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巨大的慘叫聲重重落地,伏在了地麵上不動了,遭受了重擊的額角滿是鮮血,顯得有些恐怖,而他們的老大,現在卻是頭一次無暇顧及戰爭的結果,而是瞬間移動,跑到了黑鷹的艙內,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焦急和不安。

駕駛椅上,晨雨靜靜的坐著,乖巧得像是睡著了的孩童一般,但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臉色都無一不像是一把利刃一樣j□j司墨的心口,讓他痛到無法呼吸,全身堅實的肌肉在平和的狀態下也都囂張的隆起,墨色的眼裏閃過一道令人恐懼的血色,然後幾個跨步走上前去,重重的喘熄幾下壓下心中的暴虐,這才輕輕摸了摸那人的臉頰。

還好,並沒有像先前四眼兒那般七竅出血,不然他會做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抱緊了那嬌弱的小寶貝,但又很快放開,他怕現在他一個用力,這個人就又要給他讓他受一次驚嚇了。將昏迷的人兒橫抱起來,走幾步,然後動作小心輕柔的放在沙發上,蹲□,因為長期訓練而略顯粗糙的大手攏住那雙白皙的小手,良久無言。

後麵跟過來的晨焱在看見晨雨那全身無力的樣子後,麵上閃過一道心疼和愧疚,不放心的想要湊上前去看看晨雨,在看見司墨那樣子後,重重歎了口氣,小聲道:“司墨,讓濤子過來給小雨看一下吧。”濤子便是隊裏對醫務很是熟稔的一個隊員。

司墨沒有說話,隻是側身給後麵的人讓了一個位子,濤子忙湊過來,想要細細查看,但無奈司墨流下的空間太小,暗示多次無果後,隻好開口道:“老大,你往……”那邊挪挪行嗎?話還沒說完,司墨已經豁然起身,倒是驚了他一下,然後就看見自家老大雙拳捏的緊緊的,然後大步出了飛行器。矬子想跟過去看看,卻被另一個小兵拉下搖了搖頭,隻好歎口氣不再說話。

飛行器外麵,食晶蟲母體的屍體還沒有收走,司墨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它,剛剛緩和下來的怒氣又陡然上升,大量的精神絲在主人還未發覺的時候就已經遵從了本性,從體內抽出,囂張的在司墨的身後夾雜著擺動。司墨身上的機甲若隱若現,雙j□j緊著發著咯咯的骨頭摩攃聲,平時嚴肅的臉上現在確像是附上了一層冰渣,冷的讓人心驚。

墨色的眸子慢慢的從周圍開始泛起一絲血色,驟然,那身後的精神絲用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拉長,交握住了地麵上龐大的屍體,然後慢慢收緊,精神力交加著龐大恐怖的雷電係異能,泛起了濃重的紫紅色,蛆蟲身上堅硬的外殼漸漸發出不支的破碎聲,司墨卻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依舊是力道緩慢的加上去,直到那外層堅持不住,“砰”的一聲全部散架。

堅硬的褐色外表被除去,威力龐大的母體便和其他的蛆蟲沒有什麼兩樣了,白色肥碩的身軀逃不過那密集的、被模擬成網狀的紫紅色能量絲,被割碎破裂,從縫隙中逐漸托落下來。司墨的臉上閃過瘋狂,嘴角拉開殘虐血腥的笑容,不過片刻,這個陰謀的主使便是連個全屍也沒有了。空氣中傳來濃烈的血腥味,食晶蟲母體在司墨的操控下變成了血河裏麵的殘肉,卻依舊沒有抵消司墨心中強烈的怒火。

他煩躁,他不知道是在對眼前的這堆殘渣生氣,還是對自己的怒火更為強烈一些。他的人生二十多年,一直是以囂張、殘虐貫徹著星際的軍壇,更甚母星的婦孺皆知,他肆意的生活著,從來沒有畏懼和焦急的情況發生,因為他優秀,因為他從來都是遊刃有餘。他不允許他的生活中出現他掌控不了的事,而現實,也卻是都是在按照這他的操控而發展,直到——晨雨的出現。

他的生活開始發生了轉折。那麼弱小,但還是在拚命又認真的生活,一點點的謀取,謹慎小心,步步為營,外人麵前是姿態優雅的晨家三少爺,兄長麵前是藏著鋒利小爪子的狐狸,那對冷血父母麵前是不假辭色的冷淡驕傲,他每了解他多一點,心裏就會對他好奇一點,想看看這小寶貝還有什麼讓他驚喜的,然後慢慢變成炙熱到連他都不敢相信的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