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它樹莓或野莓,我那個做中醫師的堂叔喜歡叫它覆盆子,可以入藥,”說著,他又指指樹上的那種相似的水果,“那個樹上長的,樣子味道和你手裏的野莓很像,叫做藤構,我摘個給你嚐嚐。”邊說邊從樹上摘下一個熟透了的果子遞給她。
“我好像小時候在草地裏見過這種水果,不過枝葉沒這麼高,我想摘來吃,結果被姥爺阻止了。”她憶起自己的童年。
“那你說的一定是蛇莓,那個的確不能當水果吃的。”簡海洋解釋,“其實仔細看,樹莓和蛇莓長得還是有很大差別,蛇莓更像縮小版的楊梅。你在這等著,我去拿個果籃,你帶點回去吃。”
看簡海洋轉身往別墅裏走,成素素自己頗有興致地摘了起來,這果子不僅酸甜好吃,而且勾起了她童年的回憶,這種自己挑自己摘水果的樂趣是商場裏買不到的,有一種自給自足的滿足感。
“喜歡?”
旁邊一個粗獷磁性的聲音響起,素素被嚇了一跳:“嗬!”
沈翟一看她這樣子就不爽,怎麼?跟簡
海洋就能聊得津津有味,他隻不過隨便問一句,她反應就那麼大。
“這個可是補腎的,我看你頭發那麼黃不拉幾的,確實應該多吃點!”沈翟惡意地調侃,稍稍用力扯了下素素長長的馬尾。
“喂,別碰我頭發!”成素素不悅地將自己的馬尾辮從沈翟手裏奪回來,她討厭別人隨便碰她的頭發。
“呦嗬,不就幾根黃毛,還這麼珍惜?”沈翟看她在意,說得更起勁了,眼中笑意湛然。手中的發尾被素素扯回去,但柔滑的發質讓他忍不住搓了搓手心,似乎那種滑滑的感覺還停留在那裏。
“既然覺得是黃毛,看不起就不要碰。”成素素蹙眉,這人是來搗亂的吧?她頭發什麼顏色關他什麼事。
事實上,素素的發色的確不是那種純粹到可以稱之為“青絲”的墨色,她的頭發湊近了仔細看,不全是純黑,帶點微黃,陽光照射下發根會泛出極淡極淡的灰藍色,也因此她偏愛的顏色裏有藍色。
雖然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美人如墨的青絲垂肩,但她的這頭長發有一個極大的優點——就是柔順光滑,似乎不管怎樣,永遠都不會打結,也不會有頭皮屑,梳子一梳就能梳到尾,讓她的不少好朋友羨慕不已,總想摸摸她這頭手感極佳的長發,甚至有人說等哪天素素剪了頭發,要去那個理發店買了回去做假發套。
“你多吃點這果子,補補腎,腎好了,聽說頭發也會變黑。”沈翟繼續捉弄她。
成素素反唇相譏,臉上淡淡的,嘴角輕笑:“沈大爺,這玩意既然補腎,估計也壯暘,您多吃點。”言下之意,是暗諷他玩多了女人,恐怕是掏空了身子,虛了,是該補補腎壯壯暘。
“你!”沈翟火氣上來,又壓下去,麵上掛上淡淡的戲謔,俯身將臉湊近成素素,摘了一顆紅豔豔的樹莓遞到她嘴角邊,故作曖昧,陡然間聲音變得性感低沉,微微沙啞,“來,我喂你吃。”
成素素真想張嘴,狠狠把他湊到她嘴邊的手指頭給咬下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喂人吃東西,有必要把東西直接抵在嘴邊麼?再說她有手有腳,跟他也不熟,需要他這個渣男喂麼?還使出美男計,鄙視之。
她轉開臉,可是沈翟的手也隨之移動,緊緊抵著她紅潤的唇。他嘴角惡意的弧度似乎在說,看你拿我怎麼辦?你越是不想理我,我倒想理理你。
“謝謝,我可以自己來。”成素素低下頭假意示弱,以退為進擺脫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