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1 / 2)

了抬手腕,又向左側探去,卻不防手腕驀地被人握住了。唐瀠側過臉,先是看她,眼睛彎彎笑了笑,隨即略微仰首,便在她掌心輕啄了一口,唇畔笑意愈濃愈放肆:“阿娘,我們養個孩子罷。”她能不冊立皇父能不納贅侍君,但不能不立儲君。

太後隻覺渾身血液霎時涼了一半,明知近處並無宮人侍立,她心髒卻驟然跳得很快。默了少頃,她才淡聲道:“你還小,此事不急。”

說罷,太後便收回自己被唐瀠輕握的手。

這一舉動,唐瀠並未放在心上。太後其實不曾對她親口允過承諾,隻是無論言語行為,都不再排斥她的靠近和親昵,甚至偶爾會有回應。但僅憑這些,尚不能斷定阿娘心中想法,問是問不出的,唯有耐心靜待。

大抵是我操之過急了罷。

殘存的酒意須臾間消散不少,唐瀠目視太後。此處燈火寥寥,月光水光卻清亮些,將她的麵容襯得有如江邊霧靄,雨中煙柳,氤氳著拂曉晨曦,淺淺清冷,淡淡暖意,如何看,如何歡喜。

隻恨不得將自己全身上下交出去,任君采擷,作盡今日歡。

“我命人取茶與你喝,否則明日當頭疼了。”太後摸著唐瀠耳邊烏黑的鬢發,溫柔的手法與力度,讓她險以為自己變作了胭脂。

“胭脂”就著側身的姿勢,往太後懷裏更靠近了幾分,緊貼她身上所著薄薄一層輕紗,又蜷了蜷腿,口中糯聲答道:“好。”

這次,手很規矩,隻隨意放著,卻恰擱在太後小腹上。

她這模樣,容易使人想起她兒時,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長到了七歲,半大不小的年紀,卻離不得母親。能讓母親抱著,便決不讓母親牽著,能讓母親牽著,便決不會自己走著,不能讓母親牽著,便踮起腳來摟住她脖頸,央求她抱。

一切,又是個圓。

太後心下一歎,容她這般親昵了片刻,便使她起來坐好,喚宮人前來。

宮人很快呈上醒酒茶。

唐瀠接過茶盞,將飲時卻瞥見胭脂在自己腳下繞圈打轉,走三步便往回退一步,搖頭晃腦,混似醉酒之人。唐瀠定睛一瞧,便見胭脂附近臥著一酒杯,地上傾灑的酒液已不知被誰舔舐得幹淨。

唐瀠不禁失聲一笑,騰出一隻手來,俯身下去,將醉醺醺的胭脂提溜到太後眼前,笑它道:“阿娘,我沒喝醉,胭脂倒醉了。”

太後聽她細說,才知胭脂是喝了幾滴濺在地上的酒。胭脂本出自山林,並不嬌弱,明日酒醒便好,無甚擔憂。太後先屏退宮人,隨即從唐瀠手中接過胭脂,讓它窩在自己懷中安眠,她撫摸胭脂的腦袋,察覺它柔軟的耳朵在自己掌間輕輕抖動,又安逸地嚶嚀幾聲,唇邊便蘊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來

“你有我管,不會喝醉。”

唐瀠聞言,心裏甜滋滋的。喝下醒酒茶,才玩笑道:“照這般說,胭脂一隻貓在宮中略有些寂寞,該給它尋伴兒了。”

“伴兒是好尋,貓兒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收拾行李,十點鍾才開始碼字,所以現在才更新。

明天回家,路途稍遠,不一定更新,望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