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曉萱一邊說一邊撩起嘞自己的頭發,果然能看到額角一道猙獰的傷痕破壞了這張絕色的小臉,鮮豔的顏色告訴所有人,這還是一道新傷。
李氏現在隻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誰能告訴她,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這麼能言善辯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羽曉萱半是委屈半是控訴的繼續開口,“曉萱回到家,想要見父親,求父親做主,可是在書房門口跪了半天,卻連父親的麵也沒有見到,王爺更是接著就上門,卻不是來關懷曉萱的。
堂堂相國府嫡女,在自家院子裏被人擄走,卻無人過問。
母親,難道就因為曉萱失去了自己的娘親,所以就活該被所有人輕賤嗎?”
羽曉萱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歇斯底裏,也沒有痛哭流涕,隻有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來的委屈,哪怕是不知道高門大院裏那些事的平頭百姓,也紛紛開始幫羽曉萱鳴不平。
眼見著自己和羽曉音一下子變成了眾矢之的,李氏一下子就慌了。
因為羽曉萱這番話牽連的實在是太廣了,僅僅是自己母女也就罷了,一個搞不好,自家老爺也會被冠上一個寵妾滅妻,苛待嫡女的名聲!
這對於堂堂相國,可是抹不去的汙點。更何況還有一個睿王爺,那可是關係到自家女兒的前程。
哪怕心裏已經恨的牙癢癢,李氏也不得不強迫自己擺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曉萱,你誤會你父親和王爺了,你父親每天忙裏忙外,睿王爺也是國之棟梁,這些女孩子的私事,何必在大庭廣眾之下宣揚呢。”
羽曉萱感到了一種濃濃的悲哀,不是她的悲哀,是這具身體裏,屬於原主的悲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羽曉萱默默地對‘羽曉萱’說:“你放心吧,你所受的委屈,我會一點一滴的全部幫你討回來。”
“曉萱是個女子,大道理懂得不多,可是聖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連後院都失火了,不知道父親哪裏還有餘力關心天下呢?”
羽曉萱嘴裏說著自己是個無知女子,可是一字一句,卻都是要把羽漠河往逼到風口浪尖上。
“你……”
李氏被羽曉萱氣的眼冒金星,連連後退了幾步,指著羽曉萱說不出話來。
羽曉音一看自己的母親在羽曉萱那裏吃了那麼大的虧,哪裏肯依,趕忙扶著李氏坐了下來,對羽曉萱怒目而視。
“我以準睿王妃的身份命令你們,誰也不許把羽曉萱收為徒弟!”
羽曉萱轉身對著身後的家丁說道,“誰要是能抓住那個妖女,本王妃賞他下品靈石一百塊。”
天星子在一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羽曉萱在一旁拉著,他在就把羽曉音直接拍碎了。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居然在這裏跟他大呼小叫,這會兒臉都被氣成了豬肝色。
一把掙脫開羽曉萱的胳膊,“老夫活了那麼久,還沒給過誰麵子,要不是萱丫頭拉著我,今天你這女娃娃就變成屍體了,有這種家人,也是萱丫頭到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一個個的麵善心惡,人臉豬腦。”
羽曉萱一邊說一邊撩起嘞自己的頭發,果然能看到額角一道猙獰的傷痕破壞了這張絕色的小臉,鮮豔的顏色告訴所有人,這還是一道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