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此次也將回上京,侍郎府連忙派人早早的守候在城門口。哪曉得沒請來定王爺,倒是來了一位不知其名的小神醫。本不想過多的理會,卻沒想到這人竟然跟小公子有交情。別是三姨娘個不識趣的得罪了小神醫,那可就出大事了。
“在下隻是與司將軍稍有交情,侍郎夫人不必太過在意。”有些話不需說的太過明白,想必侍郎夫人自會懂得其中的深意。
小公子是何等身份,能與其有交情的人又豈是池中之物?侍郎夫人心下了然,更是以禮相待:“小神醫此般貴客上門,真是令我們侍郎府蓬蓽生輝。”
“貴客算不上,隻要不掌嘴就行。”得到程修的示意,憋了半天的金小滿昂起頭,哼道。
掌嘴?侍郎夫人一驚:“小神醫夫人想必是誤會了。”
“誤會?夫人不如問問貴府三姨娘可否是誤會了。”金小滿掃了一眼麵色大變的三姨娘,又移向本欲出手教訓她的丫頭媽媽們,“當然,夫人也可問問這些準備掌我嘴的下人們。”
掌小神醫夫人的嘴?見小神醫的麵色隱隱帶著怒氣,看來確有此事。此刻的侍郎夫人萬分後悔之前的怠慢,冷喝道:“三姨娘,這是怎麼回事?”
“太太,妾身隻是一時情急...”早不來晚不來,小公子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傳來口信。要是她真掌了那個野丫頭的嘴也就罷了。現在非但人沒教訓到,她還要被太太責罰,實在是虧大了。
真是沒眼色的東西!侍郎夫人恨恨的瞪了一眼三姨娘,轉身對程修和金小滿道起歉來:“三姨娘也是心急口快才會失了禮,還望小神醫和小神醫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瞧瞧!不管怎樣都有理由。望了一眼程修,金小滿見好就收的撇撇嘴,不再開口。
這樣一來,侍郎夫人反而恐慌了。小神醫和小神醫夫人都不表態,莫不是真心怪上了侍郎府?若是沒有小公子的口信倒也無甚要緊,左右不過是尋常百姓,趕出去便是。可小公子如今已經發話,還派了人在府外候著,這可如何是好?
“家師尚在王府等候,在下和拙荊先行告辭。”沒有理會侍郎夫人的焦急,程修拉著金小滿絕然離去。
家師?侍郎夫人更是心慌。將這兩人帶回來的下人隻稟報前來的是小神醫。侍郎夫人隻當是跟著小公子自邊城歸來的不知名的小角色。莫非,這其中還有玄機?小神醫...難不成是?
“娘,小神醫是定王爺之徒。”莫綺霧悄然上前,小聲說道。
“什麼?”侍郎夫人當即變了臉色,“既然知曉他是定王爺之徒,為何你們還敢招惹?”
“小七...”莫綺霧為難的看了一眼三姨娘,欲言又止的癟下了嘴。
又是三姨娘惹出來的禍?侍郎夫人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三姨娘,你倒是愈發的膽大了!三少爺還躺在床上呢!你就肆意的得罪前來醫治的大夫,還揚言要掌嘴?掌誰的嘴,我看最應該被掌嘴的就是你!”
“妾身知錯。”眼中盡是被莫綺霧出賣暗算的憤恨和怒氣,三姨娘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知錯?你拖上整個侍郎府得罪了定王爺,一句知錯就想了事?”侍郎夫人憤怒的拍起了桌子,“你最好祈求定王爺不要知曉此事。否則,本夫人直接掌了你的嘴!”
三姨娘渾身一抖,之前的囂張一掃而光,空蕩蕩的心中徒留莫大的後怕和極大的驚駭。
看著此般模樣的三姨娘,莫綺霧不屑的別過頭,眼中盡是看笑話的得意。
“還有小七,今日這事...”侍郎夫人了然的目光定在莫綺霧的臉上,“你做過了...”
帶著惋惜的語氣不無顯示著侍郎夫人對她的失望和不讚同,莫綺霧白了臉:“娘,小七隻是...”
“無需解釋。”侍郎夫人截斷莫綺霧的解釋,警告道,“好自為之。”
“是。”莫綺霧不甘願的低下了頭。不過是個小神醫,居然讓她失了好不容易才討好的侍郎夫人這座靠山。這幾個月她受的苦、遭的罪,全都白費了。
不再理會屋內一跪一低頭的二人,侍郎夫人搖搖頭,歎著氣離去。
另一邊,坐著司輒離派來的馬車離開侍郎府的金小滿正嘟著嘴不停的嘀咕:“程小四,不許你治好那個什麼三少爺!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瞧不起人!”
程修忽地伸出手,摸摸金小滿的頭:“小滿,殺豬刀不可以隨便拿出來。”
知道程小四說的是她剛剛差點沒忍住摸出包袱裏的殺豬刀,金小滿喪氣的垮下臉:“我知道。所以我不是沒拿出來嘛!”
“以後再有這種事,你什麼都不需做,交給我就好。”程修不放心的叮囑道。
“臭老頭說了,隻要不是皇家,我可以肆意妄為的。”金小滿躍躍欲試。
“你可以凶人,甚至罵人,但是不能拿殺豬刀嚇唬人。”殺豬刀畢竟太過危險。真要傷了人,就是師父,怕也不好出麵收場。
“我不會傷到人的!”對於不能拿殺豬刀嚇唬人,自小杏村到上京,金小滿對程修的此番決策很是不高興。
“那也不行!”拒絕金小滿的抗議,程修堅持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必須保證金小滿安然無事的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