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裏歎了口氣,既溫馨又煩惱,他也許永遠不會明白,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簡直就是直接擊到她的軟肋裏,讓她無處可逃,既狼狽又甜蜜。

一顆石子被他扔進了心湖,激起一絲漣漪,隨即重歸平靜,貌似什麼也沒發生,但將來會怎樣隻有天知道。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回去睡覺了。碗放著就行,明天會有人來收。”簡海洋替她揉了良久,隨後站起來告辭。

“嗯,晚安。”成素素嘴角一抹恬靜的笑容。

“晚安。”簡海洋把手插.進口袋裏,轉身出門,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晨起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胃痛的人傷不起啊。

第二天一大早,還不到七點鍾,生理鬧鍾就準時叫醒了成素素。她醒轉過來,懶洋洋地睜開黑白清澈的雙眼。幸好她不認床,因為疲憊,昨晚還睡得挺香。在床上又閉上眼睛眯了幾分鍾,似乎已沒什麼睡意,幹脆爬起來洗漱。

洗完臉,精神頭更好,成素素走到臥室的窗邊,打開窗戶,外麵薄霧蒙蒙,看來今天多半會是個大晴天。不由得心情大好,伸了個懶腰,不經意看向右手腕——果然,一晚上過去,淤青全不見了,就跟從沒有過一樣。

還是多虧了簡海洋,也就他會那麼細心,一一看在眼裏,那個始作俑者沈某倒是忘記了,或是幹脆根本不曉得自己害得她右手腕淤青。

成素素把頭伸出窗外看著杜家的大院子裏,鮮花吐露,綠葉相伴,一個人也沒有,很是安靜,估計都還沒起床。

不如下去走走吧。

沒帶幾件換洗衣服,她隨意挑了件波西米亞長裙換上,素色棉質大花的,和她的氣質很搭,雅如蘭,淡香沁。

從樓梯上慢慢走下,她沒想到樓下客廳裏竟然已經坐著一桌人,看樣子正在打麻將,是沈翟他們幾個。沈翟、嚴博、唐睿、邱文遠在打,季昕在一旁坐著看,不見簡海洋。

一大早起來打麻將?!她眨眨眼,這就是所謂的高幹子弟?還是這幾個人是特例?瞧瞧這什麼生活作息?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特地一大早起來打麻將,這比通宵從晚上打到早上還要來得奇怪。

“沈爺,這麼早叫咱們哥幾個陪你打麻將,是不是昨晚沒女人,所以沒睡好?”桌前的唐睿邊打哈欠,邊摸了一張牌,嘴角閃過一絲曖昧不明的笑意,“要不別在乎那個啥誓言了,小弟今晚給你送一個‘入洞房’,保證美賽西施貂蟬,讓你也做回新郎?”

“屁!滾你丫的!”沈翟手上一張萬子朝唐睿麵門飛過去,冷嗤,“別瞎扯,當我啥?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荷爾蒙分泌過剩。咱就是一年沒女人也沒事,哼。”他隻是心裏有事,睡不太著,所以幹脆起來打打麻將。哪有唐睿這臭小子想得那麼齷齪!

“一年沒女人?你可別一語成讖哦?哈哈!”唐睿身手敏捷地抓住那張九萬,眉開眼笑道,“碰!沈爺,您老人家怎麼知道我正好需要這張牌呢?”

“睿睿,別小看咱老大的定力,守身一年算個毛?”季昕表麵一本正經,其實在一旁煽風點火,“要我說,三年五年也沒問題。”

“啪!”

“誒喲喂,老大,下手輕點!我錯了還不行嗎?”季昕故作憔悴地摸

摸自己的後腦勺,隱隱作疼。

“哈哈,瞧你那臭嘴。”唐睿笑得很得意,完全忘了自己剛才也差點被沈翟一張牌襲臉。

五個人邊打牌,邊笑鬧著。

“素素,你也這麼早起了?”簡海洋這時候恰好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來,手拿一杯牛奶,看著樓梯上的成素素,就打了個招呼,關心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沈翟聽聞,飛了個眼神上來,像是不經意地掃了眼成素素,接著又將注意力轉回牌桌上。

“沒有,我睡得很好,”成素素搖了搖手,“隻是早睡早起習慣了而已,你怎麼也這麼早?”

“被這群精力旺盛的豬頭給吵醒的,一大早的,誰讓我倒黴,和他們住隔壁屋。”簡海洋淡淡地笑,語氣其實並無抱怨,說著舉了舉手中杯子,“早飯還沒吃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端過來。包子、饅頭、粥還是牛奶、三明治?我剛看了廚房,明嫂做了一大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