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由著這樣下去。

司徒手裏還拿著一個紙袋子,上麵有些歐式暗花的模樣,但章琛也沒留意,可這江邊的風一吹來,才知道冬天快要到了,想著自己居然也畢業了有半年。

兩年前剛在遊戲裏認識了小魚,兩年後,連影子都沒見著。估計是自己太犯傻,居然把網絡裏的東西當了真,說實話,還不如考慮一下那姓劉的男人,或者眼前的司徒好了。不過追不到的東西,就這樣放手,也未免太可惜。

江風還帶著點濕氣,肯定是冷的很,章琛把自個兒的西裝外套脫下,倒是給司徒披上,其實這不過是男人潛意識中約定俗成的動作,也沒想過身邊那女的是不是冷著,萬一人家是個女漢子呢,麵子往哪擱。

幸好司徒也沒彪悍到那種程度,她突然翻開了紙袋子,黑暗中發出索索的聲響,然後才拿出一條淺灰色的圍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章琛,我這段時間挺閑的,就織了條圍巾,很爛的,哈哈……”說著說著,怎麼就語無倫次起來。

章琛拿起了那圍巾,柔軟的毛織被握在掌中,有別樣的溫暖,他是不會拒絕人呢,還是不想拒絕,倒也分不清楚,在暈黃的燈光裏看著,他旋即說道:“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圍巾呢。”

“其實我就是自己不想要,才送給你的。”司徒故意掩飾道。

“哈,要不要那麼直接啊。”章琛倒也毫不在乎,他隨手就將圍巾戴到自己的頸脖上,那司徒實在看不過眼,便掂了掂腳,替章琛圍好。

這淺灰色的圍巾倒是很配他,顯得越發的英俊,可能是他出來工作之後,脫了點大學生的稚氣,有那麼點世故的意味,可是卻有了味道。所以說,為什麼蘿莉多數控大叔,想想還是有點道理的。

可這條圍巾戴在章琛身上,又令他不自覺地想起那時摔了腿時在醫院咬的蘋果,是這學妹削的更好吃,還是小魚那個。這突然變成了難以取舍的問題,可偏偏虞彥之在他腦中就是揮之不去,他不禁才歎了一口氣。

那白霧漸漸散去,看到的是司徒那雙似秋水般的眸子,章琛說道:“你學的是外科,豈不是一大堆男醫生都要追著你。”

司徒披著那件外套,卻越發覺得溫暖,她便答:“我不太想找回醫生,還有,你在我身邊就挺好的。”

章琛一怔,卻半開玩笑地說道:“這位司徒小姐,我可沒本事當你一輩子的影子侍衛,不然別的男人都不敢近你的身。”

什麼影子侍衛,還真把自己當初金庸小說裏的大俠了。

“為什麼?”司徒很突然地問了這句話。

“因為——我長得太帥,對男人可是有一定的震懾力的,就像蓋倫一樣。”

“蓋倫?”司徒沒玩過LOL,肯定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章琛這才笑著說道:“我開玩笑的。”他頓了頓,便走到公家車站的路燈下,卻說道:“而且我還有喜歡的人。”

司徒咂舌,她知道章琛有個喜歡的人,但從來都不知道在哪,就算是硬盤裏的女神,好歹也有個名字,這樣就好像是單機狀態一般,等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她不禁拉著他的公文包,然後說道:“你這話都說兩年了,到底那人在哪。”

章琛抬頭望著天,這個問題似乎連自己也答不上來,隻好用笑來掩飾,遂又答道:“其實也不遠,在G城,就那一千多公裏吧。”

不遠個屁,一千多公裏,還真以為能騎個小自行車跑去那兒。

但他還真的開始忘了他的樣子,隻記住了他總喜歡一絲不苟地打著最純正的溫莎結,就這樣也好看的緊,但這始終是不太現實。他還真以為能像露絲等傑克般,一百年後還能勾勒出那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