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更是直接一揖到底,很是恭敬。
管家的心裏更加差異了。
他家老爺是什麼人?
當朝相國,平素一直自詡清流,從來不向人低頭,可是今天,為了這嫡小姐,居然能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
管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陪著羽漠河一起作揖。
回生子很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沒用的人都下去,留下兩個來給老夫搭把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都沉不住氣,你好好地跟老夫說,老夫好歹還能帶兩個藥童來……”
雖然嘴裏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但是回生子手下的動作確實很麻利,幾十根銀針眨眼間就沒入了讓羽曉萱的身體,渾身上下的大穴幾乎無一幸免。
“你,過來。”回生子指了指羽漠河,很是不客氣的命令道,“這丫頭中毒時間太久,想要憑借外力清除很難,你從現在開始,不停的用靈氣給她衝刷經脈,直到老夫說好了為止。”
羽漠河似乎並沒有因為回生子的態度不悅,反而很是畢恭畢敬的走到羽曉萱的床邊,就開始按著回生子的吩咐為羽曉萱衝刷經脈。
而另一邊,管家也被安排了新的活兒,回生子開的藥,要求他必須親自盯著火候,管家雖然知道這是小廝幹的活,但是一想到他們家老爺都被這糟老頭當成了藥童使喚,她好像也不算虧,這才接了藥方去熬藥了。
等到管家終於把熬好的藥端上來的時候,羽漠河的靈力透支也已經到了極限。
看著自家明明已經臉色蒼白但是卻依舊在苦苦堅持的老爺,管家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過去十幾年他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回生子很是小心的將藥給羽曉萱灌了下去,羽漠河突然覺得,自己的靈力在這這藥的引導下一下子效果強了數十倍,緊接著,羽曉萱身上迅速開始往外冒出很多黑色的液體。
“收工,離那丫頭遠點。”回生子一聲令下,羽漠河用最快的速度將靈力在羽曉萱的身體裏轉完了一個周天,才撤回了自己的靈力,離開了羽曉萱的床榻。
羽曉萱身上的黑色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冒著。
沒過多久,整個人就已經完全被那些黑色的液體包圍了。床榻上的棉被迅速發出“滋滋”的被腐蝕的聲音。
羽漠河楞了一下,雖然他知道這個毒很難解,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惡毒。
如果不是管家提前給羽曉萱服下了吊命的藥物,自己就真的要失去這個女兒了。
羽漠河一拳打在地上。
現在他需要一個地方發泄。
就在這麼短短的一個晚上,羽漠河覺得自己原本費盡心機粉飾出來的太平被一瞬間摧毀了。
自己一直以為溫柔小意的大女兒居然下毒害了嫡妹的惡毒女子,而自己以為唯唯諾諾的小女兒卻居然是膽大包天到了敢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的賭徒,羽漠河想想就覺得頭大。
說完之後,更是直接一揖到底,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