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她,習慣了。
厲少南脫下外套,跟齊樂說著話,聽到司楷的話,轉頭回了句:“我哪敢惹她。”
“我看也是,一定是累了,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樓上你們的房間都打掃幹淨了,上去休息一下,我去廚房看看準備的怎麼樣了。”
夏天聽孟苒說過這裏,但她是第一次來。
厲少南把房間分配好,齊樂住一樓,他住自己的臥室,孟苒和夏天住另一間臥室。
齊樂幫著把行李搬上二樓,夏天欣賞著房子裝飾格局。
“欸,你說這裏有地下酒窖是吧。”
孟苒伸手指了指:“門在那。”
“我還沒見過家裏帶酒窖的呢。”
“讓老夏給你買一個,反正他有錢。”
“我也來莫斯科買一個。”
夏天話落,見孟苒衝她猛的飛眼刀,她嘿嘿一笑,拉著她上了樓。
孟苒熟絡的走到其中一間臥室門口便推開門。
室內的一切都幾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還是她走時的陳設,隻是換了床單被罩和裝簾。
兩人把東西搗騰出來放到櫃子裏,孟苒也隻能認命,住就住吧,隻是太多東西不想回首,不知是膽怯還是不敢憶起。
收拾好東西夏天說出去四處看看,孟苒脫下外麵的衣服,換了身幹淨的,然後直接倒在床上。
望著天花板上的歐式吊燈,暖黃的燈光灑下,不刺眼卻戳心。
這裏有她最美好的時光,與厲少南的時光,快樂單純的時光。
現在呢,她還剩下些什麼?僅有的那幾縷溫暖估計也在今日都消散了吧!
直到夏天上來叫她去吃飯,孟苒才從床上坐起來。
推開門,便看到對麵門裏走出來的男人,厲少南換了一身家居服,兩人相視一眼,便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司楷從酒窖裏拿了酒出來,看到這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玩笑道:“你們倆這幾年還沒膩夠啊。”
夏天噗哧一聲樂了出來,果然,有比她還不怕死的。
孟苒在客廳的壁爐前盤腿坐了下來,看著壁爐裏的火苗跳躍著。
司楷經過她旁邊,蹲了下來:“當初你說喜歡這裏,少南就買了下來,欸,幾年沒來了,是不是特懷念。”
孟苒轉頭,冷冷的逼視著他:“司老板,這話我隻說一遍,我跟厲少南已經分手了。”
司楷嘴角抽搐了下:“分手?吵架就要分手那我和景希早分了。”
“你是上輩子祖上積德了。”
“我也這麼認為。”
“而且是八輩。”
司楷挑眉:“不帶罵街的,文明人。”
老友重聚,司楷一杯接一杯的跟厲少南喝,孟苒原本有些怒意,但酒喝上之後身體暖哄哄的,麻麻的,便散了怒氣。
司楷已經啟開第二瓶酒時,孟苒開口:“厲少南你要想開工時身體受不了就繼續喝。”
“還說分手,看得這麼緊,欸,你什麼時候也成妻管嚴了。”司楷前半句對孟苒,然半句轉頭調侃厲少南。
“司老板,厲少南現在是我救命恩人,我是站在一個受益人的立場說這話,如果願意喝就繼續,我不管的。”
“怎麼了?哪受傷了?”
“沒什麼事兒,小傷不要緊。”
“孟小苒在劇組差一點被車撞了,是少南哥替她擋了一下,不然孟小苒現在準在醫院躺著呢,少南哥身上有傷,不宜喝酒。”
夏小天解釋道,她決定,跟這個叫司楷的男人站同一立場,現在看來,他們倆應該有話題。
“英雄救美。來,敬英雄一杯。”司楷倒上酒,然後又給孟苒的杯子倒上,“一起敬英雄。”
孟苒知道司楷是做酒生意的,喝起來輪他們整個一桌都不是問題。
晚飯結束,大家都沒少喝,又坐了會兒司楷便走了。
孟苒上了樓,把手上的紗布拆了下來,泡了個熱水澡,出來後看胳膊上還有些淤青,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站在對門門口,抬手敲了下門。
聽到裏麵的回應,她開推開門。
“藥油……”她剛開口,就見厲少南穿著睡褲,赤.裸著上身擦藥。
“沒睡啊。”
“恩。”她走上前,拿過藥油倒在手上,“轉過去,我幫你擦後麵。”
厲少南轉了個身坐在床上,孟苒搓了搓雙手,然後貼在他溫熱的脊背。
一側肋骨上還有些青紫,手臂上的深深淺淺的劃痕早已結了痂。如果不是他,估計自己的情況應該比他現在還慘。
“那天,謝謝你。”這是她第一次開口道謝。
“你沒事就好。”
孟苒的手微微一頓,你沒事就好,多麼簡單的字眼,卻像一股暖流,劃過心間。
她不是沒心,不是不懂。
“這裏還疼嗎?”她替他輕輕按摩著傷處,不敢太過用力。她手臂不見青紫還不敢用力觸碰。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