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容,說道,“先看看‘色譜’也不錯,總好過在這邊幹站著吧。說不定,還會礙著人家的好事呢。……”
不禁惹來賈似道和李詩韻一起對著他嘀咕了一句:為老不尊!
不過,在不知不覺的打鬧中,四人倒也是一起走到了廠房的邊上。
這會兒,賈似道才看清楚,在整齊的排列著的一行行‘色譜’的下麵,還分別注有著清晰的標記。根據每一塊翡翠原石的標號的不同,十張‘色譜’也被分成了從甲號到癸號不等!就好比是你要賭第一塊翡翠原石的‘相麵’,選中的是第二張的‘色譜’,那麼,你下注的時候,就是‘一乙’號!
這種簡單明了的標記,在讓賭徒們很容易分辨出自己下注的目標的同時,也讓賈似道心下感歎著,這天幹地支的加入,或多或少的,會讓人在這賭場內感受出一份屬於歷史的底蘊吧。
而賭石著一個行業,又何嘗不是流露出一份底蘊呢?
除去圍觀著那些木墩上的翡翠原石的人之外,恐怕就要數在‘色譜’前麵圍著的人最多了。賭徒們,二個一夥、三個一群地仔細的打量著,一邊看,一邊還和自己腦海裡對於翡翠原石的判斷,進行著比較,另外,還偶爾會有相互認識的人,適當的交流一下。
隻是,當賈似道想要去靠近的聽幾句,他們都在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幾個人卻是很警惕地就察覺到了賈似道的舉動,很是詫異的看了賈似道一眼,其中,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淡淡的一笑,然後說了句:“哥們,看著挺眼生的,是第一次來吧?……不知道,別人在討論的時候,不能偷聽?”
那話語裡生怕賈似道跟隨著他們的討論結果而下注的擔心,著實是讓賈似道哭笑不得。
“怎麼樣?”劉宇飛卻似乎是故意到了這個時候,才走到賈似道的邊上,說了一句,“是不是被人誤會了?”看到賈似道那默然的神情,劉宇飛也不取笑,反而是拍了拍賈似道的肩膀,說道,“其實,你就當這裡是真正的賭場,就對了。”
若是真正的賭場,一般的情況下,也沒有誰會去關注別人的下注吧?
“對了,你看得怎麼樣了?”賈似道不禁詢問了一句。
“也就那樣唄。”劉宇飛訕訕一笑,說道,“其實,這‘相麵’就是圖個熱鬧,或者直白的說,就是應該出一個氛圍,讓大家認識的,不認識的,找個地方,好好的聚一聚而已。這樣的形式,可要比召開會議什麼的,更容易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吧?你可別小看這樣的一個賭場,隻要它還存在,陽美的賭石行業,勢必就會繼續欣欣向榮起來!”
“嗯,說得也有點道理。”賈似道砸吧幾下嘴巴,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既然來了,那我們也去玩一把吧?”說著,還真的開始認真的查看起‘色譜’來。不過,與此同時,在廠房的門口處,也走進來幾個賈似道所熟悉的人。
郝董、董經理就不用說了。既然王彪在遇到劉宇飛之前,就已經是對此有興趣了,那麼,又怎麼少得了他們兩個人呢?
另外的,還有幾個是賈似道在平洲認識的翡翠商人,當然,大家都已經在洪總切石的時候認識過了,這個時候即便是看到了,也是眼神中互相打個招呼就可以了。陽美村就這麼點大的地方,隻要有些門路的,總歸還是能繼續遇到的。
要說這些人不是沖著翡翠公盤來的,想必,也沒有誰會相信吧?
倒是金總、楊總,以及嫣然的到來,讓賈似道心下裡感覺到有些詫異。倒不是說他們三人不該來這裡,實在是先前進來的那些翡翠商人們,似乎在身邊都帶著幾個女子,就好比是賈似道一行六人一樣,三男三女的,非常的般配。再看整個廠房內的人,除去陽美村本地的賭徒以外,外來的客戶,大多也都是這麼個組合。
這會兒,倒是男男女女的穿梭在一起,很難具體的分辨出來。但在賈似道看來,這樣的賭場,說是賭上一把,還不如說是前來休閒一下,來得更加合適一些。
而從門口咋一走進門來的人,自然也就成為了大家比較關注的焦點了。這金總、楊總兩人一左一右地走在嫣然的身邊,再加上嫣然的絕世容顏,絕對是惹人注目的組合。尤其是紀嫣然那古典雍容的神情,似乎走到哪裡,她都會成為大家關注的中心一樣。
對此,賈似道隻能是搖頭苦笑了一下。而仿佛是感應到紀嫣然的到來一樣,原本在賈似道準備看‘色譜’而一個人兀自打量著賭場的李詩韻,很快就回到了賈似道的身邊,然後拉著賈似道一起,走向了紀嫣然。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有點他鄉遇之故的感覺了吧?
“看來,小賈你的門路還挺廣的啊。”金總有些淡淡的笑著,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讓人感覺不出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賈似道也不在意,待到李詩韻和紀嫣然打過招呼之後,才對著三人點了點頭。反倒是楊總看著賈似道和李詩韻這麼走在一起的親暱舉動,微微一愣,轉而就說開來:“小賈,你應該也來了一會兒了,怎麼樣?和我們幾個說說,今兒個晚上的翡翠原石,成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