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我是不是在這裏了!”
卿月兒見著蘇青寧的傷口又流血,心裏早就已經比這些太醫還急了。隻是她現在也知道不是時候把她和蘇青寧的母女關係透露出來,也隻好假裝自己隻不過是來離宮院玩的。
“快去打一盆熱水來為主子清洗傷口。”
李太醫在宮裏行醫多年,到也比這些小宮女們冷靜不少。隻是他見著這血肉模糊的樣子,也還是有些慌神。
“奴婢這就去!”
思翎答應一聲後,立刻跑出去打水。其他的小宮女也趕緊上前伺候。隻是蘇青寧早就已經疼得麻木了,現在倒也不覺得太疼。隻是這些小宮女吵著她,倒有些心煩。
“你們幫我把屋子收拾收拾。然後弄幾盆君子蘭到房裏來。”
蘇青寧對著宮女們吩咐道。那些宮女也隻好退下去收拾屋子。蘇青寧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在這裏住了,許久沒有人收拾,這裏也有些灰塵了。
卿月兒則是乖乖地坐在一旁看著思翎弄來熱水為蘇青寧清洗傷口。看著那透明的水都變成了紅色。卿月兒也不由得緊緊地捏住自己的小手。她看著蘇青寧麵無痛楚的樣子,她也懂事地跑到蘇青寧的麵前,小聲地說道:“娘親,若是痛的話,就咬我的小手吧。小兔子不怕痛的。”
蘇青寧笑了笑,握著卿月兒的小手親了親,然後笑道:“我沒事的。很多時候把自己痛苦加注在別人的身上,並不是減輕自己痛苦的方法。說不定還會讓自己更痛。”
蘇青寧的話總讓卿月兒覺得別有深意,但是她見著蘇青寧被折磨得滿臉憔悴,她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娘親不要說話了。我去禦膳房讓他們做你喜歡吃的東西。那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去想了。”
卿月兒說著便急急地跑出去了。她隻怕自己在屋子裏麵還是會忍不住讓蘇青寧告訴她,以前的事情。她剛剛也太過急躁了。自己居然沒有想過那些事情會讓娘親不開心。她也該找機會讓卿夜教教她,該怎麼學會冷靜下來。她隻怕自己會因為這浮躁的毛病吃虧。蘇青寧見著卿月兒出去之後,她的臉上才露出痛苦之色。她不想在自己的孩子麵前露出絲毫疼痛的樣子。她就算是自己再怎麼傷痛,也不想自己在意的人分擔半點。而那個疼痛,無論是心裏的還是身上的。
李太醫戴上白色的手套為蘇青寧仔細地把腳上的傷口給處理了。他見著蘇青寧受傷如此之深,居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他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蘇青寧。
“主子的身子最近接連受損。若是再心中鬱結,隻怕會落下毛病。日後隻怕難以有孕。”
李太醫一邊給蘇青寧把脈,一邊有些擔憂地望著蘇青寧。
“我不介意的。隻是公主從小身子就不好。太醫院至今都沒有人可以治好她,隻怕太醫該擔心的是她,而不是我。”
蘇青寧收回自己的手。她一針見血的話讓太醫的麵上有些掛不住了。李太醫這五年裏麵翻閱了無數的醫書,每日更是夙興夜寐地鑽研藥材。但就是找不到治療公主的良藥。他為這事絞盡腦汁,但就是毫無辦法。
“主子教訓得是。這些年,太醫院來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但就是沒有人有那個本事。”
李太醫的話讓蘇青寧更為難受。她到宮裏已久,但是卻忽略了那四個人的事情。她還真是糊塗了,若是讓卿晨墨派人去找那四個孩子,怎麼也比她一個人找有用得多。
“你先回太醫院讓人把藥送過來便好了。另外若是有人問起我的傷勢,就說我的傷一點事都沒有。我可不想讓別人為我擔心!”
蘇青寧冷清地說到。
“是!”
李太醫行了個禮之後,就拿上自己的藥箱離開了。隻是他正想著皇上再他來之前,吩咐道讓他回去之後,一定要把蘇青寧的情況說清楚。可是蘇青寧卻刻意想要隱瞞。他一時之間也有些為難。
在李太醫離開之後,蘇青寧的眉眼之中露出一絲笑意。她的心裏還是對某人存在著一絲希冀。那個人是她這輩子唯一一個願意偏執地相信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她的心裏都不會把那個人趕緊殺絕。隻是這個不過是試探他的機會罷了。當初她選擇傷害自己引他來見她,可是卻得到一個讓她心碎的結果。這次她假裝無事,若是他對她真對她有著一絲愛戀,他都會來看她。若是他對她不過是虛情假意,甚至討厭她的話,他都不會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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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中,卿晨墨坐在龍椅之上低垂著雙目看著奏折。他不像當初在明國的時候,每天能夠花費大量的時間陪著蘇青寧。可是他現在盡管如此忙碌,也不會忽略了她的事情。
一名青衣密探跪在下麵用著渾厚的嗓音說道:“啟稟皇上,臣找到了明國的舊部。當初蘇妃娘娘在明國的時候曾經被軟禁在宮裏三年。據說是因為當初她大鬧震天將軍府。不過後來皇宮也就沒有什麼事發生過了。直到皇上到明國的時候,蘇妃娘娘才得到自由。”
“大鬧將軍府?怎麼個鬧法?她是不是對司徒霖的夫人做了什麼?”
卿晨墨的心思始終還在蘇青寧的事上,也就隻有放下奏折,將淡然的目光放在密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