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阿青便給這隻鬆鼠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小栗子!原因無他,誰讓它愛吃這玩意兒。這隻鬆鼠開始還挺排斥這傻不拉幾的名字,可是某女每一次都用吃的東西來引誘它,它那小骨頭也沒有硬到哪裏去。兩天之後,隻要聽到阿青喊‘小栗子’這三個字,它便一躍到阿青的肩膀上,還用自己蓬鬆的尾巴在阿青的背上掃來掃去。

她都已經無法說估量自己這黴運了,剛到邊疆的時候就看到各家各戶在囤積糧食。那些女子更是收拾了包袱離開這裏。邊城幾乎是全城戒備,那些打鐵鋪子都全部被征用了。

盡管如此為了賺錢的商販還是絡繹不絕,阿青進城之時也聽到那些議論紛紛的兵士說道:“這年頭要錢不要命的人還真多。”

“你懂什麼啊!君將軍作戰有方,怎會讓夕國撿了便宜去。那些人就是知道君將軍定能夠保住這裏,否則你看誰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跑到這裏來?”

阿青聽到糊裏糊塗的,進城之後,隨手拉住一個老伯,問道:“大伯,邊城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大家看起來都很緊張啊?”

老伯用著有些渾濁的老眼上下打量了阿青一番,說道:“看你這身打扮,你是欞國人不錯啊?怎會不知道欞國和夕國的休戰合約已經快要到期了。現在對麵的夕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兵馬,隻到合約結束的那日便向欞國開戰。我們這裏是邊疆要塞,若是開戰,定會首當其衝。看小夥子白白淨淨的,想必是個書生吧!你趕離開吧,打仗的事情不是你們揮動筆杆子能夠解決的。”#思#兔#網#

阿青現在一身男兒的裝扮,老伯確也將她當成是一個七尺男兒。正在阿青肩頭猛啃栗子的小栗子聽到了打仗兩個字時,也睜大了兩隻圓咕嚕的眼睛。

“多謝老伯告之。我在這裏還有點事情,等我把這裏的事情一做完就回去!”

阿青回了老伯一個笑容,繼而帶著小栗子千萬君慕言在邊城的府邸。這邊城之中屬於欞國和夕國的結界處,這裏受到雙方的文化影響,所以城中居民的打扮也是各式各樣的。夕國以鷹為尊,故而為表身份亦或者是辟邪都會在衣服上或者香囊上麵繡著冷峻的老鷹。欞國是山清水秀之地,春季便是百花齊放之所。曆年來欞國所產的奇花異草,數不勝數。所以欞國人的服飾上麵多少有點花朵的點綴。

不過阿青天生對方向不怎麼敏[gǎn]。從進城開始就問路,至少了十幾個人終於才問清楚了君慕言的府邸。她肩上的小栗子呆滯地啃著心愛的栗子,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在城裏麵瞎轉悠了好半天,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找到了君慕言的府邸。隻是她尤為好奇的是,她一到君慕言的府邸外麵,那些守門的護衛便喊道:“這位是阿青姑娘嗎?”

頓時阿青傻眼了,她的還沒有說半個字呢!而且她現在哪裏有半點像個姑娘?

她的心裏猶豫片刻,總覺得這府裏麵有些怪異,不敢進去。再見這兩個護衛,一臉的恭敬,幹淨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

“姑娘,怎麼還不進去?外麵天就要黑了。”

其中一個護衛是個急性子,見著阿青在外麵踱步,就是不肯進來。他也跟著急了,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跟著阿青的步伐動來動去。

阿青也發現這個人一直看著自己,被看煩了,也直接走了進去。心想著裏麵就算是有什麼機關陷阱,大不了就和別人打一架好了。反正她現在武功已經恢複了,要是說暗算,也隻能暗算別人。

然而太陽西斜,落日的餘暉照耀在小橋流水的涼亭裏麵時,她見到卻是另外一個人。淡黃色的光暈下,他一身白衣勝雪,水墨般渲染的鳳眸,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都成為了魅惑人心的東西。她肩上的小栗子見到卿晨墨之後,立刻從她的肩膀上飛快地跳了下去,迅捷地朝卿晨墨跑了過去。

此時卿晨墨手中是現在欞國邊疆的民情折子,然而那隻不知死活地小栗子快速地衝到他的身邊,想要跳到他的身上去。卿晨墨不喜歡被人打擾,抬手正想將這隻鬆鼠給清理幹淨,卻聽到阿青的聲音。

“殿下,它是我養的!沒有惡意的!”

她的聲音有些顫唞,不知道是害怕那隻不知死活的鬆鼠死在卿晨墨的掌下,還是見著他心情激動。現在太子和三皇子都被囚禁,按理說他已經在京城之中部署自己的勢力,以防將來太子登基之後對他不利,就算是欞國和夕國要開打了,也有君慕言在邊疆守著,他又怎麼會跑到邊疆來?

猛然間阿青想到之前的傳聞,卿晨墨其實喜歡的男子。卿晨墨那樣一個孤傲的人能夠看得上的人自然也是人中龍鳳。論容貌,比得上卿晨墨的人就隻有君慕言了。君慕言那隻狐狸不時還一身火紅的打扮,扮相極為妖嬈。是女子的心尖上的人物,何嚐又不是男子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