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徹無奈地抬起頭,整理了一下胸前的紅黑掛珠,憨笑道:“還是被你識破了啊。”
看到那顏色鮮亮的紅黑色掛珠,閔晟也是吃驚不小,昨天自己沒有留意,今天在近距離下再次端詳這串掛珠,閔晟終於想到了這串掛珠的來曆。
鍾離徹看到閔晟這幅樣子,不禁笑道:“散發老兄,這串珠子是在下恩師的遺物,我可不會割愛的喲。”
閔晟搖著頭驚歎道:“不不,我隻是好奇,鍾離兄弟你是怎麼···”
鍾離徹聳了聳肩,隨口說了一句搪塞住了閔晟:“這個我可不能說。”
雖然鍾離徹沒有說,但閔晟還是猜到了大概。畢竟這串掛珠可是從古代的暹羅神國流傳下來的宿命之寶啊!傳說戴上這串黑曜石迪雕琢而成的掛珠,就可以保佑其主武運昌隆、戰無不勝,但每當沾染鮮血,這掛珠便會開始泛紅,而當一百零八顆掛珠完全變紅的時候,就是其主生命終了之時!
鍾離徹看似豪勇大條,但他的感覺無疑是敏銳的。看到閔晟的反應,他便明白,自己眼前的男人已經看透了自己的秘密。
“散發老兄,看來你知道的啊?”鍾離徹笑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還請老兄把這件事,那個,那個什麼來著?”
鍾離徹笑得很豁達,但這笑容中卻隱隱有一絲威脅的成分。
月霓看著對峙著的兩人,連忙跑到了二人中間。“我們快去找找雲兄吧,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喲?”
閔晟麵容淡漠地點點頭:“嗯,我會的。”心照不宣,閔晟跟鍾離徹的交流很隱晦,因此月霓還是沒有完全理解二人的意思,但總歸兩個人沒打起來。
三人走出大帳,卻發現雲驚鴻正在帳篷外的空地指揮著族人修補漁網。
月霓蹦蹦跳跳地走上去,笑著問道:“雲兄,你醒的這麼早啊?”
雲驚鴻一見月霓,便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但馬上又恢複了平時的冷峻。“是,因為還有事情要做。”
這時鍾離徹走了上來,說道:“雲兄,我還得去九華一趟,就不多待了,回來的時候再來看你。”說完,他便吹起一個陶瓷做的口哨,呼喚著自己的坐騎。很快,一頭神駿雄壯的黑色戰馬嘶吼著跑到了鍾離徹麵前。
“鍾離,下次帶著槍來。”雲驚鴻對著鍾離徹來了一句,顯然這便是約戰的前奏。
“算了算了,你我決戰之期到來之前,我不會輕易出槍的。你也少打架,給我保持好狀態。”鍾離徹揮揮手,便縱馬狂奔而去了。
看著來去如風的鍾離徹,月霓不禁略帶羨慕地說道:“鍾離徹真是挺厲害的武者呢。”
閔晟沒有說話,畢竟馬上就該說正事,這可不是摻進私情的時候啊。
果不其然,月霓突然對雲驚鴻說道:“雲兄,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雲驚鴻冷冷一笑:“你該不是說袁子初派人跟蹤你們的事吧?”
“什麼?”月霓大驚失色,自己居然被袁子初派人跟蹤了?不過閔晨似乎並不意外,他可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老江湖,怎能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蹤的事實,不過當時不宜打草驚蛇罷了。
看著月霓有些驚慌的樣子,閔晟低聲勸解道:“無妨的,跟蹤我們的是個蠻人。應該不是袁子初派來的。而且,以驚鴻兄的身手,想必那個探子已經拿下了吧?”
雲驚鴻微微點了點頭,不過經這麼一提醒,他也回想起昨夜那個探子確實用的是蠻族的功夫。不過這都不重要,反正那個探子已經被自己拿下了。
月霓這才鬆了口氣。隻要自己的計劃沒有被袁子初發現,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蓬萊一族的遷居若是能順利完成,那唐家的勢力又會大大提升,距離天下平定就又近了一步。
想到這裏,月霓緩緩說道:“雲兄,既然探子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那麼我們就開始說說正事吧。”
月霓把跟袁子初交易海鹽、築城的事和盤托出,雲驚鴻聽完之後忍不住讚許地說道:“不愧是神女,安排的周到。”
月霓聽到雲驚鴻誇人,不禁笑了起來。“原來雲兄還是會誇人的啊。”
雲驚鴻愣了一下,緩緩吐出“偶爾”二字,便走進大帳中取了幾本書交給月霓。
月霓一看,這竟是幾本蓬萊劍譜和其他的武學書籍,封皮上被磨損的很厲害,裏麵的書頁也泛黃地厲害,顯然都是有年頭的古書了。
月霓隱約感覺到了雲驚鴻最近的異樣,不禁關心地問道:“雲兄,你最近這時怎麼了?感覺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