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離開餐室,管家進入,「請問先生,還要咖啡嗎」
「好。」
管家斟滿咖啡,恭謹地退下,報紙終於慢吞吞的低下來,露出於培勳疑惑深思的臉。
沒有特別新聞
這可真奇怪,那傢夥會那樣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上場,就不可能會這樣虎頭蛇尾,悄無聲息的下臺一鞠躬吧或者……
他不殺最後一個是表示他不打算如此輕易的結束這場「遊戲」,所以布幕隻是暫時拉下一半,後續會有更精采的節目
若果真是這樣的話,麥尼可能真的要吊頸了!
不過這都已不關他的事了,雖然對桑念竹有點過意不去,因為她是那麼希望能見到兇手得到該有的懲罰,但當這事威脅到他未來的生命歷程時,他也不得不放棄了。
總之,他不願意再被扯入那種恐怖事件當中了。
再者,每一回麵對麥尼,他的心裏總是不由自主地長出一堆毛來,明知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娶……或嫁給麥尼,可是依然情不自禁地老是去想到那幕滑稽的婚禮,他「看」到了,老爸也「看」到了,那就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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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這種事實他拒絕接受!
憤然地放下報紙,於培勳暗暗發誓絕對要擺脫這種該死的事實,而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別再與那個紅鬍子見麵,所以麥尼隻能自求多福了。
瞄了一下手錶,驚覺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趕緊專心解決掉吃一半的早餐。 唉!用早餐的時候想這些事真不健康,他還是專注於此時此刻更勝於想像無法掌握的未來,因今天有更重要的「麻煩」需要他去解決,這才是最優先的任務。
人哪,還是把握住現在最實在!
* * * * * * * *
「小念念。」
「嗯」
「現在是在校園裏,雖然天氣相當冷,可是來上課的人並沒有減少,前後左右四麵八方都是同學,所以,麻煩你把臉上那副愚蠢的傻笑收起來好嗎那實在不適合你,你會讓許多暗地裏偷偷仰慕你的男孩子失望的!」
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臉蛋轟一下更紅了,桑念竹急忙收回笑容,再辯駁。
「我……我才沒有傻笑!」
李亞梅瞄了一下,「是,現在沒有了。」然後歎氣。「真是,隻不過是男孩子說一句喜歡你而已,就足以令你這樣失魂落魄的嗎過去那麼多男孩子說到嘴巴都爛了,也沒見你這樣嘛!」
「我……我也沒有失魂落魄。」桑念竹吶吶地否認。
李亞梅嘲諷地哼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沒有是最好,專心一點,下堂課是魔鬼教授的課,你不專心,他就會找個問題問到你哭死!」
所謂的魔鬼教授是個皇家大律師級的客座教授,聲聞遐邇、赫赫有名,而且跩得不得了,上他的課保證獲益良多,但也恐怖得很,因為他最喜歡拿那些不認真聽課的人當作被告,以最殘酷無情的犀利言詞「審」到你痛哭流涕、俯首認罪,自願進監牢洗廁所為止。
「那……那我們坐後麵一點。」
「你以為這個時候我們還有得挑嗎」
沒有!後麵全坐滿了,包括座位間的階梯,隻剩下前兩排還有空位,因為大家都隻想聽課不想被「審」。特別是第一排眾人皆稱之為「被告席」,第二排則稱之為「第二被告席」,後麵兩排是「陪審團席」,再後麵全是「記者旁聽席」。就算是坐地上的陪審團也比坐椅子的被告好。
「各位先生、小姐們,上次交代的『作業』,你們……」才兩句話,大家的耳朵已經開始大蜜蜂帶小蜜蜂嗡嗡嗡了。
這是魔鬼教授的卓越本領之一:養蜜蜂……不對,嗓門超大,人家得用麥克風上課,他不用,隻靠他那張大嗓門就夠吼到你腦震蕩,坐前排的人上完課出去,耳朵起碼還得讓蜜蜂盤旋個十來分鐘,多來幾次保證耳聾,所以前排的人常常不由自主地掩耳朵。不是不想聽他的課,而是想保住自己的耳膜。
「……好,既然各位的報告都交出去了,那麼……」他所謂的「作業」,就是「請」大家去聆聽數天前偉大的大律師所辯護的一場失手殺人案,然後做一份心得報告。「……哪位先生或小姐願意上來『簡單』說明一下你們的報告大綱」
「簡單」說明一下
嘖嘖!說起來輕描淡寫,事實上這個「簡單」學問可大了,一般教授的報告是寫在紙上交到教務處去便OK,最多請你解釋一下報告的主題與大綱重點,證明那厚厚的一大疊不是你花了三天三夜去東抄西湊來的。
可是這位紅牌大教授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你不能站在位置上隨便說兩句混過去,得跑到講臺前麵去「報告」你的報告,自然,你沒有辦法用念的,因為你的報告老早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