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上的事情本來就說不準,可是後來他發現那突然冒出來的對頭隻針對他楊家。

大概兩個月前,本來處理各種生意的大公子楊易突然生病,臥床不起,請了許多大夫都沒有查出病因。不得已,楊呈讓二公子楊旭接手生意,可是楊旭雖然並不是紈絝子弟但比起楊易,還少了幾分商人該有的狡猾與機敏,多了幾分書卷氣。

而最讓楊呈痛心的是一個月前,唯一的女兒楊婷被不知從哪兒來的采花賊侮辱了,自此瘋癲。

楊呈調查過,可惜沒有結果,那生意對頭似乎是突然從石頭裏蹦出來的,查不出來曆,而那采花賊似乎也是針對楊家的,自楊婷瘋了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所以楊呈得出了結論,必定是有人在背後對付楊家。

“對了,你家楊大公子的病症能不能具體說說?”蘇笑突然說道。

“當然可以。”楊呈一怔,然後說道,“犬子兩個月前於店中昏倒,送回家中後請了許多大夫前來看診,可都診斷不出到底什麼病,而後犬子的身體越來越差,到如今連下床都很困難了,可請了這麼多名醫都說脈象正常,沒法子,隻能開些補身體的藥方,蘇姑娘可是知曉犬子得了何病?”

“這個嘛,我有個猜想,不過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有猜想也行,不知蘇姑娘可否告知如何治?”楊呈有些激動地說。

“沒法治也不用治,得了這種病隻有兩種結果,一種痊愈,其中死去或者,生不如死。”蘇笑看到楊呈瞬間哀戚的臉色,連忙補充道,“不過還不一定是我說的那種病啊。”

“那可否請蘇姑娘去看看犬子。”楊呈期待地問。

“看了也沒用,得了那種病根本不是能看得出來的,隻不過我以前見過這種病所以才大膽猜測而已。”蘇笑搖頭道,心裏佩服自己如此能掰,其實不過是小說看多了而已。

楊呈臉上閃現失望之色,蘇笑卻是不敢再多說了,再說就圓不回來了。

楊呈與管家離開,陸小鳳立刻看向蘇笑問道:“丫頭,你還會醫術?”

“嗬嗬,我哪會醫術啊。”蘇笑幹笑幾聲。

花滿樓道:“笑笑你不會是亂說的吧。”

蘇笑歪頭道:“一半一半吧。”

花滿樓收起扇子道:“哪一半真哪一半假?”

“每一句都是半真半假。”蘇笑頗為無奈地說,“那種病我的確是見過,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種,至於結果,如果是那種病的話基本逃不過這兩種,當然也不排除其他的結果,因為——我家鄉的書經常寫這種家宅內鬥,宮廷鬥爭的。”

“你家鄉的書生可真大膽。”花滿樓開玩笑道。

“那是!因為我們那裏沒有皇帝!”

“沒皇帝?”陸小鳳驚訝。

“對啊,不然誰會寫呢,一旦涉及到這些就寫得特別糾結,而且有些被寫得可壞可壞了,各種陰謀詭計卑鄙手段啊,要是皇帝看到,估計得氣得吐血!”蘇笑雙手叉腰,笑道,“所以說啊,這種書看多了對常出現的內鬥手段就會有一定了解。”

“哦?那笑笑何不說說對這件事的真正想法?”花滿樓道。

蘇笑撓頭:“七哥,你要不要這麼聰明啊?”

“哈哈,花滿樓要是不聰明就不是花滿樓了。”陸小鳳笑道。

花滿樓笑著搖搖頭,顯然對這兩個活寶很無奈,鼻翼一動說道:“有女眷來了。”

蘇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啥也沒聞到啊。”

“是脂粉香氣。”

“七哥,你這鼻子忒神奇了。”蘇笑看著走近的人說道。

一個年級稍大,但舉手投足盡顯優雅,一個年級稍小,走起來如弱柳扶風,溫柔可人。兩人身後還跟著各自的丫鬟。

“想必這位便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陸大俠了。”年級稍大的女人看著陸小鳳說道。

“陸兄的確是很好認。”花滿樓說道。

“這位應該是花滿樓花公子吧。”那女人又說道。

“在下正是。”

“那你就是楊夫人咯?”蘇笑一眼就猜到了那女人的身份。

“妾身正是。”楊夫人說話輕柔但又有著隱隱的威勢,可見這人也不是個簡單的。

“那我再來猜猜,這位姑娘應該是楊老爺的小妾吧?”

“姑娘聰慧,奴家雲裳。”那雲裳福了福身子說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這名字不錯。”陸小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