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的質問(1 / 3)

北燕皇宮,剛入了夜,昭陽殿內就點起了宮燈,柔和的燈光中,女子專注的看著手中的信,一雙晶亮的眸子含著笑意。

“娘娘,是南宮侯爺來的信嗎?南宮侯爺定是說了許多旅途中的趣事,奴婢猜得可對?”雪兒將宮燈中的燈芯撥亮了些,笑笑的道,一年前,南宮將軍告了長假,說是要遊曆修養,東秦國崇正帝反倒是給南宮將軍封了侯位,這一年來,南宮將軍走了不少地方,每隔月餘,皇後娘娘就會收到南宮將軍從各處寄來的信箋。

安寧剛好看完信,看著紙上熟悉的字跡,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睨了雪兒一眼,“就你什麼都知道。”

得了安寧的誇讚,雪兒更是得意了起來,“那是自然,這些年雪兒伺候皇後娘娘,就連皇後娘娘一皺眉,雪兒也能猜出皇後娘娘皺眉的緣由。”

安寧雖是北燕國一國之後,母儀天下,北燕國人人都知道,他們北燕國有一個獨寵後宮的皇後娘娘,不僅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甚至在朝堂上,也能給皇上一些好的建議,這些年北燕國的繁榮,皇後娘娘功不可沒,人人敬仰這個一國之母,但在昭陽殿伺候的宮人們,對皇後娘娘不僅僅是敬仰而已。

皇後娘娘除了威儀,還讓人感到親切,而昭陽殿的大宮女雪兒和皇後娘娘最是主仆情深。

安寧眉心一皺,“你這人精,那你倒是猜猜,本宮現在皺眉是什麼緣由?”

雪兒打量著安寧,故作沉思,突然眼睛一亮,“奴婢猜,娘娘是在想,都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了,皇上今晚怎麼還沒到。”

話落,安寧一怔,迎上雪兒促狹的笑容,正要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那熟悉的渾厚而充滿磁性的嗓音……

“哈哈,看來是有人想朕了。”人未到,聲先至,話剛說完,一襲明黃錦衣的男人就走了進來,豐神俊朗,貴氣逼人,正是雪兒口中的皇上蒼翟!

打趣了當今皇上和皇後,雪兒倒也沒有慌張,因為她知道,在皇後娘娘麵前的皇上,不是一國之君,隻是皇後娘娘的丈夫而已。

不出任何意外的,雪兒留意到皇上如往常一般,一進門眼裏就隻有皇後娘娘的存在,雪兒看了安謐一眼,眼裏的促狹更濃了些,見蒼翟走近安寧,雪兒這才福了福身,默不作聲的退出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蒼翟和安寧二人,蒼翟自然而然的拉起安寧的手,眼裏的溫柔似能將人溺斃,“讓你等急了嗎?走吧,去用晚膳。”

拉著安寧起身之時,瞥見桌子上的信,濃墨的眉峰不由得皺了皺,“南宮天裔又來信了?”

那南宮天裔,遊曆就遊曆他的罷,卻還月月給寧兒來信,若不是他也知道每次南宮天裔來信的內容,他還真會以為,南宮天裔根本沒有放下寧兒呢。

安寧點了點頭,聲音柔柔的響起,“天裔哥哥剛從西陵國離開,下一站,可能是咱們北燕境內了。”

北燕境內?蒼翟眉心更是緊了緊,“他和上官敏現在如何了?”

這是他最在意的,這個南宮天裔,堂堂的東秦戰神,在軍事上的才能,就算是自己也不得不忌憚三分,可如今是怎麼回事?一年的時間,都不能抱得美人歸嗎?這哪有戰神的風度?

安寧明白蒼翟的心思,苦澀的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哎!端是看現在天裔哥哥很快樂,不就已經很好了嗎?”

蒼翟見安寧歎氣,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撫了撫她的嘴角,似要將她嘴角的苦澀給抹去,“他的事情讓他自己去搞定,堂堂戰神,朕就不信,還搞不定一個女人了,若真是這樣,那他也枉費舅舅那麼器重他了!”

安寧唇角上揚了幾分,天裔哥哥在軍事上的能耐,是整個天下人盡皆知的,她也知道,天裔哥哥的魅力可以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上官敏對曾對天裔哥哥那般喜歡,可是,這六年之中,她的身旁一直都有一個對她一心一意嗬護備至的男人,便是鐵石心腸,怕也終究會被感動。

這一年來,天裔哥哥最隨著上官敏的足跡,可也隻是追隨而已,也沒有傳出半分好消息,想到此,安寧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天裔哥哥每次來信,都隻說沿途的趣事,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將敏敏帶回去。”

蒼翟最是看不得安寧愁眉不展,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似要拉回她的注意力,“遲早是會的,畢竟,六年前,上官敏和南宮天裔是成了親的,二人可是夫妻!”

“可妙手公子和敏敏……”安寧皺眉,她後來也得知,原來在西陵國,妙手公子就已經是上官敏的夫,雖後來自請休書,可這幾年,看各地不斷出現的回春坊,就連安寧也覺得,這三人的關係太過讓人糾結了些。

甚至是她也不知道,該希望上官敏和妙手從續前緣,還是和天裔哥哥比翼雙飛。

“罷了,他們怎麼選擇,該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便是操心,也無濟於事。”蒼翟蹙眉道,心中想著,下一次南宮天裔再來信,他得想方設法攔截了,她的妻子,他隻許她每日都快樂無憂,怎能讓別人的事情,讓她煩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