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還記得林沐英說的話,似乎秦虎目前是帝國勢力中的一員。但他真正的立場究竟是什麼?而這次劉長河邀請自己去赴宴,但他應該是知道這次的宴會是不可能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的,那劉長河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走進定丘城,月霓便看到了幾個九華意劍宗的弟子,月霓感覺到了他們的恐怖之處:每一個弟子都強大的超乎想象,月霓沒有和九華意劍宗的人交手,感觸不深,但這次月霓發現,這群人比當年的天策死侍還要強。怪不得鍾離徹也在他們手下吃了小虧。
“唐三公子,久聞大名啊。”一個身著灰色長衫的老人瞬間出現在月霓和閔晟麵前,不是劉長河還能是誰?
月霓不卑不亢地微笑說道:“朝廷使者月霓拜見淮南王殿下,此次我等受邀前來,不知殿下所為何事?”
劉長河抖著自己的灰白長須,淡雅一笑道:“你小時候,我抱過你。都是熟人,虛禮免了吧。走走,進去吃飯。”
開門見山就是吃飯,這讓閔晟略顯詫異:“正事兒不談就開始吃飯?難道大事兒都是在飯桌上談成的?”
說到這裏劉長河揚天長笑道:“民以食為天,吃飯,才是大事。”說著,便領著月霓和閔晟入了席。
殿裏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主位自然是劉長河本人,旁邊則是他的獨子劉驚濤。左邊的位置是留給月霓和閔晟的。右邊則是留給沈孤鴻、沈獨雁兄妹的。
世子劉驚濤見月霓和閔晟入席,笑道:“孤鴻兄和獨雁小妹還有公務,因此沒能過來。二位見諒。”
說起這兩個人,閔晟自然是了解的。畢竟是和自己齊名的月華雙影青衣客,之前閔晟倒也見過二人一麵。
眾人落座之後,劉長河使個眼色,所有的侍從便都下去了。而他則滿目愁容地說道:“這年頭,想請人吃飯也不容易啊。”
月霓故作不解地說道:“殿下何處此言?”
苦笑著點了點頭,劉長河直接切入了主題:“小侄女,非要我說透嗎?本王的處境,你應該知道吧?”
月霓嗯了一下,說道:“殿下天縱英才,不過無心俗世雜務而已,為何如此耿耿於懷呢?”
劉長河哈哈一笑:“本王當真是老了啊,什麼無心俗事雜物,純粹是大全旁落罷了。”
話似乎有些過頭,劉長河的兒子劉驚濤連忙提醒道:“父王,還是少說幾句···”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劉長河連連尬笑道:“朝廷這幾日又有大動作,本王也不能坐等,所以下次見麵,我可就要,算了,不說這些,吃飯。”
【新城工地】
林沐英還是放心不下那股奇怪的氣息,那個人掩飾得很好,要不是林沐英感知能力過人,絕對不會察覺他的存在。可是,他為什麼要掩飾呢?
帶著懷疑,林沐英悄悄地朝那個方向去尋找神秘人。
按照之前的感知,這個神秘人從東邊回來,氣息從月霓所在的營帳消失了,不過月霓和閔晟都去赴宴了,鶴王也早就匆匆離開了,因此不是他倆。
不過無論如何,作為神秘人消失的地點,林沐英都要去看個究竟。
就在月霓營帳的附近,林沐英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血!
循著血的氣息,林沐英一路追尋,終於,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
林沐英知道這個人,他是蓬萊一族的製鹽工匠,名叫吳三生。就在走近吳三生的時候,林沐英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已經死了。
回看定丘城中,宴會仍然還在繼續。劉長河話裏話外都透露出對九華意劍宗的不滿,但月霓又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這次宴會著實不太安寧,萬一這個劉長河翻臉,後果不堪設想。沒一會,劉驚濤說自己有事,提前離去了。月霓和閔晟也沒太在意。
沒一會,定丘到新城之間的一處隱秘山道中,劉驚濤正跟一個蓬萊工匠裝扮的人交談著。
“你那邊進展如何了?”劉驚濤低聲說道。他看著這個蓬萊工匠打扮,又戴著麵具,甚至還變著聲音跟自己交易的家夥,心中感到一陣厭惡。
“當然。”這位蓬萊工匠似乎很有自信。“這次赴宴的隻有閔晟和林沐英兩個人,我出手也很隱蔽,不會被發現。”
劉驚濤冷哼一聲,說道:“那就好,你可別讓家父失望。”
提到合理,蓬萊工匠不無嘲諷地說道:“老兄,我們是來做生意的,失望沒關係,但信譽我還是要講的。。”
劉驚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也對,我們隻是交易而已,至於報酬,放心吧···”
一說到報酬,那蓬萊工匠卻笑道:“哦?老兄似乎不太放心我的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