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說不下去了,眼眶泛紅,轉身離去,關上了房門。

雲安青皺眉,朝殷承平道:“她怎麼回事?這幾日一直找我,求我原諒她。今日又約了幾位娘娘來她這品茶,最後單獨留下我,莫不是又有什麼算計?”

殷承平一聲輕笑:“她能有什麼算計?她都是我的妻了,還敢算計我不成?我若是垮了,她又得去哪哭去?”他簡單解釋道:“不過是上回教訓了她一頓,她懂事了些罷了。”

雲安青將信將疑。殷承平卻已經行到她麵前,一把摟住她:“安青……沒想到還能再見你一回……”

雲安青以為他又要做那事,嚇得連忙推他:“承平,使不得!上回若不是乙大人幫忙,我們還不得被那殷同甫害了去!這裏雖然是你的院子,卻到底在行宮裏,不穩妥!”

殷承平將頭埋在她的胸口,悶悶道:“我知道,我隻是想抱抱你。”他將雲安青抱起,自己坐下,將她擱在腿上,低頭吻了下去:“這到底是我的院子,外麵都是我的人,咱們又不脫.衣服,機警些,沒關係……”

雲安青覺得有理。若是有人來了,門口的侍衛自然會出聲提醒,他們注意些,就不怕被人發現。這才放了心,也開始回應殷承平的親吻撫.摸。

可兩人都不知道,這回要害他們的,就是祝江雪。屋中的燃香加了春.藥,還加了能讓人聽力受損的毒。兩人激情漸漸燃起,卻開始聽不清屋外的聲音。就在他們覺得安然無憂、飄飄.欲仙之際,房門忽然被推開。皇上領著數位皇族重臣站在門口,震驚盯著他們。

雲安青跨坐在殷承平腿上,衣裳淩亂。殷承平的嘴正咬著雲安青的頸,手還塞在雲安青的底.褲裏。兩人神智不清朝眾人看去,就見皇上臉色鐵青,嘴唇一開一合,顯然在斥罵,可那聲音聽在兩人耳裏,卻好似遠在天際。

皇上看見他的兒子竟在與他的妃子偷情,大怒!卻見到離門不遠的桌上有把劍,就像為他而準備似的,幾步衝上前,拔劍出鞘,朝著雲安青砍去!生生削掉了雲安青半邊腦袋!可憐美人如玉,卻死得恐怖猙獰。

祝江雪看著躺在地上血流滿麵的雲安青,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很好,很好。皇上這性子,還真是遂了她的意。

皇上又拎著劍,衝去要砍殷承平。殷承平是國之儲君,身份到底不同,自然有人上前替他求情,幾位老臣抱住皇上的大腿涕淚交流,哭嚎著不讓皇上砍他。殷承平春.藥早在雲安青被砍死時就被嚇沒了,跪地胡亂磕頭:“父皇饒命,父皇饒命!”

這麼一番大鬧,皇上終是扔了那劍。金屬叮鐺落地,皇上憤怒的聲音亦如金石相擊:“來人,擬旨傳令!廢殷承平太子之位!”

殷承平沒有聽見這道命令。毒藥徹底發作,他暫時失聰。他茫然抬頭,就見祝江雪站在角落看他,笑得柔情似水,稱心如意。

皇上帶著人憤然離去。屋中隻剩下殷承平與祝江雪。祝江雪走到殷承平身邊,想扶他起身。殷承平的怒火終於爆發!他揪住祝江雪的衣領,狠狠一個耳光扇去:“你竟然敢暗害我!”

祝江雪被她扇倒在地,嘴角都裂了。他聽不見聲音,她便站起,走到雲安青的屍首邊,手指從那傷口沾了血跡,一筆一畫在白玉板磚上寫字:“你看,我會陪著你,和你是不是太子毫無關係。”

女人頭發散亂,一邊臉被他打腫了,嘴角還掛著血絲。她的手上都是雲安青的血,卻迎向他,一點點笑了開來。

殷承平的怒火莫名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