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二姐和大姐養得好!對,還有大姐夫!”江北轉而又衝牛大郎笑了笑。
一家人時隔近兩年,終有又全部聚在一起。機會難得,自要先擺席吃一頓團圓飯慶祝。
江清月和江梧桐退到內間說私房話。二人起初還在聊江北,說著說著就扯到柳家還有江清月的身上。
“江北說王爺回來了,你可知道?”江梧桐問。
江清月點點頭。前幾日有王府的人去老宅取衣服,便說明祁連修回來了。
“他一直沒找你?這算怎麼回事。”江梧桐憋得心難受,卻無人可訴苦。這件事隻有她和清月、章嬤嬤、問秋四個人知道,連江北都不知情。
江清月琢磨過這件事,她早就琢磨出答案了。“必定是太後那邊出了狀況,想來不會那麼順心如意。早料到了,我不急,你也別急。”
其實江清月心裏難免著急,但她更怕江梧桐替自己著急。
“柳家人待你都不錯,有他們作保靠,我猜太後該不會太為難你,你也別太操心了。而今三弟也有了出息,咱們也算是‘大門戶’了。我就不信宮裏頭那位還嫌不滿足,還覺得咱們丟人?”江梧桐愁得眉毛扭在一起,突然有個主意,轉而拉著江清月道,“你要不幹脆就認了江家,我和三弟知道你心裏有我們就行了。”
“恐怕太後的執著不在此,她還是嫌我經曆與人不同吧。皇室規矩大,禮儀多,又人多嘴雜。老人家考量多,也屬正常。這件事我也想開了,成也罷敗也罷,心中有過也就知足了。”江清月淡淡的笑著,臉上洋溢著些許暖意,可見她此番言語出自肺腑。
“你到看得開了。”江梧桐歎口氣,她是不懂,不過隻要二妹妹看得開就好了。
“大姐二姐,你們猜誰來了?我的大恩公!”江北站在門外,樂嗬的喊道。
“你恩公,什麼恩公?”江清月隨口笑問,叫章嬤嬤去開門。轉首間,她看見江北身後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身長如玉,手持玉扇站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
眾人忙給祁連修請安。
祁連修讓大家免禮,背著手踱步進門。他今日穿著一身玄色錦袍,袍角上有一排金線勾勒的花紋,花紋不大,排聚在一起,遠看與祥雲紋無二。
但江清月知道,那是她繡的月季花紋。祁連修衣著素來簡潔,也因簡單,他腰間墜的那枚玉佩反而更加顯眼。江清月一眼就認出那枚玉佩與當初他送給自己的那枚一模一樣。
江北興奮地跟大家講述他與晉陽王的機緣。“大姐,二姐,我今日能加官進爵,多虧王爺當初拂照。因王爺賜我機會,我才得以帶兵突襲突厥軍大營。”
“多謝王爺照顧民女的三弟,我們姐妹真是不知說什麼好,對王爺感激不盡。”江梧桐行禮致謝,心裏對祁連修的印象好了很多分。原因這些日子他歸京後反應冷淡,江梧桐曾暗中懷疑他不少回。她甚至覺得祁連修是個渣賤,欺騙了她二妹妹,害得她二妹妹差點惹禍上身被太後賜死。江梧桐對自己曾經對晉陽王惡意揣測很愧疚,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王爺,您可知道民女的二妹妹前些日子被太後叫進宮去,險些——”
祁連修點點頭,忽然起身對江梧桐等人道:“不瞞各位,本王今日來就是為告訴大家,本王欲娶江二姑娘為妻。”
眾人未料到王爺會回答的這樣直白、直接,皆驚呆了。
祁連修轉眸看向江清月:“本王願在眾人麵前作誓。唯願與她一人相守,誓無異生之子,相約白頭,永不變心。”
剛緩過勁兒來的眾人忽聽此話,又驚呆了。
高德祿站在門外聽到這些,禁不住張大嘴,下巴都快要驚掉了。前些日子王爺麵見太後,高德祿聽王爺答應太後的要求,他還以為王爺服軟了。沒想到啊,王爺竟是要打算跟太後死磕到底了。看來‘明的’不行,王爺這回要來‘暗的’了。
難不得王爺這幾日悶在書房不出來,原來他是在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