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剛三弟江北跟她說,這個說親的懷家的小爺是青州有名的紈絝子,極為好色,根本配不上她的二妹妹!
“如此好,我哪裏配得上,實不敢當。”江清月婉言謝絕,聰明人該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
“江二姑娘太謙虛了!”王媒婆偏就是個蠢的,嘴快的接了話,繼續她扯皮,“我說江姑娘也好呢,您呐繡技名滿青州,獨創的三針繡法更是無人能及。懷家的繡品能被選為貢品,多少也有江姑娘的功勞。”
江清月淡淡一笑,點了下頭,就算是敷衍了王媒婆。
王媒婆以為江清月這就是願意了。本來也是,這麼好的攀高枝兒的機會,誰會不願意?江二姑娘運氣真好,一朝翻身了。
不過還有一事,王媒婆想著要弄明白,這也是江家大太太特意囑咐她的。王媒婆不好意思當麵說,支支吾吾的,最後湊到了江家長姐江梧桐的耳邊兒,直說了。
江梧桐聞言,氣得嘴唇發抖,作勢要打王媒婆。
江清月不能讓大姐沾惹晦氣,這個王媒婆不是個善類,再者說懷府也不好惹。她們講解絕不能被對方抓到任何把柄。江清月趕緊拉住了大姐,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後。她小聲安慰江梧桐,“大姐放心,我心中有數。”
王媒婆剛被嚇了一下,臉色有點不爽,她很不滿意江家人的待客之道。
江清月打發走江北,笑道,“既是屋子裏都是女子,便說些私房話。左右王媒婆也不計較這個,那便容我鬥膽問你一句。”
王媒婆訕笑,“江二姑娘請隨便問。”
“你伺候過多少男人?”
王媒婆大驚失色,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二姑娘,你——剛才說什麼?”
“問你伺候過幾個爺們!”章嬤嬤大聲喊道。
王媒婆臉色鐵青,倍感受辱。她自打與丈夫大婚之後,恪守婦道,從沒做過越矩的事兒。今被個丫頭片子示意自己的清白,何其恥辱!
“江二姑娘,你——”
江清月率先截話,笑了,“你總算了解我心裏的感受。你的話,很侮辱人!”說到後半句,江清月的雙眸驟然冷了下來,異常淩厲。
王媒婆噎的無話可說,原本到嘴邊的那些瀉火話,隻能咽下去。“好,就算江二姑娘是個清白身。但這事兒懷家大太太也說了,一定要驗一驗的。”
“我為何要迎合他們懷家的要求?議親,走的是三書六聘的規矩,什麼時候加一條驗身了?再者說,這門親事我還未應下,還輪不到談條件的時候。”江清月冷哼。
王媒婆臉色驟變,抽了抽嘴角,像看怪物一樣打量江清月:“江二姑娘,您這是想拒絕這門親?”
江清月點頭,幹脆地很。對付王媒婆這樣豬腦袋的人,她就得直白些。
王媒婆聽這話臉色有些猙獰,不敢相信的嗤笑起來。她覺得江二姑娘是在跟她在耍小性子,她才不怕呢!
“江二姑娘,您可想清楚了,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懷府是大戶人家,規矩多著呢,可不會因你一時使了小性兒,回頭再給你後悔藥吃。”
“王媒婆,我妹妹素來說一不二的。”江梧桐有些氣,插話道。
“哎呦呦,果然沒什麼教養,誰讓你插話了!”王媒婆瞬間變換另一副嘴臉,鄙夷之色顯露無遺。
江清月高聲吩咐問秋:“送客吧。”
“瞧瞧,還是二姑娘比大姑娘懂禮。”王媒婆高聲道,明誇實貶。
江清月冷冷的瞪一眼王媒婆,對大姐江梧桐輕笑:“狗咬人一口,人總不能反咬回去。我們做人的,總不好和畜生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