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在練武方麵的天賦頗高,幾乎沒有用到多少的時間,就學會了。其實更重要的是,教她的人是卿晨墨。因為她想在卿晨墨的麵前證明自己,所以她集中精神地練習。

卿晨墨依窗,看到阿青這樣的努力地練劍。心中那股陌生的情愫又開始升起。他好似已經習慣了有一個時而聒噪,時而安靜的小女孩在身邊。

沉寂了多年的心,漸漸地溫熱起來。

她的身姿在庭院中的燈火下看起來,嫋娜多姿。回眸一笑間,顧盼生輝。或許他不是這輩子見過的最絕色的女子,但確實他看起來最舒服的女子。

第二天,阿青一身月白色的男子緊袖短衣,跟著紫色長袍的卿晨墨身後,竟沒有一個人把她當做是卿晨墨的奴才。卿晨墨那種渾然天成的不落凡塵,讓所有的人移不開眼。然而阿青出身皇族,身上的氣質也非常人可比。

兩人的麵容皆是美得羨煞旁人。卿晨墨的美,看似柔弱,卻帶著幾分霸氣,容不得人褻瀆。阿青的美,美得清秀,仿佛空穀幽蘭一般。任誰都舍不得玷汙半分。

兩人從馬車下來後,一前一後地走著,讓人不由得對兩人的關係想入非非。

“殿下,為什麼別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奴才?”

阿青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的目光有幾分羞怯。看得卿晨墨心中一亂。他正了正臉色,掩飾住自己的慌神。

“何必在意別人的眼神。你知道好生地跟在我的身後就好了。若是遇到了危險,能夠靈活應對便好了。”

卿晨墨臉色嚴謹,雙眸幽深地盯著阿青。阿青被卿晨墨的眼神盯得心裏發毛,便垂著頭不敢去看卿晨墨。然而她此刻雙頰微紅,心中如同小鹿亂撞。

似乎每一次卿晨墨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她就會覺得思緒萬千。然而千絲萬縷的情緒都告訴她,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大晚上,阿青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人物。年老的皇上端坐在金色的龍椅上,雙眉都已經斑白了。臉上縱橫的皺紋告訴了所有的人,這個皇上已經到了風燭殘年之際。他的身邊坐著一身華麗鎏金色鳳袍的皇後。皇後的頭上戴著鑲嵌著雲珠的鳳冠。脖子上墜著一串紅珊瑚珠,年過四十的她,竟看起來一點不顯老。紅珊瑚珠襯得她的脖子更加修長美豔。威嚴的丹鳳眼中流轉著點點霸氣。哪怕對視著當今皇上,這個女人也絲毫沒有減弱身上的氣場。

阿青總覺得這樣相處的夫妻,感情一定不好。畢竟這樣的人看起來一點都不纏綿。

下麵靠得裏龍椅最近的一方桌案前坐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那名男子一身黃色的修身衣袍,衣裳的肩上和跨前都繡著龍紋。腰間佩戴著月白色玉環。有著蜜色的膚色和健碩的身材。黝黑的眸色炯炯有神。看起來就像是能夠穿透人的利刃。他的身邊坐著一個鵝黃色衣裳柔弱如嫩蕊的女子。那女子看著卿晨墨的目光充滿了柔情。但是卿晨墨依舊不為所動。

這個男人老是用灼熱的目光看著卿晨墨,嚇得阿青都忍不住靠得離卿晨墨更近一些。其實她雖然在府裏麵行走,但是也明白皇子之間的鬥爭。隻要還沒有當上皇帝,其餘的皇子都可能隨時把那個所謂的儲君給趕下台。

和卿晨墨相處的這些天,她覺得卿晨墨淡然如林間微風,是一個無欲無求之人。她不信卿晨墨會和前麵那個利欲熏心的人爭奪皇位。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那人對卿晨墨出手,她定然是不會放過那人的。

三皇子卿落玉離大皇子最近,兩人不時舉杯共飲。談笑間,一副兄弟情深。離卿晨墨最近的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那個男孩大約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紅衣小袍,頭上梳著數根小辮子,然後在後腦勺彙成一股。下麵墜著幾個寶珠。

他年紀最小,心思也單純。平素很是崇拜卿晨墨會的東西。他的書法師父便是卿晨墨。

壽宴上,卿晨墨送上了一副彭祖賀壽圖,豔驚四座。深得大家讚頌。老皇帝也微微頷首。不過阿青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畢竟太過耀眼的人都很容易變成眾矢之的。一旦有一點紕漏就會被人抓住把柄,群起而攻之。

果然,當卿晨墨受到誇獎之後,除了那個不懂事的老四還在開心之外,其餘二人都已經變得神色凜然。尤其是那個皇後的嫡子,年紀雖小,卻已經野心勃勃了。

“太子殿下都已經娶了太子妃了。二皇子年紀也不小了。現在也該娶妻了。”

皇後的聲音很是渾厚。阿青就算是站在台下也聽得很是清楚。她望了望卿晨墨的臉,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變化。悠然地喝著酒。

“皇後,對墨兒的婚事可有什麼想法?”

老皇帝的聲音有幾分顫唞。說話稍微重了,便氣喘籲籲。他緊皺著眉頭,對自己這具沒用的臭皮囊很是氣氛。

“何家不是還有一個閨女嗎?那個何榮可是喜歡二皇子很多年了。之前姐姐已經嫁給了太子,現在親上加親,也不是一件極好之事。”

皇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朕到覺得丞相之女和墨兒是天作之合。兩個人喜好相當,年紀也般配。何家的那個二女兒是個潑辣之人。墨兒這樣一個不溫不火之人是受不了那個小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