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剛才把小白忽略掉了。

於是心虛地應了一聲:“嗯。”

白尚軒慢步踱過來,掃了一眼軟塌上躺著的夏玉涵,皺眉:“這是誰?”口氣頗有幾分質問和幾分酸溜溜的味道。

豔妖在決定抱起夏玉涵的時候就準備好對白尚軒坦白了,當下也沒矯情,直接將當時的事說了一遍。

白尚軒麵色溫和起來,斜瞥她一眼:“妖孽,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不敢!不敢!”豔妖擦了擦汗,賠笑道。

“那他……”白尚軒的眼神慢慢飄向昏迷的夏玉涵。

“小白你先幫他清洗一下傷口,找床被子來,我去找藥。

白尚軒沒說什麼,看在夏玉涵曾經是妖孽的救命恩人的情況下,他打了水給他脫了衣服,細細擦洗。當然,整個過程絕對稱不上溫柔。

等豔妖找到藥回來的時候,白尚軒已經幫他清洗好了,裹上了被子。

豔妖拿著膏藥和繃帶興衝衝地上去就要掀被子,白尚軒一把拍掉了她的爪子。

“你就這麼想看別的男人的身體?”

豔妖拿著藥愣在原地:“小白,我隻是上藥而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白尚軒顯然有些生氣,有神的眼瞪向了她:“把藥給我!我來!”

豔妖躊躇:“可是小白你會過繃帶嗎?”

“會!”一把奪過豔妖手中的藥瓶,直接把豔妖往外麵趕。

等到自己完全出現在了門外,豔妖很愣,半晌才想起這不是自己那個時代!

囧,女尊的女人對男的都是別有居心嗎?天地良心,我是無辜的!

人家這輩子想要撲倒的唯一一個人就是你啊!

“妖孽,可以進來了。”許久之後房間內傳來了白尚軒悶悶的聲音。

然後,豔妖推開了門。

然後,豔妖石化了。

她嘴角抽搐,誰可以告訴我軟塌上那隻木乃伊是從那個地方運過來的?

軟塌上的夏玉涵除了頭部以外,其餘的都裹在厚厚的繃帶裏。乍一看去活生生就是一具木乃伊。

看到她抽搐的嘴角,白尚軒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包紮,誰知道那些繃帶那麼難弄……

豔妖歎了口氣,上前準備拆“木乃伊”,白尚軒製止了她。

“妖孽,你要做什麼?”

“小白,我隻是想拆掉重來!”

白尚軒如同炸毛的貓一樣瞪圓了眼,提高了聲音:“你還想看他的身體!”

豔妖囧。

“我隻是想重新包紮一下而已……”

“不行!”

……

最終勸說無果,木乃伊還是保持著木乃伊的造型。

白尚軒轉過頭,麵色冷冷的,顯然還在氣頭上。

豔妖歎了口氣,小白,難道我還不能給你完全的信心嗎?

她上前環住白尚軒的腰,臉埋在他的胸膛裏,輕聲問道:“生氣了?”

“……”

“我錯了還不行嗎,小白。”說著委屈的地扭了扭身子。

“我真不是想看。這世上我就想看你的……”然後撲倒,吃幹抹淨!

白尚軒垂著眼,神情掩蓋在發絲的陰影中,並不真切。

“他很美。”淡淡的聲音中似乎包含著無限的哀涼之意。

豔妖聽得心裏一震:“沒有你好看。”她是這世界上最該明白尚軒自卑的人,可是她竟然粗心地忽略掉了這一點!

她鼻頭酸酸,很想安慰他。

白尚軒忽然大力地抱住她,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腰,那用力之大,仿佛要將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之中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