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萱萱妹子,你這是在逗我玩呢?”蘇義用腳踩滅了煙頭上的火星,“原來你不是在發呆,是在睡覺啊。青天白日的竟說夢話了,快走吧,我都探好路了。”
羽曉萱眼睛一紅,是了,蘇義平時就總是說自己,看著挺機靈的丫頭,可是泛起迷糊來總跟沒睡醒似的。
羽曉萱總覺得腦子迷迷糊糊的,可是對於蘇義本能的信任卻讓羽曉萱忽略了心裏的不安,背起自己的背包,跟著蘇義向他說的方向前進。
“這個墓絕對是個大墓,妹子,這回咱倆可沒白折騰,”蘇義習慣性的摸著他左耳上的大耳環,要不是這地方是古墓,恐怕別人都會覺得這其實是這個社會青年。
“也不知道這是哪個皇帝的陵墓,”蘇義一邊喋喋不休的跟羽曉萱說話,一邊帶著羽曉萱往前走,“咱倆都在裏麵帶了十幾天了,好不容易找到這條路,這次進到主墓室,我一定得把好東西都弄出來,不然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個時候,羽曉萱和蘇義已經一前一後進入了蘇義嘴裏那條狹長的甬道,可是聽到蘇義的話,羽曉萱卻忍不住覺得心裏一寒,原本穩健的步子也不那麼順暢了。
身子一歪,險些就要撞在兩側的牆壁上。
“妹子你沒事吧。”蘇義的大手一下子抓住羽曉萱的肩膀,幫助羽曉萱穩住身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往日覺得可以性命交托的大手,這一刻卻讓羽曉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沒事,”羽曉萱擺了擺手,自己扶著牆壁,喘息了一會兒,“這墓室裏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才進來這麼一會兒,我就有點頭昏眼花了,蘇義,你從我背包裏給我拿點水出來,我走不動了。”
羽曉萱裝作很疲憊的樣子直接把自己的背包丟在地上,整個人仍舊是扶著牆壁喘息。
蘇義有些狐疑的看了羽曉萱一眼,但是看到羽曉萱蠟黃蠟黃的臉色,倒是也不再懷疑。
彎下腰去打開羽曉萱的背包,在裏麵不停的翻找。
彎下腰去的蘇義並沒有看到,身後的羽曉萱眼裏劃過的冷芒。
蓄滿了力道的拳頭毫無花假的砸在蘇義的後腦上,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蘇義打的昏了過去。
很是不屑的看了倒在地上的蘇義一眼,羽曉萱恨恨的說了一聲,“假貨。”
其實這個蘇義,換了別人可能真的會被蒙蔽過去,可是羽曉萱和蘇義合作了這麼多年,過了命的兄弟,有些小細節,是不可能騙過羽曉萱的。
蘇義有煙癮,所以會隨身帶著煙,這一點不假,可是蘇義的身體早就不適合抽煙了,所以帶著的煙他頂多也就是聞一聞,怎麼可能真的點著抽。
再一個,蘇義一向是北派的摸金校尉,講究的就是不能把東西搬空,更不能不敬屍體,把最珍貴的隨葬品拿出來。
可是剛才他居然說出了“把裏麵的好東西全都搬空了”這樣的話。
羽曉萱就是再蠢,也不會傻傻的覺得,那個人還是蘇義。
“我說萱萱妹子,你這是在逗我玩呢?”蘇義用腳踩滅了煙頭上的火星,“原來你不是在發呆,是在睡覺啊。青天白日的竟說夢話了,快走吧,我都探好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