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飲起來。
豔妖是被她弄得一頭霧水,真的不知道今天她到底來做什麼。
風華笑了笑,抱著酒壺:“其實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麵,我們應該是朋友的。”
豔妖不答。
確實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麵她們應該是朋友。
“可惜了……可惜……”風華兀自歎息起來。
“豔妖,其實我很羨慕你。他很看重你,對你很好很好……”
她說的他,豔妖第一個反應就是師傅。
風華說著又狠狠地飲了好幾口酒,她狠狠地一抹嘴,微帶歎息道:“可惜了,他注定不會對我好。”
豔妖忍不住反駁:“他那天救了你!”
風華微微一愣,轉而抬頭望天,笑道:“是啊,他救了我……”然後又喃喃自語:“他本來不該救我的,明明不是命令……”
“命令?”豔妖敏銳地捕捉到了兩個字。
風華側頭看她:“很疑惑?”
豔妖點頭。她感覺風華似乎是來找一個說話的人的。
風華大口喝了口酒,才說道:“下次見到他,無論如何都製服住他。叫你的師妹來看看,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她說著歎了口:“他現在可真不像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豔妖總覺得風華這話說的極為悲涼。
晚風起,撩起風華的長發,她微微眯了眼,俊逸的臉上帶了抹淡淡的笑容。
豔妖默。風華說得不錯,若是不是在對立麵,他們該是朋友。
可惜了……真是可惜。
關係
“風華,我倒是很奇怪,你和師傅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風華低低地重複,然後笑起來轉頭看著豔妖:“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豔妖說:“你的武功是他教的?”
風華答:“是。”
“你也是他徒弟?”
風華笑著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
風華歪著頭,眼神低垂,笑著的嘴角也垂下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豔妖站起身,走進了,低垂著眼看著她:“我很好奇。況且今天,我能不能認為你是來為他求救的?”
“求救?”風華低念了幾遍,眼神有些迷茫。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我有什麼可以幫他求救的。”
說著搖了搖頭,仰頭又灌下好幾口酒。
來不及咽下的澄黃的酒液順著她的下巴滑下,沾濕了胸`前的衣襟,她眯著眼,眼神不知定在何處。
“呐。如果我說他是我父親你信麼?”
豔妖微微有些吃驚,從來沒聽師傅說過他有孩子。
風華不知道是時候側過頭,看見豔妖略帶驚訝的神情低低笑道:“很驚訝?其實我也挺驚訝的。從來沒想過他是我父親……”
“吟!”一聲哨鳴從遠處傳來,豔妖從窗外望去,一道明亮的煙火從遠處升起。
那道煙火打斷了風華正在說的話,她眯著眼看著那道明亮的煙火,歎了口氣,順手將手中的酒壇一丟,整個人翻身而起,衝著豔妖道:“今天就到這吧。下次再見或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說完,飛身而去。
豔妖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什麼事?需要你用信號引。”
一回到臨時駐紮的帳篷,就見霧子柳濕淋淋地站在原地。
“怎麼渾身濕淋淋?”她皺眉,不知道自己才離開一會兒發生了什麼事。
話音剛落,霧子柳就突然衝上來抱住她:“抱我。我冷。”
風華微微皺眉,將他橫抱而起,進入帳篷中。動作輕柔地把他放到床上,她起身去找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