。

鳳舞看著這一切,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心中極其暢快,就連她也沒有想到,章皇後竟然還會有這麼一出,現在,章皇後怕不僅僅是被撤銷後位了吧!

緊咬著牙,鳳舞的麵色因為興奮而變得猙獰,若是沒有這麼多人在場,她定會瘋狂的大笑出聲,嘲諷章皇後的淒慘,敢刺殺皇上,她真真是活膩了啊!

她倒是要看看,今天這個章皇後,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你們放開本宮,本宮是皇後……你們若是敢冒犯本宮,本宮定讓你們抄家滅祖,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大殿之中,獨獨剩下章皇後張狂的叫囂聲,不過,她的話卻沒有人去理會,若是以前那個章皇後,說出此番威脅,倒是有人會買賬,不過,這個時候的她,卻是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不在其位,沒了尊貴的身份與手中的權力,便是曾經高高在上又如何?失去了這一切,她便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罷了,便是叫得再厲害,都沒有人去理會。

章皇後不知道,她越是這般瘋狂失態,越是讓在場的人嫌惡至極。

安寧好看的眉峰微揚,瞥了章皇後一眼,眸中帶著幾分不屑,正此時,處理好傷口的北燕皇帝目掃過章皇後,眼底盡是陰沉。

“皇上,章氏刺殺皇上,罪大惡極,按律當斬。”開口的是鳳舞,她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她知道,即便是她不開口,也定會有其他的人提出來,不過,對於章皇後,她倒是想親手將她推入地獄。

鳳舞的話一落,章皇後狠戾的目光便射向了她,那灼灼的視線,夾雜著比方才還要濃烈幾分的恨,如果眼神似羽箭的話,那麼鳳舞此刻已經是萬箭穿心。

章皇後恨啊!方才沒有殺了鳳舞,她就已經連腸子都悔青了,此刻,麵對著她如此的落井下石與幸災樂禍,她的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兒,太過氣憤的她,朝著鳳舞厲聲吼道,“鳳舞你這賤人,你休要害本宮!”

“姐姐,方才皇上已經下旨,撤消了姐姐西宮皇後之位,此時還自稱‘本宮’,是不是不太合適了?”鳳舞笑道,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痛,此時此刻,她要笑得燦爛,笑著看這個和她鬥了二十多年的人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