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混得就更加地風生水起了。還沒有到拍賣會,他就已經賺了不少的銀子。
但是葛木林知道這些欞國人愛嚐鮮,若是這樣早早地就把手下的美女給他們看了個夠,他豈不是虧大了!
所以這些天,阿青就和幾個他從勾欄裏麵挑出的女子一同伺候來的貴人。阿青既不勾欄的女子,到也隻是站在一旁為那些人斟酒。別的女子都是長袖善舞,口齒伶俐,口吐蓮花之人。反觀阿青,隻會站在一旁偶爾說一兩句‘是’、‘好’。氣得奴隸主身邊的第一狗腿子阿西木直瞪眼。
但是阿青雙目清澈,身上雖然沾染到了酒色之氣,但是渾身上下依舊有著天然去雕飾的氣質。尤其是那張清純的小臉,一顰一笑間已經勾走了別人的魂魄。
那些個青樓的女子常年生活在青樓,早就已經知道怎樣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麵,怎樣讓有錢的客人為自己失魂。可是隻要有阿青在一旁,所有的人隻是看過那些女子一眼,就不再多留一絲眼神了。
唯獨阿青還跟個傻愣一樣,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老愛用那種急切的眼神看她。每每她一動容,有些個人就長大著嘴巴,不住地失神流著唾液。更有甚者,有的人趁著阿青斟酒的時候,用那滿是肥膘的手,在阿青白皙的手上滑過。
每一次都弄得阿青心裏難受得緊,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看著那樣的眼神,阿青隻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她要等到拍賣會的那一天,才會逃走。一來現在葛木林的打手眾多,她怕自己打不過,二來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現在在這裏聽著這些人天南地北地闊談,她到也可以增長些見識。
來這裏大概有十天半個月了。阿青還是知道了欞國的一些事情。當今的欞國皇帝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翁。早就已經過了花甲之年,但是膝下卻隻有四子。老大卿玄晏已經到了而立之年,老二卿晨墨二十又四,老三卿落玉剛及二八年華,老四卿佑還未成年。其中老三是皇後所生,身份自然不同。但是欞國皇宮一直傳下一個規矩,那就是長兄為大。所以老大現在已經入主東宮,手中更是掌握了大量的兵馬。卿晨墨喜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原本無欲無求地隻想做一個文官,但是為了防止太子一人獨大將來手足相殘,所以他也被硬拉著掌握了朝中的一些兵權。其餘兩個皇子的年紀尚小,都還在翰林院上學。卿落玉和卿玄晏的關係很好,所以偶爾還會去嚴謹的軍營裏玩玩。
而卿晨墨除了必要的時候,幾乎都倒在了書卷和花草之中。卿晨墨的母妃跟著卿晨墨都住在二皇子府中。他的母妃喜好花草,所以卿晨墨幾乎一出門就一身花香味。再加上生的一張清秀柔和的俊臉,也讓不少的人失了心魄。他的母妃離世後,他府裏的花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偏偏他府裏麵連一個侍妾都沒有,到了這個年歲還沒有碰過女人,不少的人都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一個斷袖了。
好不容易今年他和劉家女子訂了婚,結果太子專橫搶親,他至今也沒有說過半句話。這一來更讓人懷疑這個男人有斷袖之癖了。
那些皇族的事情在市井之中倒是穿得神乎其神的,不過在阿青的眼裏,早就已經把這些人歸為了好色之徒的行列裏麵。那個搶親的太子好女色,那個斷袖之癖的二皇子好男色。那兩個還沒有長大的小蘿卜頭很快也會被兩個哥哥給教壞的。
現在她的心裏都開始勾畫著那些人模樣,太子就是一個一臉大胡子,黝黑的臉上留著因為征戰而得來的月牙形傷疤。一開口就是自詡了不起的話。一旦見著長得漂亮美豔的女子,就會一下子撲上去。而那個二皇子就是玉麵的小白臉,看著斯斯文文一股子書香味道,但是看到可愛嬌弱的孌童就會化身成狼。
過後幾天,阿青因為相貌著實誘人,奴隸主見有利可圖,便讓她留在房中不必出來了。這才免了阿青天天站著受累的刑罰。
隨著日子拍賣的日子一天天來臨,阿青的心裏也越發地緊張了。雖然現在她想著那些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但是她也才十六歲。這真是女子思春的年紀,夜裏寂靜時分,阿青睡在床上的時候,她也曾經想過自己將來的良人。可是她的腦海裏麵有些沉悶,好似自己以前喜歡過人似的。可偏偏就想不起來。一想著要去喜歡其他的人,她的心裏就絞得發疼。
今日,京城第一大酒樓瓊漿樓人滿為患,粉色的花瓣漫天飛舞著,人還未到便已經讓所有的人醉了心。
阿青看著自己和那些個女子被打扮成了待價而沽的貨品,她也跟著不好受。那些雙眼如同碧色湖麵的女子,穿著鵝黃色的紗群。腰間露著雪白的肌膚。手腕和腳腕處都戴著作響的鈴鐺。
雖然這些女子都一副認命的樣子,但是阿青其實可以感覺得到一種如同霜降的氣氛,而這些身著黃衣的女子都是寒霜中的菊花。
阿青此刻穿著綠色的中原女子服飾,到像是那些花朵的綠葉。她至純至美的氣質在這水綠色的長裙掩映下,更加地攝人心魂。因為失去記憶,此刻的她雖然還是有點心思,但是在這些飽經人世滄桑老手麵前,她的思想純得就像是孩童一般。
看到所有的人開始緩緩出去的時候,她呼喊著自己有些不舒服。那些打手們立刻稟告了阿西木。阿西木原本就對阿青存著點心思,此刻見著阿青出事了,也趕忙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