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對上慕容飛宇的目光,她的表情有點無動於衷。
慕容飛宇眉毛一挑,急切地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林若薰這才反映過來,她微微一笑,“臣妾多謝皇上的憐愛,臣妾是喜不自勝,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了。臣妾一時之間,有些反映不過來了。”
慕容飛宇的臉上,此時才見了喜色,他深深地將林若薰擁入了懷裏。
似乎,此時,在這個偌大的後宮裏,隻有林若薰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擁抱了好久,慕容飛宇才將林若薰放了出來,俯下身子,將唇角抵了上去,林若薰十分巧妙地推了開來。
“皇上,臣妾還未洗漱,口中氣味還很濃……不如皇上請稍等片刻,臣妾洗漱一下,與皇上共進早餐。”
慕容飛宇放開了她,此時,在慕容飛宇的眼裏,林若薰已比不那些姿色豔麗的年輕妃子了,她們年輕而又活力,皮膚又滑膩,身段又極富有彈性,慕容飛宇時常流連花叢。對林若薰的身體已沒有什麼渴望了。
一盞茶的功夫,林若薰梳洗漱完畢,這時候,早膳也擺放出來了,在桌麵上擺得整齊的。
林若薰與慕容飛宇對麵而坐,桌麵上的早膳也極其豐富,雞茸粥,肉幹,饅頭,花卷,湯元,花式餐包,擺了一滿桌,由於慕容飛宇的特別到來,禦膳房便是將慕容飛宇的早膳也一起送到這裏來了。
慕容飛宇邊吃邊說:“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朕沒有想到,慕容弘的餘黨現在居然在京城裏糾結,處處鬧事,宣揚著重新顛覆朕。”
林若薰喔地一聲,露出了極其驚訝的神情,“先皇太子,已經死去多年了,怎麼還會有餘黨?”
慕容飛宇歎了一口氣,“是有人借著他的幌子來鬧事罷了。也許是敵國的奸細也不知道。總之,現在朕是焦頭爛額,極需要你的幫助。愛妃,這個時候,朕身邊能夠出力的人,就剩下你了!”
望著慕容飛宇渴望的眼神,林若薰隻是微微一笑。
半晌,她突然對著冬梅說道:“本宮吩咐你熬的湯,熬好了嗎?”
冬梅會意地點了點頭,“娘娘,那湯已經好了,奴婢就這去端過來。”
不大一會兒,冬梅就端過來一碗湯,放在慕容飛宇的前麵。
林若薰舀了一匙子,先試了一下溫度,也相當於是給慕容飛宇試了毒,然後舒了舒眉頭。
“嗯,這藥性剛剛好!皇上,這是臣妾專門替皇上求得的藥,經常服用可以健身,臣妾自己怕是有問題,已經吃了一個多月了,吃完後,精神好多了。”
慕容飛宇也不再推脫,端起來,便是慢舀了一勺子,慢慢地喝了下去。
林若薰趁機向著說道:“臣妾認為,暫時不要廢後了,將中宮暫時封起來,把她的鳳印拿過來就可以了。”
“這樣雖然沒有廢除了她,其實已經相當廢掉了。但這個效果卻比將她打入冷宮好的多,至少不會讓徐將軍起疑心。如果皇上信任臣妾,臣妾倒不在乎那點名份,臣妾願意代替徐皇後執掌鳳印,管理後宮,順利幫助皇上處理國事。”
林若薰的話極大的鼓舞了慕容飛宇,他興奮地將一碗湯全喝進去,然後抓住林若薰的手,親昵地讚道:
“有了愛妃,朕就能如意了。”
林若薰拿了一個餐包,邊吃問道:“那皇上,還打不打算讓楊遠成將軍出山呢?”
慕容飛宇眉頭一皺,他思索了片刻,“暫時不用了,趙綽飛那邊,朕已經找到了人選,雖然不如趙綽飛那般貼心,但也是能帶兵打仗。而楊遠成將軍,朕暫時不敢用他,畢竟這個時候,京城裏麵慕容弘的餘黨鬧得太厲害了。朕懷疑,這件事情,就是他在背後鼓搗出來的,所以朕不打算用他。”
林若薰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皇上英明!”
在林若薰這裏用完早膳,慕容飛宇便離去了,他過來,就是想試探一下林若薰的意思。
他的本意也是暫時不想廢後,也順便看看林若薰有沒有當皇後的野心。
剛才她的表現,讓慕容飛宇非常滿意,看來這個女人,果然是對後位沒有覬覦之心。
當初趙綽飛在死之前,拚命地抵毀林若薰,說她大有野心。
可是分明,她剛才沒有半點野心,一個女人,對後位都沒有野心,那她還能如何?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夫君好。
慕容飛宇的臉上,帶得滿意地神情,遠遠地離去了。
林若薰站在錦繡宮的門口,看著慕容飛宇的身影,陷入了深思之中。
半晌,冬梅從她的身後走了出來。
“娘娘,那藥……皇上全部喝光了!”
“嗯,知道了,從今天開始,你以後每天都要熬一碗,讓本宮給他送過去!”
“娘娘,禦醫會不會查出來?”
“嗬嗬,你跟著本宮這麼多年了,你看本宮什麼時候出過錯!”
“是,娘娘,奴婢多心了!”
在慕容飛宇這之後,林若薰便是重新執掌了鳳儀,這一次,林若薰不再心慈手軟了,重新將後宮整頓了一下,一些異己嬪妃,要麼進了冷宮,要麼直接不明的死亡了。
對於林若薰的冷酷手腕,皇太妃非常不滿,經過好幾次的交手之後,她隻能甘拜下風,沒有辦法,慕容飛宇一直站在林若薰的這邊。皇太妃再不滿也沒有辦法,再加上,慕容飛宇對當年,皇太妃推薦西域王之女成皇後一事,一直非常懊恨。
便是說她年紀,不再管理後宮之事,皇太妃雖然氣極,卻也沒有辦法,她本來在朝中就沒有後台,經過林若薰的打壓,她隻在孔雀台之內,再也不踏足後宮半步。
漸漸地,慕容飛宇似乎對林若薰的藥深感性趣了。
每日不喝林若薰的藥補補身子,他便會感覺到無力,乏味,盛怒不已。
這多半的國事,也全部交由林若薰來處理,林若薰有時候處理不了的事情,便會前來與他商討。
他除了上朝,便不再過問任何事情,大半的時日,全是在寢宮之內,與眾妃玩樂,這些妃子為了討寵,使盡了渾身的解數。
徐將軍與遼國的戰爭一直持續到第二年的春天,冰雪消融,正當戰事有些眉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