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2 / 2)

正在這時,也不知是誰領頭唱起了《精忠報國》,很快許多人都開始跟著唱了,到後來所有人都唱了起來,很多人唱紅了眼睛,邊哭邊唱。

這首《精忠報國》被雪蘭改過歌詞,本就是為了配合小說中,宋國被北方蠻族侵略了北方土地,而國人想要奪回這片土地的心情,而現在卻難得合情合景,歌詞殺氣騰騰,又悲壯感人,當無數人聚集在廣場上齊聲合唱時,那種悲痛故土淪喪和想要收複國土的決心著實讓人動容。

“狼煙起,江山北望……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很多人都唱得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人們一遍一遍唱著,到高唱歌曲的最後一小節時,以至聲嘶力竭,撕心裂肺。

“我願血灑鬆江畔,堂堂新國不懼外辱來犯!我願血灑鬆江畔,堂堂新國不懼外辱來犯!”

到最後,多日裏一直不肯見人的少帥打開了官邸的大門,他站在陽台正中央的位置,雙目含淚,大聲跟著眾人唱了一句。

“我願血灑鬆江畔,堂堂新國不懼外辱來犯!”

“我願血灑鬆江畔,堂堂新國不懼外辱來犯!”

這件事情上了當日的報紙頭條。

我願血灑鬆江畔,堂堂新國不懼外辱來犯!一行字更是被重彩濃墨地標注了出來。

那一天,有人在報紙上歎息,張家郎啊張家郎,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但是有更多人卻在說雪後山嵐。

說她的《精忠報國》,說她的《射雕英雄》,說她未完成的《醉拳》,忽然之間,她引動了所有人的目光。

“山嵐先生為了抗議瀛國侵華,在A國停刊數月,連續發表數篇社論,譴責瀛國暴行,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作家卻要在國家被封殺!究竟是誰封殺了她!”

“‘我願血灑鬆江畔,堂堂新國不懼外辱來犯!’‘國家兒女,共赴國難!’寫出這樣的歌曲,這樣文字的愛國作家,為什麼被逼的有家歸不得!為什麼被逼到海外他鄉!她究竟寫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國家到底還有沒有正義!”

當初雪蘭被圍攻的時候,就有這麼幾個文人專門集中火力針對她,而現在這些人一聲都不敢吭了,因為有許許多多的人站出來,指名道姓地唾沫這幾個人,他們變成了過街的老鼠。

但是也有不開眼的傻逼,試圖去挑戰正常人神經。

某天在一張報紙上就發表了這樣一篇文章。

“現在許多不明就裏的人竟然站出來支持‘雪奸’,她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投機者,趁國家戰亂之際,為自己攬好名聲罷了,就像她過去一直做的一樣,該說‘雪奸’不愧是個聰明人,最諳熟投機取巧之技。可憐許多人還被她蒙蔽,當她是什麼愛國人士了,真正的愛國人士能跑去A國?真正的愛國人士能寫那種刺激瀛國人的小說?國家勢弱,瀛國勢強,本就應該避其鋒芒,若是跟他們硬碰硬,豈不是以卵擊石,到頭來還不是要拿千千萬萬老百姓的生命去填?‘雪奸’嘴巴兩張皮,碰一碰說得大義凜然,是她去上戰場嗎?是她的兒子、丈夫、父親去跟瀛國人拚命嗎?誰流血誰心疼,光知道嘴巴上說得爽有什麼用?我們幸而沒有跟瀛國人爆發更大的衝突,否則就以他們現在的力量,我們國家不到兩年就會被他們打得亡國了。還是積蓄力量,力求穩妥為妙,所謂‘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現如今正是需要國家人忍耐的時候,大家千萬不要被幾個頭腦發熱的人誤導了。隻知世上談兵者,亡國不晚已!”

這篇文章一出,直接引燃了許多正義之士的神經。

也許在平時,人們不會在乎某些卑鄙文人偶爾的囂張跋扈,可是在此時,國家正被瀛國人侵略了東北大片河山之時,沒有人會容忍這樣的語言。

幾乎是一夜之間,這個人就成了被圍攻的對象,而很多往事也被牽扯了出來,雪後山嵐這個名字也再次成為風口浪尖上的人物,隻是形式已經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