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佑離開崇西城已經兩三月了,黃臻臻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她就不信了,這樣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會憑空消失了不成?
問過很多人,從蛛絲馬跡中得知,這件事肯定是和自己大哥黃昱有關,實在沒了別的辦法,今天,黃臻臻又來找他了。
“大哥,你就告訴我嘛,韓天佑到底去哪裏了?”
這段時間,黃昱被黃臻臻纏得沒法了,即使平日裏一直慣著這小妹,今天也直接發了火。
“臻臻,你是黃府高貴的大小姐,大小姐就應該有大小姐的樣,你這樣沒臉沒臊的追著問一個男子的下落,成何體統,這要傳到了父親的耳裏,便又少不了一翻責罰。”
“況且你畢竟是姑娘家,如果這傳了出去,將來還有誰家公子敢娶你啊。”
黃臻臻喜歡和韓天佑在一起,每次欺負韓天佑,她都覺得非常有趣。
而且,她相信靜空大師的話,當日她和韓天佑一起去歸雲殿,靜空大師說了,韓天佑是她的良緣。
既然是良緣,豈能錯過呢?
當然,這些話她隻能爛在肚子裏,不敢對任何人說起。
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忍受著相思之苦,不過黃臻臻可不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的性子,她要喜歡的東西,必須得想辦法得到。
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我就是想知道而已,天天府裏待得悶死了,想找個人欺負都找不到。”
黃昱哭笑不得,這還叫找不到,黃臻臻在黃府天天抓著下人出氣,這段時間更甚,讓大家談起大小姐來就害怕。
“臻臻,聽大哥一句勸,不要動不動就打人,你說你這樣子,將來誰還敢娶你啊。”
黃臻臻把腳一跺,“大哥,你要是不告訴我韓天佑的下落,我就去找父親告狀去,你最近天天跑到博彩場去玩,輸掉了不少錢,別以為我不知道。”
別說,這一招還真就管用了,最近黃昱怕了黃啟元,生怕又惹他不高興了,找自己麻煩。
“好好好,告訴你了,你又能怎樣,韓天佑早就被我派到朔州城去了,去找二叔,負責那邊碼頭的事,難不成你還能跑過去找他不成?”
黃臻臻一聽,都不帶回複一句話的,直接便跑開了,看得黃昱有些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他這個妹妹最近這是怎麼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勾走了魂魄一般。
三天後,黃府裏發生了爆炸性的事件,黃臻臻竟然帶著丫鬟冬菊離開了,就在屋子裏留下一封信。
“父親,母親,大哥,臻臻自幼頑劣,時常惹大家生氣,這次,再惹你們生一次氣吧,我不想在黃府裏當一輩子大小姐,想要出去看看,別找我,當我玩累了就回來。”
黃啟元把這封如同兒戲一般的信撕得粉碎仍在地上,仍不解恨。
“太不像話了,平日裏就是知道她這野慣了的性子,時常讓大家看著不讓出門,這下倒好,直接便離家出走了。”
黃臻臻的母親便隻是哭,不停地抹眼淚,愣是不敢說一句話,說到底,這是做母親的教育的失敗啊,這才養出了如此叛逆的一個孩子出來。
黃昱剛開始也跟著大家著急,命府裏的人趕快出動,發動馬幫和碼頭的人分頭行動,務必要把大小姐給找回來。後來他發現,黃臻臻是騎著韓天佑當初的那匹白馬走的,突然便心頭一動。
那日黃臻臻追問韓天佑的下落,難道,這個丫頭跑朔州城去了?
“父親,你別著急,我想臻兒可能去了朔州城。”
黃昱不敢說起她是去找韓天佑,“前幾日聽她問起朔州城的風土人情,我也沒放在心上,想來她定是突然有了孩子心性,想出去玩玩。”
但這依然讓黃啟元震怒,如今這家裏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黃昱都三十歲的人了,還整日裏留戀煙花之地,把正事做得一塌糊塗,隻知道在崇西城裏耀武揚威。