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不妨先回去休息,我已經命弟子為幾位備好客房。”

柳一枚聞言也覺得多了幾分困乏,身上更是多了幾分風寒的征兆,想來也少不得要服一劑湯藥好好休息一番。他往來純陽次數頻繁倒也不覺得生分,當下作揖謝著應承下來。李泌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看看墨留香的背影。

“多謝真人,但是吾等怕是不便叨擾。”墨留香恭敬的施禮致歉,沒察覺身後李泌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太子對李公子尤為賞識,聽說李公子遇險也是擔憂之至,現在塵埃落定,於情於理我們也該先回去向太子報聲平安。他日在來向純陽謝過援手之德。”

於睿看看墨留香,又微笑著看看默不作聲的李泌:“怕是李公子已經疲憊了,未必想回去呢。何況……墨先生很久沒來華山,不想再走走看看麼。”

“多謝真人,但墨先生所言不錯,我們確實不便勞煩。”李泌若有所⑥

巴吉駭然咋舌:“一人之力就伏擊了一支狼牙衛巡邏隊?”然後看看點頭默認的唐翊塵:“曠修這麼驍勇,莫不是‘四秘’中武功最高……”巴吉突然結舌,想起麵前的唐翊塵也是四秘之一,這麼冒昧的開口說曠修武功最高,隻怕已經開罪了這楊相國門下紅人。想到日後可能遭遇的種種排擠,巴吉不禁汗流浹背。

唐翊塵倒不以為杵,聲音中帶著一種回憶的縹緲:“四秘之中各有所長,相互之間極少有機會分出勝負,真要交手,彼此之間的強弱多半要看天意。不過,若不是天妒紅顏,想必……”

範將軍和巴吉麵麵相覷,聽唐翊塵的意思,四秘中武功最強之人居然是個過世的女子。範將軍輕咳一聲:“天幸唐先生身為‘四秘’之一,不知……”

“我隻能告訴你這次刺秦的劇本中,扮演荊軻的那個是四秘中的‘琴’,他出手至今,隻失手過一次。”唐翊塵淡淡一笑,搖搖頭:“至於我,你最好不要了解的太多,知道太多的人總是壽命不長的,比如我剛才提到的‘畫’。”

範將軍頓時啞然,雖然唐翊塵的聲調和煦中帶著一絲輕佻,但自己卻像是三伏天中墮入冰窟,那種如芒在背的寒意讓他有種隨時會被奪取性命的恐懼。他吞了一口口水,怔怔的看著夜色下這個模糊的背影。一夜不見,這個青年身上多了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氣息,雖然說不出那是什麼,但多年混跡官場的直覺告訴自己決不能得罪此人。

唐翊塵突然勒馬,漸漸放慢了速度:“不過計算的太完美未嚐不是一種破綻,曠修要想製造騷亂阻止針對突圍的追兵,必須趕在突圍到第二道防線的時候開展刺殺,所以在時間上,他基本就限定死了自己刺殺的流程。”

“對吧,曠修?”唐翊塵猛地挽起馬韁,坐騎人立駐足在朦朧的夜色中,毫無征兆的開口,讓一如既往的輕佻語調響徹蒼穹。

巴吉和範將軍聞聲一驚,連同身後的隨扈都勒馬不前。馬匹焦躁的原地兜圈恢恢的嘶吼著,原本整齊的隊列顯得有些騷亂。訓練有素的騎兵很快安靜下來,高高舉起手上的火把,將周遭的一切照耀的如同白晝。

不遠處朦朦朧朧的顯現出一人一騎的身影,在茫茫夜色中顯露中一種不真實的孤單,那人不急不緩的向方陣靠近,悠然的把聲音傳遞了過來:“原來是你。”

火把映出唐翊塵唇角調侃的笑容:“你好像並不吃驚。”

那名騎士沉默了一下:“從你決定離開四秘,投奔楊國忠,我就有這樣的預感。”

唐翊塵唇角的笑意更濃:“不過當我知道是你來做這件事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詫異。”

“你有你的選擇,我有我的選擇。”騎士說完又沉默了片刻,好像天生就不喜歡說話一般:“我並不希望是你。”

“彼此彼此。”唐翊塵聳聳肩,揮手讓身後的狼牙衛提馬馳出。巴吉猶豫了一下,緩緩提起斬馬刀向前踱了一步。饒是他平日慣於衝鋒陷陣,但猛然直麵這樣的強敵卻也不免有些發怯。

騎士佇立不動,任由那些移動的火光把自己圍在中間:“人不多。”

唐翊塵歪著頭看看身邊的巴吉,言語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