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時就知道印章是假的是，可是你還是拿走了，就是為了讓我們帶你去找真的。”
“沒錯昨天晚上，襲擊花老爺的是我。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們受的傷都會自動愈合。可是每次愈合後我們都需要更多的血。你那時就知道你要對付的是什麼了吧，因為你沒有查傷口。”
“可是你們還是決定今天晚上動手。”
“本來是想讓小翟去拿的，可是無論如何他還是想為你唱最後一出戲。”
“為什麼是今天，你們完全可以改日再來。”
“這個問題問得好，今天是最後一天，當太陽再升起來的時候就是我們就真的要做一個死人了。永不超生，一千五百日一天也不能多。所以我們需要那樣東西……那個人想要我們給他的話，他說不定還可以多給我們幾年。”長伯說著。說的很慢很慢。“其實你當時認不出我們確實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們的變化真的是太大了，連我們自己都快認不得我們了。”
“你們很想活嗎？”
“不，不想，一點也不想。我早就想死了，可是我放不下，放不下這兩個孩子。”長伯說道。一聲悶響，一個東西掉在了長伯的腳邊，竟然是一條胳膊，可是長伯隻是笑。“我早就受夠了要靠別人的血才能活著的日子。小翟那孩子也一樣，可是他還是堅持著，我知道他是為了有一天，有一天有一個狀元來接他。
……不是怪你，我知道小翟那孩子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他不能也不應該強加在你的頭上。”長伯說道。“不過，我還是求求你，再去見那孩子一麵好不好，讓他能走的開開心心的好不好。”
“好。”陸小鳳說道。
“謝謝，他會在城隍廟。”長伯說著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變成了白骨。
正月初六城隍廟。
陸小鳳一個人來到城隍廟的時候已經是雞鳴時分了。在搭起來的戲台上看到還穿著戲服的鳳羽佳，鳳羽佳背對著自己。
“……”陸小鳳才想走近他，就有兩個東西扔向他。夾住。是兩個顏色正在一點點變淺的印章一樣的東西。跟他胸`前掛的東西很像。陸小鳳知道這就是花家的東西，果然武生在事前把東西含在了嘴裏。
“不要過來，你是為了印章來的。”
“……是長伯讓我來看你的。”
“長伯，他……。阿生……”想起了最後武生的頭顱死也要滾到他身邊張開嘴。鳳羽佳哭了。“小鳳，司空摘星沒有冤枉我，我真的早已經不是人了。我……”
“我知道。”
“小鳳我隻求你兩件事。”
“你說。”
“第一件事，能不能也背我一次。就這麼一次。”
“好。”陸小鳳上前一步。
“不要過來，轉過身去。不要看我求求你，我不想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鳳羽佳說道。
“……”陸小鳳轉過身去不看鳳羽佳，然後他感覺他的背後多了一個重量。從搭在他肩上的手臂陸小鳳知道為什麼鳳羽佳不想他看，那雙手臂已經開始潰爛。
“第二件事呢。”
“……請你們不要追究戲班其他人，他們是無辜的什麼也不知道。”
“好。”
“謝謝……還有一件事，”將兩個印章塞到陸小鳳懷裏。“這兩個印章是不祥之物還是讓花家趕快將印章處理掉吧。不然他早晚會來找你們的。”
“……他是誰。”
“那個我們背後的人，我隻能告訴你他不是人，他是神。”鳳羽佳說著說著笑了。
“……”陸小鳳感覺到，一隻幹枯的手在摸著自己的臉。
“小鳳你知道嗎？我好想再看你一眼，可是我好怕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我更怕在你的眼中看到這樣的自己。”鳳羽佳說道。
“小鳳你知道嗎。小的時候每次看到你背著你口中的猴子的時候都讓人覺得好幸福，我就好嫉妒。那天又看到你被司空我還是有那種幸福的感覺，要是我能靠著你的話那也一定能那麼幸福的。”
“……那你現在幸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