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臉神醫一邊走一邊指著程修道,“離小子,他叫程修。是深得老頭真傳的徒弟,人稱小神醫。旁邊那個凶巴巴的丫頭是他媳婦,姓金名小滿。”
“隨便丟下幾本醫書就叫深得真傳,也不害臊!”聽著黑臉神醫的話,金小滿不無鄙視的說道。
知道方才提起白蘭惹火了金小滿,黑臉神醫被堵的無言卻也不敢發作。這丫頭的包袱裏可是真裝了一把殺豬刀的,萬一拿出來倒黴的隻會是他。
“小滿!”見其他幾人看過來的眼神透著怪異,程修敲了一下金小滿的頭,“聽話!”
金小滿瞪了一眼黑臉神醫,乖乖的別過頭不再說話。
黑臉神醫悄悄舒了一口氣,心虛的歎著還好有程修鎮住金小滿。否則還不定那丫頭要記恨他到什麼時候呢!
一路無話的來到被隔離的大院,真正見到身染瘟疫的人,黑臉神醫和程修不免麵色凝重的對望一眼。事情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了嗎?
令人窒息的沉悶傳來,金小滿不由的深吸一口氣,安靜了下來。種種擔憂齊聚心頭,湧向了滿心信任的程修:“程小四...”
“小滿,去看看邊城到底有何藥草。”程修輕捏金小滿的手,直接將她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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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我不知道到哪看藥草。”金小滿疑惑的視線轉向屋內的其他幾人。
“我帶你去吧!”莫綺琉上前一步,開口說道。雖然不知為何要讓這位看不出有何特別的姑娘去看藥草。不過,既然是小神醫的夫人,而且定王爺亦沒有阻攔,想必有其深意。
“那就麻煩八姑娘了。”程修代為感謝,一並給出解釋,“小滿自幼便跟著在下上山采藥草,這麼多年也一直幫著在下打理藥圃。別的或許說不上厲害,各種藥草卻是極為熟悉的。”
屋內眾人頗為意外的看向無甚驕傲的金小滿,確實看不出這個鄉野丫頭有如此本事。最終還是司輒離不動聲色的給了莫綺琉一個示意,由莫綺琉帶著金小滿走了出去。
接下來,黑臉神醫和程修不再遲疑的開始著手診治,尋求著其中的解救之法。
不眠不休的一日一夜,當天色再度開始泛白,黑臉神醫和程修守在屋內琢磨著金小滿整理出來的藥草。而司輒離和莫綺琉,則是並著白日裏一同出現的兩男兩女陪在一旁,寸步不離。
“陌兒見過定王爺。”得,看來這位王爺是徹底忽視他了。等候已久的齊陌不得不自報姓名,走至黑臉神醫身旁套起了近乎。
齊陌,靜安公主之子,當今聖上的親外甥。說到底還是要稱這位神醫王爺一聲四姥爺的。定王爺乃先皇之弟,當今聖上的四皇叔。隻是定王爺年少離京,跟皇家的關係算不上親密,也不喜過多的接觸皇家。就連司輒離這個堂堂正正的皇家子孫,也隻被允許稱其神醫爺爺,而非四叔公。
定王爺孑然一生,不曾依附皇家,也不曾成親生子。活了大半輩子仍是兀自四處飄零,懸壺濟世,被世人尊稱為一代神醫。因為太過傳奇,眾人對這位神醫王爺更多的是對其醫術的敬畏。即便是皇上對這位四皇叔,也是縱容有之,親近尚缺。
“陌小子,這就是你媳婦?”黑臉神醫捏著手中的藥草,視線落在了齊陌身後的朱可兒身上。至於另一位陌生女子,人站在那個他沒認出來的男子身邊,眼光卻若有似無的瞟向離小子。怎麼看也不像是陌小子的媳婦。
“朱氏可兒見過定王爺。”齊陌還未應話,朱可兒就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定王爺年少漂泊,醫術高明。即便沒有權勢在手,依然值得世人尊敬。
黑臉神醫摸著胡子點點頭。習慣了金小滿的粗魯,這些大家小姐們的虛禮他倒是有些不適應了。盡管如此,他仍是扭頭給了金小滿一個“丫頭,學著點”的眼神。
金小滿冷哼一聲,在程修的注目中低下頭,隻當沒看見黑臉神醫的嫌棄。
“禦史之子肖易恒攜內人卓氏給定王爺請安。”知曉定王爺不記得他,肖易恒跟著報上大名。當然,也順帶提及了站在他身旁未說話的卓青悅。
“原來是肖家的嫡子。你娘是當年的齊家二小姐?”那個名動上京的才女,如今已是一家主母了吧!至於肖易恒身旁那位頗有意思的卓氏,他一點不喜歡。最好不要讓他發現她對離小子存著不改有的壞心思,否則別怪他不客氣。
“正是家母。”見定王爺記得他娘,肖易恒連忙應道。
“都閉嘴!陌表哥和易恒退下,現在不是認親的時候,不要打擾神醫爺爺尋藥。”見黑臉神醫因著說話停下了尋藥的舉動,司輒離冷聲說道。
莫綺琉伸出手,拉住司輒離,無聲的搖頭。定王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司輒離作為晚輩,此刻生氣抑或質疑,都著實不妥。
看了一眼莫綺琉,司輒離負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