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要賴著他跟著他的那一天?

他想不出來。

“小白,我喜歡你十年了。”

“恩?”十年?他疑惑地看著豔妖,習慣性地皺眉。

自己和妖孽認識有那麼久嗎?十年?

十年……仔細咀嚼這兩個字,他猛然想起,自己記憶中能稱得上認識十年的人就隻有十年前那隻說要娶自己的妖孽,如今要和自己成親的豔國女皇。

“我們沒認識那麼久……”

豔妖眨眨眼,有些躲躲閃閃地道:“小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身份嗎?”

白尚軒眯了眯眼,有個可怕的想法在心裏生成。他仔細地去看豔妖。這才發現自己因為太心急而漏看了妖孽的裝扮。

此刻的妖孽一襲紅衣,從那上麵的花紋不難看出和自己身上穿的喜服是一套。

他忽然明了她要說什麼。危險地一眯眼,他道:“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啊?”她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就這麼胎死腹中了。

“那我……”她小心肝撲通撲通地上躥下跳的,像是一不小心就要跳出胸腔。

白尚軒明了她身份之後倒是放鬆了,他閑閑地倚在床柱上,頭頂上沉重的鳳冠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個地方去了。

他斜眼看著豔妖,目光深沉,豔妖瞧不出他在想什麼:“不跟我解釋一下?恩?女皇冕下。”

她苦了一張臉,聳拉著腦袋規規矩矩地坐在白尚軒的麵前。

“你問吧,我都交代。”

“這回老老實實的交代?不準備隱瞞了?”

他聲音冷冷的,充滿了一種冷漠感。

她把頭低得更低,聲音小了好多:“都交代……”

“我不急,長夜漫漫,我們有的是時間。來,先說說,你為什麼去言國?”

豔妖淚奔。

是啊,長夜漫漫,春宵一刻不複返。

今天明明是我成親,為什麼要變成這樣啊……

“那個時候我聽雪華說,你被人暗算,受了重傷。於是我就逃家了,去找你……”

白尚軒立刻想到了豔國的丞相,那個像狐狸一樣的男人。

他點點頭:“恩,還有呢?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豔妖的頭更低了一些,似乎有些難以回答:“我見著你那麼討厭十年前的那件事,我哪裏敢說。要是說了你難保不會掐死我……”

他的臉色還是冷的,他道:“那現在呢?這大婚也是你策劃的?”

豔妖苦啊,她好冤啊。明明她也是被她家狐狸丞相設計的。

“不是。”

看著她苦兮兮的模樣,他微微挑眉,鑒於這隻妖孽說謊從來不臉紅,他暫時保留意見。

“詳細的說說。”

豔妖苦著一張臉,開始敘說她悲慘的君王生活。她是如何如何被她親親的丞相大人剝削,她是如何如何被她家的將軍大人欺壓。總體來說就是一部滿懷心酸血淚的豔妖曆史。

白尚軒聽得很汗,總以為她是個很聖明的君王,現在看來,這個聖明還是要加上引號的。

他似乎能明白她妖孽的性格從何而來了。

“恩?”他微微移動手就碰到一個長長的,粗粗的,硬硬的東西。

有些好奇地把那東西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節細細的小羊鞭。

豔妖還在那邊埋在頭,等著白尚軒發話。久久等不到,她抬起頭,就見白尚軒拿著一隻小羊鞭,若有所思。

她的心忍不住一顫。神呐,為什麼新房裏麵會有鞭子?

她想了想,嘴角抽搐,衝著窗子咬牙切齒地大喊:“莫林!為什麼會有鞭子!”

白尚軒疑惑地看著她動作,眼睛向著窗外望去。

窗外果然傳出了莫林的怪叫聲:“哎喲~別怪我,是雪華叫我放的。他說會有用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