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一族的名譽,才能保護佐助啊。你明白的吧。”

他的父親將一個冰涼的東西塞進他的手中,他低頭一看,那是家中懸掛的寶劍。

“這是可以超度冤魂的十拳劍,隻作用於人的魂魄,斬在活人身上並不會痛,隻有靈魂會被送走而已。這樣他們就無法如願了。”說罷,他的父親示意院中的族人安靜,“你們可願意接受此等安排?”

他的族人們不再哭喊,雖然臉色依舊蒼白,眼中卻是視死如歸的決絕。他們紛紛跪到在地,顫唞著為彼此整理頭發與衣著。

“就從我這裏開始吧。”他的父親跪在眾人之首,最後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你母親在那裏等你。”

九尾消失之時麵前的院門也轟然倒塌,他跪在院中央看著眼前湧入的雜亂人群,身後是倒了一地氣息全無的族人。

“操,果然是你小子搗亂!”有人朝他啐了一口,他不躲閃也不在意。

“怎麼辦?”有人問。

“總不能空手而歸。隻逮住這一個也行!”有人答。

他嘴角一挑,抽出懷中的十拳劍刺向自己的胸口。

那是怎樣的痛楚啊,足以生生將靈魂從禸體剝離。

他看著自己的身體重重栽在地上,淚水摔碎在古舊的石板路上。

佐助,對不起,我又失約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你不會見到刀刃相向的我。

有人在拚命搖晃他的身體,他頭疼欲裂,身上半分力氣也沒有。

“鼬!”有人在急切地呼喊,“你怎麼了?你快醒醒!”

他勉強將眼睛張開一條縫,半晌才有圖像出現在眼前。一個焦慮的孩子跪在他的身邊,不停在搖晃他的肩膀。

他抬起手將孩子攬進懷裏。孩子沒有防備,重重地跌進他的胸膛。

“佐助……”他將臉埋進孩子柔軟的發,一遍遍地喚著孩子的名字,“佐助……”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9

“怎麼了?”懷中傳來佐助悶悶的聲音,“做夢了嗎?你夢到什麼了?”

做夢了嗎?鼬搖搖頭,不,不僅是夢。如果說那一切都是夢,未必也太真實了一些。

他認得夢中的宅子,盡管他所見過的充其量不過是那宅子的遺骸,但毫無疑問那是同一處地方——宇智波宗家的宅邸。

夢中他的族人們各個黑發黑眸,與佐助頗為相似,尤其是他的父親和母親。他猶記得前些日子他也做過類似的夢,夢裏有個孩子,喚自己為哥哥。那個孩子,好像就是……

“鼬?”佐助從鼬的懷裏爬出來,摟著他的脖子緊盯他愣神的眼睛,“你剛剛睡得很不踏實,還好嗎?”

“啊,做了個不太好的夢。”鼬忙扯了個笑容,免得佐助擔心。

如果說那個孩子是佐助,而夢中所見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那自己是誰呢?是佐助的哥哥?通靈的宇智波鼬?還是火之國大學的免疫學研究生?

他腦中突然閃過他所旁聽過的唯一一節哲學課的內容——人究竟是什麼呢?是物質?是記憶?是思想?是精神?是何種存在?該如何定義?何為開端?又何為消亡?

也許死亡並不意味著一個生命的終結,否則自己為何會有宇智波鼬的記憶?

而自己,究竟又是誰呢?

“佐助,你說過你在等人?”

“是啊……”佐助眼中的光一瞬間暗了下來,“我一定要等到他,但我又想不起來他是誰。我等了他很久,他卻一直都沒有來。是不是不會來了呢?或許他也忘了我是誰。如果我見到他卻認不出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