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現在直接可以當作切菜的工具了。
時間每過去一秒,她的心便更加焦急一分。她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白尚軒究竟受著怎樣的折磨。
難道除了直接去問霧子柳,就真的沒有一點方法了嗎?
“都下去吧!”淡淡的一句話包含著無限的疲憊。
手下的眾分部門主麵麵相覷,皆在對方眼中看見慚愧。說都不敢多說一句話,低聲應了句,就低著頭,齊齊地悄聲走出房間。
看著重新變得空蕩蕩的房間,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這房間一般,沒了白尚軒的存在,空蕩蕩的。
撫著額頭思索了很久,她兀然一睜眼,站起身對著銅鏡整理衣冠。銅鏡中的人兒麵容憔悴, 低眸側盼間皆是淡淡的憂愁。
她抿唇,然後直接向著霧子柳的右相府而去。
她真的沒有耐心了,再不知道白尚軒的消息她會發瘋的!
霧子柳在自己的房間中呆坐著,已經三天了,他已經把軒送走了三天了,可是聶妖妖還是沒有來找自己……
到底哪裏錯了?難道他高估了軒在她心裏的位置嗎?
難道她根本不在乎軒嗎?
他細長的柳眉蹙到一起,胡思亂想著。
一雙手猛然捂著他的唇,他頓時駭然,側眼看去,映入眼簾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麵容。但那麵容上寫滿了冰冷,那雙好看的黑色鳳眼中也滿滿都是對他的厭惡。
心霎時間變得如雪般冰涼。
受不了……受不了她這樣不堪地看著他的眼神。
不要……不要這麼看著我。你的眼裏應該寫滿了愛戀,不應該是厭惡……
“我放開你,不準叫人,否則……”她眼底暗色的光芒讓人心冷:“若是同意你便眨眼。”
霧子柳盯著她,眨了下眼。
她這才將捂著他唇的手放開,但是身子還是貼他貼得極近。隻要他有一點其他的心思,她就會毫不留情地用袖中所藏的短匕劃破他的喉嚨。
“妖。”他親昵地喊她。
她神色不減半分冰冷。他的心在她冰冷的麵容下被生生地剖開,鮮血淋漓。
“我們不熟。”脫去了在白尚軒麵前的嬉笑態度,豔妖簡直像變了個人一般,周身都充滿了壓迫感。
“告訴我,小白在哪裏?”
聽見她冰冷的發問,他忍不住笑起來,她果然會為了軒而來。
隻要她一日不知道軒的下落,他手中就握有要挾她的籌碼。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命運有天定,他隻相信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裏。唯有將所有都抓在自己手裏,自己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用什麼手段又有什麼關係!
“若是我不說,你會殺了我嗎?”他含笑問道,本是娃娃般純淨的臉龐此刻爬滿了算計的陰冷之色。
強忍著心中對白尚軒的焦急,袖中握著短匕的手送了又緊,緊了又鬆。
她現在還不能殺他。
她隻能抿著唇,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仿佛勝利般地笑出聲,然後身子一斜,柔柔地倒在她懷裏。
他張開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腰,呼吸著帶著她清新中夾雜著陽光味道的空氣。
感覺到她有一絲推開他的意向,他雙手抱得更緊,轉動竹青色的眼珠看著她,半帶威脅道:“如果你推開我,那軒的下落你就別想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豔妖已經微微舉起的手又放下來。霧子柳滿意地在她懷裏磨蹭著,這是屬於他的懷抱,是她的懷抱。
他終於有一日呆在她的懷裏了!
忍不住揚起嘴角,笑得宛若得到玩具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