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玉涵沉著一張臉將郎中拉回來的時候,距離他離開已經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門還保持著他離開時開啟的狀態。
他急急拉著郎中向裏麵走去。
可是剛走進屋,他就呆愣在原地。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床上正坐著,睜眼打量他的女人。
“你是誰?”女人不僅有一副好樣貌,更有一副好嗓音,輕聲說著一句話就像是一首悅耳的樂曲。
“夏玉涵。”
女人沒說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他這才回神,原來女人沒死。於是拉過郎中,讓她出去。
慢慢走過去,他每一步走得極輕,呼吸也是極輕的,似乎怕驚擾了女人,又似乎怕自己現在的隻是一個幻境。
“你救了我?”
他點頭。
“我叫聶妖妖,多謝夏公子救命之恩,現在在下有要事在身,恐不能報答。改日必當重謝閣下。”
她一邊說一遍下床,看那意思是要離開的意思。
夏玉涵製止她的動作,讓她重新回到床上:“你傷還沒好,能去哪裏?”
女人一笑,明媚異常:“夏公子,在下傷勢已好。已有離開之力。”
夏玉涵不說話,隻是將手慢慢搭上她的脈,他雖不懂行醫治病,但是粗淺的把脈看看健康還是會的。
確如女人所說,她的傷勢已經好了。
他抿著唇,心中不想女人離開。
女人似乎瞧出了他的意思:“夏公子,在下確有急事,還望夏公子放在下離開。”
他不答,直接起身離開,拒絕的意思明顯。
他獨自坐在書房中想了良久,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放女人離開。
日漸漸西沉,黑色慢慢地籠上來。
他用完膳,想去看看女人。
誰知推開女人房間的門,屋裏除了那些冰涼的擺設,什麼也沒有。
他苦笑一聲,自己早該猜到的,憑著那人在武林大會上的表現,自己怎麼可能留得下來。
慢步走進,桌上的被子下壓了一張寫滿俊秀小字的紙。
紙上的字雖多,但是內容並不多,總結下來也不過兩句話:夏公子之恩,在下改日再報,願原諒在下不告而別!
他幽幽歎了口氣,將紙收入袖中。
聶妖妖是麼?我會得到你的!
小白,我回來了
妖孽已經失蹤了四天,白尚軒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心裏的不安徘徊不去。
“小琪,你知不知道妖孽客棧那邊出了什麼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她久久都不回來。
如果不回來,妖孽絕對會通知他的。到底是什麼事,忙得她連通知的時間都沒有。
白商祺搖搖頭,白尚軒歎了口氣。
白商祺也為豔妖擔心著,妖孽刺殺失敗的情報早早就傳到了她的手裏,她現在也不知道妖孽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妖孽並沒有落到雲彩衣的手裏。
現在她也隻能祈禱上天保佑豔妖平安。
“小琪,雲彩衣那邊有什麼動作沒?”
算起來,白尚軒裝病已經快一個月了,按照最初妖孽推算的藥效,毒性應該很快就要爆發。雲彩衣動手的時候也不遠了。
“她最近在聯絡各大臣密集,那事應該快了……”
“看來她已經等不及了。”白尚軒冷冷一笑:“我們這邊準備得怎麼樣?”
“萬事俱備,就等著她落網了。”
“好。”白尚軒眼神一凝:“小琪,你檢查好了,這事可出不得半分紕漏!”
“嗯。”
另一麵,豔妖正四處找著去皇宮的路。夏玉涵的居所就在國都之中,她一出來就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