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蘇笙所說，網上糟心的言論太多，可是線下的林氏門店，眼霜卻小小的火了一把。
不管它到底有沒有用，畢竟打著物美價廉的旗號，很多人都願意買來試一試，萬一效果真有林依然展示的那麼好呢？
一天的時間內，眼霜的銷量是上升了，可網上林氏的名聲更臭了，晚上開股東會議，股東和高管們齊齊看著坐在最前座的林依然，個個欲言又止，都不知道該鼓勵還是該製止。
“這款眼霜，自林氏推出以來，就一直是銷量冠軍。”一個股東偷偷撇了林依然一眼，意有所指道，“它的銷量上升很正常，但問題是，這次林氏推出了好幾款產品，其他產品的銷量仍然不景氣……”
話語中仿佛在暗指林依然故意挑了個好賣的產品來做噱頭，聽到這裏，林依然簡直要氣笑了，不由得思維發散，想著這時候怎麼沒有人錄音了。
網上那些人覺得眼霜是次品，賣不出去才第一個來推銷，而林氏的股東都覺得眼霜最好，不用推銷就能賣出高銷量。
她壓下心底湧動的鬱氣，努力平淡道，“所以各位的意思呢？”
以前指責她當不好總裁，現在稍有點起色，又立即把所有期望都積壓在她身上。
可林依然硬生生的受住了，股東們七嘴八舌的展示著自己的想法。
“其實現在應該趁著熱度把賣的最不好的粉底推出去！”
“我全程看了直播，大家當時分明被說動了的！反而是退出直播間看到那些糟心言論才猶豫了一下。”
“要不直接在直播間掛化妝品的鏈接！說的心動了就下單了，懶得聽別人再嘰嘰歪歪！”
這時候群情高漲，沒人再說一個總裁不該去直播的問題了，林依然掃過眾人的臉色，苦中作樂的想著，行吧，至少大家又有動力了，林氏就還能辦下去。
“照你們說的做吧。”她撐著桌子起身，聲音放柔了一些，“我明天下午還會直播一次，到時候就掛那款粉底的購買鏈接吧。”
她一開口，會議室忽而安靜了一瞬，接著她宣布會議結束，轉身離開，股東們卻麵麵相覷，坐在位置上遲遲沒有動彈。
林氏發生危機以來，林依然向來是嚴肅鄭重的，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好聲好氣的在會議室發言吧？
“聲音還挺溫柔的嘛……”有人小聲絮叨著。
“她在直播時就用的這個聲音，當時我還想，怎麼偏偏對我們那麼凶呢？”
“竟然這麼好說話，看來這次對她造成的打擊挺大啊……”
股東們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大叔，以前不滿林依然一個小姑娘坐鎮，對她始終挑剔大過欣賞，可當她稍稍露出一些小女兒情態的時候，又紛紛被觸動了。
“說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啊，老林真是走的太早了。”
不知是誰歎了一聲，整個會議室都唏噓起來。
與此同時，回到辦公室的林依然，其實正在通過監控觀察會議室的情況。
也是上次之後，她才知道原來等她走了，股東們還會私下聊天，這次她本想等著上次的內鬼再次冒頭，沒想到意外聽到了股東們對她態度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