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先把這個打賭,贏下來再說吧。”

“姐弟?”聽到這個詞語,李詩韻那凶巴巴地模樣,倒是消退了不少。而且,再次看向賈似道的時候,倒也是多了些溫柔,“也好。”

賈似道這才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心裡嘀咕著,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搞不太明白,惹惱起來,更是不太好應付。不就是打個賭嘛。就這一次的賭注來看,無論怎麼樣,對於李詩韻都應該沒有什麼損失。若不然,賈似道也不會輕易說出來了。而且,要是賈似道贏了的話,甚至還能拓展一下李詩韻的生意呢。

不過,似乎,他剛才那情急之下,在和王彪打賭的時候,說的一句‘詩韻’,恐怕才是李詩韻這回著惱他的原因吧?甚至於,在這份著惱的背後,還隱隱的有一種羞怯、驚訝,又或許是無所適從的情愫。

正當賈似道和李詩韻兩人,進入到場地查看起翡翠原石的時候,有個人從他們的身邊經過,走向了平台那地方,然後喊上了那兩個民工,抬起一塊看中了的翡翠原石,來到了切割機的邊上。

而一看到即將有人切石了,圍觀的人群中,更是顯得人聲鼎沸。

賈似道也不禁好奇的關注了一下。那是一塊五六十公斤重左右的白沙皮翡翠原石,而且,其中的一頭還泛濫著一些椒鹽黃。看上去,表皮應該比較薄了,屬於擦拭一下,就可能出綠的那種。不過,在‘大賭石’的廣場上,參與的人,顯然沒有這麼好的耐性,直接就開始了切割。隨著隆隆的切割機的聲音,人們的情緒,也幾乎達到了頂點。

待到這種聲音,戛然而止之後,大家又是競相的踮著腳,探著腦袋,想要最先觀看到。

而切割出來的切麵,卻好比是一麵灰不溜秋的牆壁,慘敗一片。一瞬間,那人原本期待著的臉色,就有些慘白,額頭幾乎滲出了不少的汗水,不死心地當即抱起半塊原石,再度切割了一刀,結果可想而已,仍然是灰白色的一片。即便是他把可以切的地方,都切割開來了,整塊翡翠原石,幾乎分成了一片一片的形狀,全部攤在地麵上,也沒有切出現任何的翡翠來。

突然間,那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撐著站立的力氣一樣,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

“唉,又是一塊廢料。”賈似道感歎著一句,“可惜了。不過,……”

正當賈似道想要對那賭石的人發表一下看法,感覺他的心裡素質不太適合賭石的時候,邊上的人,則是在討論著,剛剛切石的那個人,似乎已經是切了第四塊了,這會兒,他們正在爭論著,這個人會不會繼續賭第五塊呢。

這倒是讓賈似道頗為好奇。轉而再看向那人,就見他猛然間從地上竄了起來,想也不想的,就沖到了平台上,恨恨地取出了一萬塊錢,然後,頭也不回的又投入到了看貨的行列中。瞧著他那瘋狂的勁兒,有人看好,有人歎息,不一而足。

賈似道倒是突然間,就明白過來。一個賭徒,在連賭連輸的時候,就會失去理智,抱有擲下自己的全部賭注,搏上一搏的想法,贏了還想贏,輸了,更是想要贏。而其下場,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定然是一個‘慘’字。

“別看了。”李詩韻推了賈似道一把,說道,“王大哥他們,似乎已經選好了一塊原石了呢。”

賈似道看過去,可不是,王彪正轉過身來,對著他得意地笑了笑呢。看起來,那塊翡翠原石的表現,應該很不錯吧?

“我們先分開來看,如果有什麼中意的,又或者覺得不能確定的,都先記下來。千萬不要讓王大哥兩人給搶先嘍。”賈似道當即把任務給分了下去。雖然,他有異能的感知可以幫忙,想要贏下來,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但若是最好的翡翠原石,事先已經被王彪給選走了,那他即便是有異能感知在身,也沒有絲毫的辦法了。

總不能拿其他地方的翡翠原石,來充數吧?

李詩韻點了點頭,兩人分頭開始看石,動作倒也比較利落。

不過,還沒看幾塊呢,賈似道的臉上,就露出了頗有些苦笑不得的神情來。這哪裡是賭石啊,幾乎不需要動用異能的感知,賈似道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些翡翠原石,壓根兒就是被行家們,再三撿挑之後餘留下來的垃圾廢料,甚至於,賈似道還看出了其中有幾塊,有著很明顯的作假痕跡呢。若是用強光手電一看,咋一感覺,還真是綠意盎然,讓人見獵心喜,結果,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呢,就發現了,那隻是一塊綠色的鑲片而已。至於其他的作假方式,什麼在表皮上弄一些似是而非的蟒帶啊、鬆花啊,之類的,那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這麼看來,先前那位仁兄,一連切出四塊徹徹底底的廢料,也實在是不足為奇了。

“對了,李姐,看到那些比較完整的翡翠原石,表皮表現有比較好的,就先別去管它了。你還是先找找看,有沒有已經切開過的,又或者是開好了窗口,但是表現並不怎麼樣的原石吧。”賈似道考慮了一下,便對著李詩韻提醒了一句。

在了解的情況之後,賈似道也明白了,在這種地方,若是想要找那些表現好的翡翠原石,切出翡翠來,幾乎是沒什麼可能性了。賈似道覺得,反其道而行之,或許還有切出翡翠的機會來。而且,賈似道對於尋找的翡翠要求,也從一開始的諸如玻璃種、冰種那個級別的,迅速地降到了豆種之類的,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