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拿出了一個做工精細的人皮麵具給她。現在就算是把她調去當火頭軍了,也有可能和司徒霖遇見。為了以防萬一,他必須要先做出準備。
“謝謝!”
阿青拿到手中之後,一臉笑意。甜的就像是要滲出蜜似的。其實不管卿晨墨送什麼東西給她,她還是一樣的開心。後麵的事情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她去當火頭軍沒有兩天,那些裏麵的管事,就隻讓她燒火了。其餘的事情一點都不敢讓她碰。因為軍營裏麵的將士是要上戰場殺敵,所以要死也是死在戰場上,怎麼可以活生生地被軍營裏麵的飯菜給毒死。
阿青每一天負責把飯菜送到卿晨墨的營帳中。雖然她隻當了一個火頭軍,但是每一天都可以名正言順地去看他了。有的時候還可以和他聊一會兒。雖然都是些戰事上麵的東西,但她卻聽得滿心歡喜。
接下來的日子,卿晨墨改變戰術和夙夜打了個平手。雙方打了兩個月,僵持了一個月,從夏天直接打到了秋末。現在拚的便是雙方後續的力量。起初司徒霖上陣之後,一連斬殺了敵軍好幾個大將。用計將敵人引誘至山穀沼澤之處,還差點把夕國的軍師給抓了。他的智勇雙全,讓軍營之中的人無不佩服。
就連夙夜也下令,隻要能夠抓得到司徒霖,賞金千萬兩,封萬戶侯。
隻可惜司徒霖的妻子要生孩子了,但是將軍府裏麵遇到了襲擊,現在他的妻子危在旦夕,他不得不先行離去。隻是離去之時,他依舊不忘手中的那枚飛針。他的心中明白,蘇青寧離去和他有關。若非是他先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也不會變成那般模樣。
阿青聽到司徒霖離開的消息,心裏麵竟然有說不出的苦澀。這樣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她居然還念念不忘起來了。
她在心中自我安慰,或許是因為司徒霖走了,卿晨墨身邊又少了一個人。情況對卿晨墨而言,又嚴峻了不少。
欞國早已經知道夕國絕對不會續約,所以從一年前邊開始準備好了糧草。盡管如此,卻不知道為何欞國裏麵出了奸細,糧草的運輸路線被人夕國的人知道了。所以糧草還沒有運到前方就已經被夕國的人給劫走了。
卿晨墨的臉色自然不好看,一方麵派人清查奸細,一方麵再行通知發往糧草。然而第二次雖然又改變了路線,但還是為人所知道。第二批糧草因為加派了人手,所以沒有被夕國的人劫走。卻也被一把火給燒完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卿晨墨親自上陣和夕國皇帝對打的那一場。夕國皇帝召集了苗疆巫蠱人,將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冬眠的蛇蟲給召了出來。以毒製敵,毒物堪比洪水猛獸,很多人中毒。就連卿晨墨也沒能幸免,直接被對方給擒了。
一時之間,欞國軍營人心惶惶,開始的時候大家卿晨墨本就對卿晨墨不滿,現在情緒爆發地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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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在關押囚犯的營帳之中,看著這個假的卿晨墨,心中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次他花費了大量的心血來對付卿晨墨,到頭來卻隻抓到了一個假貨。
他的陰冷讓所有的人噤若寒蟬,明明隻是秋末,卻讓人感到進入了寒冬。
“都給孤滾下去!”
他手中凝聚了一股真氣,輕輕一揮動,前麵那個跪著的俘虜便已經身首異處。近侍將屍體拖下去之後,連進來清洗地麵的勇氣都沒有。就連外麵也不敢派人把守。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夙夜的脾氣,現在這個時候若是待在夙夜的身邊,肯定是生不如死。
所有的人離去之後,夙夜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一人在這裏練劍發泄。他背上的傷痕是小的時候留下的。那些傷痕不是不能去掉,隻是去掉之後,他有拿什麼去記住那些傷害他的人。這場仗表麵上是夕國贏了,可實際上卻中了卿晨墨的詭計。
心中的憤怒發泄完了之後,他的手腕已經沾滿了鮮血。【這貨有自虐傾向】但無論別人說什麼,她現在隻想做一件事情,那便是找到卿晨墨。她絕對不相信有人會擒住卿晨墨。
夜色濃重之時,她找到了自己以前準備的夜行衣【以前打算夜裏窺探某人時準備的】。孤身前往夕國的軍營去一探究竟。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要親手殺了夕國的皇帝。
秋末的夜晚,夜風已經有些涼了。月色雖是昏暗,但也可以找得到路。人在緊急的情況下,潛力總是無窮的。以前她是個路癡,現在居然一次都沒有走錯,便已經到了夕國的軍營。那些營帳都還亮著光,放眼望去,那些亮著火的穹蒼頂營帳,就像是盛開在黑夜之中的火蓮花。每一朵都帶著詭異的妖豔美。
她用輕功潛了進去,隨手抓了一個穿著玄色鎧甲的人。對他施了[***]了之後,問道:“你們平時關押重要囚犯的營帳在哪裏?”
那人指明了方向後,阿青便將那人給解決掉了。拿腰牌一看,她殺的人居然是一個副將。她的心底一寒,心想著就算是在自家的地盤上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然而她千萬沒有想到了那個關押重要囚犯的地方,居然沒有人把守?
算了,前麵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要闖進去。然而一進去,在跳躍的燈火下就見到了一個渾身手傷的男人。他的背上鞭傷縱橫,若不是她今天來的時候沒有吃晚飯,估計現在要吐了。他的手腕上還在滴血,皮肉翻飛的樣子讓她的心中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