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美人計,刺激憤怒侮她清白(1 / 3)

突如其來的怒吼,讓在場的人都傻了眼,眾人皆是看著那個怒罵出聲的男人,神色各異。

三國使臣當中,卻是有人見過這個出生於東秦四大世家的公子,不是蘇家公子蘇琴又是誰?不過,眾人將這個蘇家公子放在眼裏,倒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出身,而是他和當初宸王蒼翟的關係,據傳二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關係甚好,這個蘇家公子,當年雖然沒有在朝為官,但因著和宸王蒼翟的關係,東秦國朝中之人,誰也不敢小瞧了他,這些使臣,在好些次國家之間的來往中,也是見識過這個蘇琴公子的聰明,而在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內,東秦國最年輕的丞相蘇琴,卻是聲名大噪,讓人更加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如今,當初東秦國的宸王殿下,已然是北燕的新皇帝,憑著蘇琴和蒼翟的交情,這一次來北燕國的使臣,都不可能不認得眼前這個抓住南詔國小公主手腕兒痛罵的男人。

但是,卻是有些北燕國的官員,素來將在其他幾國麵前自視甚高,也沒有將東秦國的這麼個丞相放在眼裏,尤其是在看到那嬌麗佳人緊咬著唇,麵色難堪,好似要哭出來的女子,一顆心頓時軟了,立即上前道,“你是誰?敢對南詔國的公主如此無禮,你……”

那男人生得肥頭大耳,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個剛硬的拳頭便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臉上,足足好幾百斤的個頭,便就隨著這力道,偏開的不僅僅是他的臉,就連他那站在那裏,就可以不動如山的身體,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那揮出拳頭之人,可不就是方才還抓著舞月公主手腕兒的東秦丞相蘇琴麼?

這一幕,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就連滿臉窘迫的舞月,也是怔了怔,沒有想到,蘇琴竟然將這個人一拳給撂倒在地上,更加沒有想到,蘇琴竟然在北燕國的皇宮之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公然毆打一個北燕國的官員,他當真是大膽啊。

“大人……”舞月見那人在地上哀嚎,生怕將事情鬧大了,給蘇琴帶來麻煩,忙上前,想要將他扶起來,可是,手腕兒被一隻大掌牢牢的握著,根本就沒有辦法掙開分毫,那握著她手腕兒的力道,還在不斷的加大。

舞月吃痛,看向蘇琴,對上那憤怒的眸子,眉心不由得緊皺,他這是在幹什麼?他在憤怒什麼?在某一個瞬間,她甚至有些期待,期待他憤怒是因為關心她,但是,這種想法,僅僅是在腦中浮現了片刻,便徹底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諷刺與苦澀。

想到一年多前的那個幾個男人醉酒的夜晚,想到那日在城門口親耳聽到的從蘇琴的口中說出來的話,以及方才那些,他對她的羞辱,下賤?妓女?嗬嗬,在他的眼裏,她永遠都是這般卑微低賤,又怎配得起他的關心?

“怎麼?你他媽的心疼了?”蘇琴將舞月的模樣,心中的怒氣更濃,他雖然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可是,卻從來不曾如此因為憤怒而爆粗口,尤其是對一個女人爆粗口。

這個可惡的女人,他曾想過,這次北燕國的盛宴,她會不會作為南詔使臣的一員來這裏,方才,在見到這一抹跟在南詔皇帝身後的身影,他的心裏竟然有些雀躍,可是,該死的,她竟然真的聽那勞什子南詔國主的話,如一個妓女一般,對著那些明顯就對她心懷不軌的臭男人賣著笑臉,他的心裏快要氣炸了,她知不知道,她方才那副模樣,到底有多麼的惹人厭,比起對她的厭惡與憤怒,他更加想將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她的男人的眼睛給挖出來。

“公子,請……請放手。”舞月斂眉,別開眼,不去看著蘇琴的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低聲道,“舞月低賤如泥,莫要髒了公子的手。”

轟的一聲,蘇琴在那一片刻,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髒了他的手?嗬!髒了他的手?!好一個髒了他的手!

“反正髒也髒了,那就請你親自替我去洗洗幹淨!”蘇琴咬牙切齒的道,那模樣,好似恨不得將眼前這女人給撕碎吞下肚。

這個可惡的女人,還真是知道怎麼才能徹底的激怒他!

說罷,蘇琴絲毫都沒有理會舞月的意願,拖著她的手腕兒,大步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放手……你放手!”舞月的腳步,根本就比不上高大的蘇琴,一路上,跌跌撞撞,在說有人的目光中,形容極盡狼狽,甚至好幾次險些撲倒在地上在,又被蘇琴拖起來,嬌嫩的肌膚,一片青紫。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得呆了,就連南詔國主都是在片刻之後,蘇琴拖著舞月走出了老遠,才回過神來,方才記起自己這女兒還有的用途,立即追了上去。

而崇正帝方才看著蘇琴異於往日的反常,濃墨的眉峰緊緊的擰成一條線,許久都無法舒展開來,蘇琴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往的他可從來都不會如此粗暴,況且是對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粗暴。

饒是崇正帝,也看不明白方才的那一出戲,但是,禦花園內,在場的人中,卻是有人窺見了其中的端倪,韶華郡主雖然是擔心舞月受到傷害,可是,她卻知道,蘇琴的憤怒是怎麼回事,也許,方才所發生的事情,對蘇琴和舞月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而在另外一邊,一個火紅衣服的女子,目光幽幽的看著那人影已經消失了的方向,嘴角竟是勾起一抹欣羨,那日在城門口,她也是認出了這個南詔國的小公主。

一年多前,那一夜偷聽,她記得這個看似嬌弱的小公主,她不知道她和她所等的那個人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有一點,她卻是看出來了,那個蘇琴是在乎她的,不然據她所聽說的那個蘇丞相,斷然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因為一個女人而如此的動怒,甚至是還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

看來,這個南詔國的小公主,是要比自己幸運得多,至少,她已經吸引了她心上之人的注意力,而自己呢?從到這禦花園開始,她的注意力就一直停留在某一個人的身上,可是,那人卻是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他的眼裏,依舊還是隻有安寧嗎?心中的苦澀無邊的蔓延開來,情之一字,果然傷人啊。

低低的歎了一口氣,目光再次掃過那一抹俊朗挺拔的身影,正此時,她的手便被一隻大手,十指交扣的握著,眉心微皺,她不用想也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誰,那個該死的甩也甩不掉的男人!

“夫君我還不夠你看嗎?難道你還真想三夫四侍?”妙手公子吃味的道,稍早,他總是用他的方法,企圖將她的注意力永遠綁在他的身上,可是,這女人,看了那勞什子的南宮將軍看了多久了?若是平常的英俊男子,她看倒也罷了,但是,那南宮將軍不一樣,他有不輸於自己的優秀,更有一點,他始終都是這女人心上的人。

他從東秦國和她相遇開始,就一直追隨著她,可到頭來,還是沒有走進她的心裏,這個女人……該說她是專情呢?還是該說她是無情呢?

上官敏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平日裏,他嬉笑怒罵的模樣,她忍不住想將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可是,此刻,他這等哀怨,卻是讓她的心裏猛地一抽,她不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他本不是西陵國人,本可以三妻四妾,但他追著她這個女兒國的公主,必須去接受那些和他原本觀念背道而馳的東西,這些他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裏,可是……

上官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再次睜眼之時,眼底卻是一片平靜,掙脫開他的手,徑自走到西陵國使臣的隊伍中去,不再去看那一抹偉岸的身影。

為何姐姐們能夠在那麼多男人之間遊刃有餘,府上那些夫君侍郎,一個個的都服服貼貼,互敬互愛,可為什麼到了她這裏,一切就都成了別的模樣了呢?

此時的她,沒有發現,方才被她甩開了手的男人眼底浮出的哀傷,而同樣的,她也沒有發現,那紫衣男子看向南宮天裔,正和南宮天裔的視線相交,二人眼中的神色,皆是那般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