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那會子是那麼說。而今病情卻急轉直下,宮裏頭的人都傳——好不了了。”太監壓低聲道。這話他平日可不敢說,因晉陽王妃和善,素日給他的賞錢又極大方,他才敢吐露真言。
清月一驚,心裏隱隱覺得不安。她打發走了太監,便去書房找祁連修。祁連修正彎腰伏案繪畫,宣紙邊上還放著另一幅畫,瞧著有些眼熟。
清月忽然想起來了,前兩日祁連修也曾拿過一卷畫進屋,後來去看祁黛娥再回來的時候,那畫就不在了。
清月悄悄地湊近仔細一瞧,祁連修並不是在臨摹那幅畫。清月便轉而看那副成品,一眼辨認出了是她當初送給祁黛娥的蒲鬆子的畫作。
祁連修畫得極為認真,一筆一劃,線條恰到好處,十分到位。細看起來,清月倒覺得祁連修畫的山水更有意境。
清月退到一邊坐著,順手拿了本雜記翻閱。
祁連修放下筆,隨手拿起桌山的帕子擦了擦額角,縱觀整幅畫作,滿意了。他抬手跟高德祿要茶,忽見清月在,笑了。“你屬貓的,走路沒有聲?”
“王爺太入神了。”清月笑,她放下手中的書,湊上前去瞧,禁不住豎起拇指讚歎,“空穀清幽,意境深遠,甚美!”
“比這幅畫如何?”祁連修挑眉問。
“當然是王爺畫的好。”
祁連修更滿意了,命人卷起畫,拉著清月的手,直奔凝心苑。
可巧了,祁黛娥也悶在書房裏作畫。見他二人來了,她忙笑著攙著清月坐下。
“嫂子身子可養好了?我的乖侄子呢?”祁黛娥說罷,伸脖子瞅瞅,沒見奶媽抱著孩子。“你倆也真是,怎不帶我侄子來。”
“他剛出世不久,不宜見風。要看你去看他,天天悶在屋子裏做什麼。”祁連修背著手,踱步到桌案前,見祁黛娥果然在臨摹一副蒲鬆子的畫。
祁黛娥笑著湊過來,問他大哥的意見。
“雖畫的細致,卻也不過是臨摹,毫無新意。”祁連修冷言評斷道。
“我喜歡。”祁黛娥撅著嘴,懊惱的把畫蓋起來,不給大哥看。
“大哥又作了一幅畫,比上次用心,你看看。”祁連修說罷,高德祿便將畫作展開,麵向祁黛娥。
祁黛娥仔細瞧了瞧,點頭:“不錯。”
祁連修指著桌案上那幅蒲鬆子的畫:“比他如何?”
“大哥,你為什麼非要跟他比?”祁黛娥臉色顯然不好看了。
“為什麼不能比,妹妹不是說這個人畫技了得。大哥求進,也是人之常情。”祁連修解釋道,口氣已然有些發冷。
祁黛娥有些怕了,湊到清月的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問你呢?”祁連修的臉已然冷下來,口氣很有壓迫性。
祁黛娥委屈的撅嘴,靠在清月的肩頭:“嫂子,你看大哥!”
“嚇著妹妹了。”清月尷尬的笑道。
祁連修看眼清月,眸光轉柔,卻依舊沒放棄逼問祁黛娥。“大哥畫得好,還是他?”
“是呢,那會子是那麼說。而今病情卻急轉直下,宮裏頭的人都傳——好不了了。”太監壓低聲道。這話他平日可不敢說,因晉陽王妃和善,素日給他的賞錢又極大方,他才敢吐露真言。
清月一驚,心裏隱隱覺得不安。她打發走了太監,便去書房找祁連修。祁連修正彎腰伏案繪畫,宣紙邊上還放著另一幅畫,瞧著有些眼熟。
清月忽然想起來了,前兩日祁連修也曾拿過一卷畫進屋,後來去看祁黛娥再回來的時候,那畫就不在了。
清月悄悄地湊近仔細一瞧,祁連修並不是在臨摹那幅畫。清月便轉而看那副成品,一眼辨認出了是她當初送給祁黛娥的蒲鬆子的畫作。
祁連修畫得極為認真,一筆一劃,線條恰到好處,十分到位。細看起來,清月倒覺得祁連修畫的山水更有意境。
清月退到一邊坐著,順手拿了本雜記翻閱。
祁連修放下筆,隨手拿起桌山的帕子擦了擦額角,縱觀整幅畫作,滿意了。他抬手跟高德祿要茶,忽見清月在,笑了。“你屬貓的,走路沒有聲?”
“王爺太入神了。”清月笑,她放下手中的書,湊上前去瞧,禁不住豎起拇指讚歎,“空穀清幽,意境深遠,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