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月水榭,也是你娘親生前最喜歡的地方。"也許確實是被羽曉萱冷漠的態度震驚到了,羽漠河索性開啟了自說自話的模式,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和羽曉萱說著原主娘親的往事。
羽漠河說,羽曉萱的娘親更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就算已經變成了相國夫人,玩的性起的時候還會赤著一雙腳,羽漠河親自架著魚娘子采蓮的漁船,帶著她在蓮池嬉戲。
原主的娘親是江南人,典型的水鄉女子,這是羽曉萱在原主的記憶裏能找出來的唯一的資料,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個符號,但是在羽漠河的敘述裏。那個叫娘親的詞彙卻漸漸變得鮮明了起來。
黃昏的時候,玉樹臨風的男子架著一葉扁舟,船尾坐著他心愛的女子,女子裸露著一雙白玉一樣的腳丫,興奮的踩著水,水珠和陽光交織在一起,美得攝人心魄。
說著說著,也許是羽漠河真的喝多了,那個原本除了會埋頭批閱公文就是隻會對自己冷眼相向的男子居然哭了起來。
就在自己麵前,在曾經和愛妻花前月下的水榭裏,品嚐著已經逝去的妻子最喜愛的美酒,哭的像個淚人。
羽漠河說,萱萱,你知道嗎?你現在喝的這百花露裏用的酒,是你娘親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埋在花樹下。她一直說,有一天,等你長大了,就把這壇酒取出來,然後親自送到你的婆家。
可是為父從送你進修煉塔的那一天,就知道,我是沒有這個福氣了,你的未來,注定不在這一界了。所以我就想,幹脆就現在取出來喝了吧,不然我這個做父親的,連女兒結婚的喜酒都喝不上,那也太慘了……
羽漠河抱著酒壇子哭成一團,仿佛抱的不是酒壇子,而是愛人的身體。
羽曉萱靜靜的看著羽漠河,這個樣子的羽漠河確實是難得一見,不過出於維護羽家麵子的想法,羽曉萱還是揮手讓所有人都遠離了這裏,省的回頭羽漠河酒醒了還要殺他們滅口。
伸手拿過桌子上啊白玉酒壺,羽曉萱給自己倒了一杯就,淺粉色的液體映襯著白玉的酒杯,煞是可愛。
羽曉萱默默的喝著酒,聽著羽漠河不停的懺悔,心似乎也被這酒給軟化了。
原本堅定的想法瞬間動搖了,也許,他也是有苦衷的呢?
羽曉萱這麼想著,居然不自覺的就喝多了,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了。
就連對麵坐著的羽漠河,腦袋也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羽曉萱有點迷迷糊糊的撐了一會兒,羽曉萱最終還是沒能抵得過十幾年的老酒的威力,咕咚一下栽倒在桌子上。
等到羽曉萱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白天了。
當然,就連這個最簡單的時間觀念還是從小蘭的嘴裏聽到的。
聽小蘭說昨天自己喝大了,回來直接砸了一院子的東西,甚至差點兒打了奉了羽漠河的命令送自己回來的管家……
"這明月水榭,也是你娘親生前最喜歡的地方。"也許確實是被羽曉萱冷漠的態度震驚到了,羽漠河索性開啟了自說自話的模式,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和羽曉萱說著原主娘親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